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
程皎走后,舒遥真是忍不住了,直接给陆昭打电话,对面刚接通,她就大骂:“你是不是有病!”
陆昭笑出声,懒洋洋地,“又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口口声声跟舒遥说程皎之前欠陆昭一个人情,这次特意从两百公里开外的地方来接舒遥,舒遥本来就特别不好意思,后来又跟舒遥说程皎是哑巴。
“你指定有病。”舒
\t\t\t\t\t\t\t\t\t', '\t')('\t\t\t\t遥说。
陆昭还在笑,“到家了?”
舒遥哼一声。
“到家就早点休息,好歹有点时差呢。”陆昭说。
舒遥哼哼:“干嘛?刚接通就催我挂电话,挂完有活动是吗?”
“是啊,那可不。”陆昭大方说。
舒遥:“……6。”
陆昭大笑。
舒遥没理她,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舒遥上楼梯,陆昭发来微信,一个“爱你”的表情包,舒遥懒地理她。
舒遥家住的还是老小区,步梯,她家住二楼,不高,所以即便行李箱有些重也能搬上去。
到家门口,刚准备找钥匙,房门被打开。
舒遥抬头,看到已经换上睡衣的余芬。
“妈。”舒遥主动唤。
“哎,回来啦?”家里装的有防蚊纱,余芬先把外面的防盗门打开,然后掀开防蚊纱,让舒遥拎行李进来。
舒遥把行李拖进去,问:“爸呢?”
“睡下了,太晚了。”余芬把门关上。
舒遥:“好吧,那我先回房收拾。”
“行,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舒遥说好。
舒遥本以为明天要说的事是舒建明病情的事情,可一大早八点就被吵醒,外面似乎来往的有人,舒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屋里出来,刚一开门就看见客厅坐着几个中年女人,还有一个年轻男人。
舒遥一怔。
余芬第一个反应过来,笑着说:“哟,你瞧,我都忘记提前把遥遥喊起来了,唉,遥遥昨天夜里才回来。”
余芳也起身:“呀,遥遥回来啦?”
舒遥看着余芳,几乎是本能地唤一声:“大姨。”
余芳:“哎,哎,你瞧,这大城市回来得就是不一样,不打扮也好看,是吧,陈旺。”
陈旺很瘦,细条一般,穿着规矩却满是皱纹的衬衫和西裤,戴着框架眼镜,比起吴天应对相亲的自如,陈旺拘谨很多。
“是,好看。”陈旺站起来说。
舒遥脸色不太好看。
这场相亲,并没有任何人通知她。
其实舒遥一直都知道余芬做什么事都不会考虑她的感受,只会考虑体面与否,应当与否。
但她没想到,余芬已经开始利用家人的病情了。
上学的时候,舒遥不喜欢那个总是摸她脸的男老师,余芬却觉得那是余芬的同事,同时也是舒遥的老师兼长辈,所以命令舒遥不许躲,不许没礼貌。
舒遥那个时候小,很难形象具体地给余芬形容那位男老师给她带来的生理不适。
后来长大,舒遥才渐渐意识到,也许那种行为,叫擦边性/骚扰。
大学的时候,舒遥不想报北京的学校,余芬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她填志愿。
后来发现上海那座学校在声望上比舒遥能在北京上的任何一所都高,才勉强妥协同意舒遥过去。
毕业第一年,舒遥要考研,余芬觉得没必要,因为不管是做初中老师还是高中老师都不需要考研,这行为本质上就是浪费时间精力财力。
后来发现周围很多同事的孩子都在考研,余芬又开始到处跟亲戚同事说自家孩子在考研,等舒遥没考上,余芬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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