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喝完还要认认真真给他写反馈报告呢,”陆昭强行把舒遥拖走,“我是干不出这细活儿,你来品吧,说不定我哥哪天高兴了给你开几千块钱工资呢,再说了,咱们现在去还能蹭免费的空调,不去白不去。”
陆昭说得一本正经,舒遥并没有想过质疑真假。
于是一整个冬天都泡在各种咖啡馆,品尝各种品类咖啡。
圣诞节那天,上海落了一场千载难逢的大雪。
陆昭很高兴。其实陆昭见过很多地方的雪,但她依然很高兴,拉着舒遥去逛街逛夜市。
下雪天总要比平时更冷一些,舒遥穿得更厚,帽子围巾都戴上,她脸缩进围巾里,帽子压到眉上,只露小小半张脸,鼻子红红,眼角也红。
陆昭也戴了冷帽,和舒遥的粗针毛线帽不同,她戴的是细针织堆堆帽,穿着宽松的加厚卫衣和休闲裤,整个人很美式街头风。
圣诞节离不开小蛋糕,下雪天则和烤红薯更配。
陆昭和舒遥两个人一人手中拎着红配绿的圣诞节限定款小蛋糕,一人拎着街头阿婆卖的烤红薯,找个咖啡馆坐着。
她们俩一个着急吃蛋糕,一个着急吃烤红薯,忙里忙活地吃完各自被惊喜到,于是又忙里忙活给对方尝。
这时,窗外路过两个女生,皆是长发,围巾,帽子,看上去像好闺蜜。
她们也在吃烤红薯。
其中一个身高稍矮的女生吃得太急被烫到,苦哈哈地把嘴里的东西吐掉,不停地伸舌头。
另一个身高高点的女生有些无奈地掰着受伤女生的下巴让她张大嘴检查她的舌头。
矮个儿女生一边跺脚一边要抱。
搞个儿女生上前一步,却不止抱住了她,而是微微歪头,倾身凑上,张嘴咬住了她的舌头。
一窗之隔的舒遥愣住了。
其实舒遥不是没有听说过女同事件,他们学校艺术部门经常传出女同的传闻,有时候也会见到当事人手牵手从她身边路过。
可她从来没有亲眼见到过那么亲密的画面。
她没由来一阵心慌,心脏狂跳不止。
她不知道陆昭有没有看见,更不知道陆昭什么反应,什么心情。
她甚至不敢看陆昭,只是有些手忙脚乱地去吃红薯。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吃红薯,她只是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想去做些什么以此掩盖慌乱地内心。
可偏偏不巧她也被红薯烫到。
她“嘶”一声,丢下红薯捂住嘴巴,想吐又不知道往哪里吐,急的眼泪都要打转。
是陆昭及时拿开她捂着嘴巴的手,迅速掰开她的下巴,手掌落在她下巴旁边,出声:“吐。”
舒遥含着眼泪吐在陆昭手上的纸巾上。
陆昭又快速推给她一杯冷咖,她仰头喝一大口,放下杯子后,陆昭捏着她的下巴说:“我看看。”
陆昭并没有看她的眼睛。
陆昭的注意力都在她微张的嘴巴上。
可舒遥却不受控制地直勾勾盯着陆昭的眼睛。
直到陆昭忽然掀眸与她对视,舒遥心中咯噔一下,猝然伸手推开陆昭,眸中一片惶恐。
她甚至身子也往后挪,与陆昭拉开好大的距离。
那是十二月尾声,也是一学期的尾声。
咖啡馆里暖气一如既往,桌子上的咖啡却剩了一大半,蛋糕也没吃完,在空荡荡的桌子上渐渐融化,旁边烤红薯剩了很多,仍旧热的,却不烫了。
那晚,睡前陆昭没有再来找舒遥看电视刷手机。
她们各自早早回床上睡着。
只是舒遥从没有讲过,那晚,在舒遥的梦中,陆昭对她做了和那个高个子女生一样的事情。
翌日红日初升,舒遥在辗转反侧中睁开眼睛。
这是新的一天的开始。
\t\t\t\t\t\t\t\t\t', '\t')('\t\t\t\t可于舒遥而言,这是另一种开始。
一种艰难挣扎、反复自我折磨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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