有的，是无尽的杀戮，尸山血海，以及那一缕深刻心底的执念。
当然，就算没有凌霄，按照陈青山的模版，也必然会与古鸩走到一起，开启一条道魔双修之路。
可现在，他可不单单修了魔道，还修了一颗…纯粹的魔心。
“哦！数万残魂。”
凌霄淡然点头，伸手一召。
只见嗜魂鬼珠自行掠来，悬于凌霄头顶上方，绽放万千邪辉。
而此时，在那鬼珠之中，鬼无魄早已慌的一批。
自从那日他策反陈青山失败之后，就一直惶恐不安。
一旦凌霄知晓了他当日所为，怕是他这位鬼族第三传人连珠都做不成了吧？
“应该差不多了。”
凌霄嘴角突然扬起一抹玩味，而陈青山原本冷漠的脸庞上，陡然闪烁一抹震撼期待。
“主上…你是说…”
“我之前在海域得了一件神魂至宝，或许可以试试复活慈儿了，不过…青山，慈儿毕竟被诛灭了神魂，就算我以秘术将其复活，也可能会忘记许多生前之事，甚至…变得不再像自己…你能接受么？”
凌霄轻叹了口气，眸中闪烁一抹沧桑。
我是能救活古慈儿，可这个古慈儿…她不是你要的那个古慈儿啊。
丑话当然要说在前头，也省的到时你再怀疑什么。
万无一失，方才是布局精髓。
“扑通。”
就在凌霄话落的瞬间，只见陈青山突然跪倒在了地上，一双眼眸隐隐有些泛红。
“主上！只要慈儿能够活过来，就算她忘了我，我也接受！我只要她活着，只要…她活着！”
“既然如此，那我便尽力一试吧。”
凌霄轻轻颔首，手掌一挥，直接将陈青山收入域界之中。
看来，只要这少年能够通过梦魔的考验，今日这棵韭菜八成就能割掉了。
如今凌天得了血帝传承，这陈青山又道心坠魔，修冥王之身。
有这两人同行，哪怕日后凌霄身份暴露，倒也有了完美的背锅之人。
“嗡。”
域界之中，凌霄、陈青山等人身影从天而落，站在一处古林之前。
“青山，我施展的秘术，堪称邪异，与我身份不符，所以…你能理解的吧？敞开神魂？”
凌霄脸上突然闪烁一抹为难，而陈青山仅愣了片刻，便狠狠点头，“我理解！主上！”
凌霄的身份，他是知道的。
圣教圣子！
虽然直到此时陈青山也不曾想通，他是如何与古鸩联手的，可…管他呢。
大概如今在陈青山眼里，什么圣教魔教，与他何干，有何不同？
他只想要古慈儿活着，只要她活着，哪怕屠尽天下，又如何？
可凌霄不同，他是圣教圣子，正道之光。
一旦他施展邪术救古慈儿的事情泄露出去，于他而言便是灾祸。
如此看来…主上，你实为青山恩人！
此生无以为报，青山愿舍命追随，不论…慈儿究竟能够重生！！
“我也不会抹除你的记忆，我只会在你神识中布置一些手段，以免有朝一日你落入他人之手…”
“主上！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的命都是你的，又怎会在乎区区神魂？”
还不等凌霄话音落下，陈青山已经苦笑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