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闷雷砸破了寂静,一道道闪电划破了天际,把夜幕照得犹如白昼。随后,豆大的雨点一滴两滴落至地面融入泥土。慢慢地,雨声渐渐变大,雨势也越来越大,整个城市笼罩在阴影里。即使打着伞却也会湿透整个身子。
天气犹如脾气,说变就变,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却下起了大暴雨,别说人甚至连车都寸步难行。于此,
雪冰青让人撤退,这样的天气,什么也进行不了。
在某处别墅的客厅里的某个角落,有人蜷缩在角落里,身体在不断地抽搐着,泪水像是无法控制般涌出,怎么也停止不了。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自己的脑袋埋在膝盖之间,她现在觉得好冷,她不想去相信那一切。而在她的周围,七零八落地躺着空的易拉罐。
她不是被雷声惊醒的,相反,是被电视的声音弄醒的。也就几个小时前,电视里刚好正在播放新闻,她奇怪电视为什么开着。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下压着遥控器,想必是自己在无意中碰了开关。在看向电视时,整个人便呆了,大脑一片空白,泪,如同开了闸门一般不断涌出。
不可能,怎么会——她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好冷,真的好冷。冷依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她关掉了仍在那不停报道着的新闻,甚至电灯。可是,她的身体仍然因为恐惧而发颤。前几天,所有的一切都还好好的,可现在——
景辰恋走了,她知道,唯一懂她的人,没了。即使她总是和自己作对,但是,她知道她并没有恶意。是的,她知道。一滴滴热泪滑落脸庞,冷依在抽搐。
沈陌,那个曾经手把手教她打网球,犹如母亲一般的女子竟也随着景辰恋走了。她不想去相信,七岁时沈陌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在耳边回响,曾经怎么也记不起来的东西,现在却如同流水一样涌入大脑。
闷雷仍然一声接着一声打破这沉寂,闪电仍然一道接着一道划破天际。可冷依像是没听到一般,她静静地靠在墙角,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她的眼睛已经肿了,而眸也变成了红色。
她不明白,一夜,只一夜,两个人都离开了这个世界。她不明白。可是,她更不明白为什么喝了那么多酒自己却没醉?不是说喝醉了就不会想么?呵,都是骗人的,呵呵,骗人的,全都是骗人的——
或许是哭累的缘故又或许是酒精刺激了伤口,冷依昏睡过去了。她这一睡便是两天两夜,而在这两天两夜,景氏一方面在办丧事,一方面在找她。前一个是景辰冰全程操办,而后一个则是景焱的命令。他似乎对自己的妻女的死,丝毫不在乎。是的,他没有出面过,就连为其送行的队伍里也没有他。
景家家属不多,人走了,也没让她们多呆一天,哪怕半天,火化,送行,将她们的骨灰葬在山顶,就这么草草地收尾。景辰冰对自己母亲及妹妹的死,他是恨着景焱的,他知道原因,他知道。
即使没有景焱的参与,送葬时全程皆有记者跟着并且被刊登在新闻上也被报道出来,以致几乎所有只要看报和看新闻的人都知道。
“沈陌,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我了么!呵,呵呵,真可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