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徐心柯有什么关系?”安然有些不解。[]
“今天这应酬是有点政府性质的聚餐,我吧,想要借徐心柯的关系打造一下名气。”江奕泽说道“这北荃上流,几乎都知道徐局长有个掌上明珠女儿,如果带她去,肯定对江宁的下一步发展有好处。”
他这一番理由冠冕堂皇,想起上次他携校花那副情意绵绵的劲儿,安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徐心柯,毕竟是自己人,还钟情于另一个男人,就算是为了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差错。
这个选择又是在江奕泽意料之中,对着话筒,他又对她说了几句类似“别累着了,”“不要拼命”之类的温言絮语,这才挂断电话。
唇角上是一抹粲然笑容,像是料到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似有若无。
程洛昱公司的案子在进行音乐编辑一稿的整改,秉持着负责的态度,程洛昱下午又来到安然办公室,这是自从那天的晕倒事故以来两人第一次见面。安然努力让自己忘掉那日曾出现的短暂和暖,用最平静的语言叙述了她的整个音乐思路。她从来没觉得说话也是一件如此费力的事,身旁萦绕着他淡然的薄荷香气,安然只觉得每一次呼吸,都有点想要窒息的味道。
办公室中青年男女独处原。本就是一件比较危险的事儿,何况是一对曾经有着前科的恋人。陈述过程中,程洛昱的手经常碰触她的手,因为要同看一个电脑,就连彼此的腿也有互相碰撞摩擦的空间。安然相信这是他毫无意识的“意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个意外,她都有面红心跳的冲动。
这是最近和江奕泽肌肤相亲远远不同的感受。
大概是那天江奕泽意识到是自。己的粗鲁而造成了安然的病重,而她也察觉到自己用“禽兽”两个字来形容丈夫确实是恶毒了点,所以在床上,两人又达到了一种新型的平衡。看得出来,江奕泽对她的身体依然是高度亢奋的态度。而安然,也是在尽力表达自己对丈夫的需求与好感,注意,是尽力表达这个词汇,因为她对江奕泽,已经没有了新婚初始时那般心动缠绵的感觉,而这点,也是在江奕泽那天对她的“施暴”后才有的症状。自从那天开始,她边对他失去了兴奋感。
现在的床上欢好,更像是维持。婚姻关系的一种彰显与象征。
就像是很多夫妻要在外人面前表现多么甜mi一。样,他们亦是如此,每次欢好,仿佛都在劝勉自己,我们是新婚夫妻,所以必须用恩爱来证明这样的关系。因此,安然学会了在不高氵朝的时候就“嗯”“啊”“唔”的渲染高氵朝声音,还学会了在事后用华丽的语言来夸赞江奕泽的“棒”更学会了用缠绵诱惑的眼神来迎合江奕泽的虚荣与大男子主义。
这样就挺好,她想,也许这就是婚姻。两个人的激情。本来就不可能维持多久,更多的,还是要淡然平和。
只要他们的婚姻性质不做任何改变,安然觉得。与江奕泽这样在一起,未必不幸福。
将意识从自己。身上拉回来,她笑着看向程洛昱“今晚上心柯去哪儿,你知道不?”
“不知道。”
“你们俩不约会?”
“没必要天天在一起,”程洛昱的注意力仍在那不断起伏的音乐上,头也不抬“这一段,是不是快了些?”
安然看着他专注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又涌起久违的激动,不由得咽了咽唾沫,她勉力自己轻笑出声“程洛昱,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什么?”他抬头。
“徐心柯今晚上要陪江奕泽应酬。”
“他俩?”程洛昱眼睛倏然瞪大,这个消息对于他而言,无疑是极具有冲击力的。可更不可思议的是,安然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想了想,程洛昱也收起了讶异,轻描淡写道“去就去吧。”
“她没和你说?”安然问道“程洛昱,你不担心么?”
“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我又不爱她。”这是安然预想中程洛昱的答案,她甚至为了这个答案,神经质似的有了几分澎湃的感觉,可是程洛昱只给了她一个再淡然不过的表情“我担心什么?”他反问道“你都不担心你老公,那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的心一沉,缓缓笑道“对,没什么好担心的。奕泽不会喜欢徐心柯,这你放心就是。”
“你是觉得你丈夫个人魅力很大么?”面对她的这句回应,程洛昱突然吐出一句话“我们心柯,肯定也不会喜欢江奕泽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