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个瓷瓶摔在了地上。
“啊!”
“啊!”
两个丫鬟被吓的发出了尖叫,边尖边边逃跑。
然后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仅仅停滞了一息时间,噼里啪啦换成了咣咣咣。
这是木椅砸木桌的声音。
大约半柱香时间,声音停止,如果仔细听,能听见呼吸粗重的声音。
发出粗重呼吸声的人是一个公子哥,他叫欧阳彻。
他现在非常生气,把能砸的都砸了,可是砸完以后,气还是没消。
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因为他的心上人。
这位心上人嫁人了,但嫁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这个别人,如果比他欧阳彻好,他也认了。
可是一打听,发现她嫁给的他只是一个大夫,没有功名,没有地位,没有武艺。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仿佛只有容貌。
呵,你平日如此高高在上,就像是夜空中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即。
我费尽心思讨好你,你却视而不见。其他人想要讨好你,围在你的身边,你也置若罔闻。
你最终离开了我,嫁给了一个小白脸。
欧阳彻没有死心,因为他不信,堂堂薪州第一才女这么肤浅,会看上一个无能的小白脸。
她肯定是为了给自己弄一个挡箭牌。
今天,欧阳彻听说心上人来到了薪州城。
欧阳彻觉得机会来了。
墨家为了摆脱危机,有求于爷爷。
我可以用这个理由,让她和离,改嫁给我。
中午,当他再一次看到心上人的时候,震惊了。
自己的心上人依偎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他和她相互喂着吃饭。整个过程,她都是开心的,幸福的,不似作伪。
二人离开酒楼,她环住他的手臂,就这么望着他。
她的行为,欧阳彻好像在哪里见过。
想了一会,终于想了起来,但是……
他身后仿佛惊雷劈过,脑子嗡嗡作响。
她这些动作,只有青楼出身的女子,为了讨好客人才会这么做。
这个杂种!何德何能!值得让她这么做!
欧阳彻的脸黑的能滴出墨来,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沉默了多长时间。当他回过神,就开始疯狂砸东西。
打脸,彻底的打脸。
这个杂种到底是谁?这个杂种到底是谁?
欧阳彻的内心在咆哮。
他不是已经查过了吗?为什么不知道禹同的名字?
因为他是个自负的人,那个杂种不配让他记住名字。
结果他被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人打了脸。
欧阳彻胸中憋闷,轻轻拍打着胸口,过了几息时间,一阵咳嗽。
这一咳,竟然咳出了血。
……
第四日,天璇棋馆内。
禹同的眼皮底下多出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们想和阁下切磋棋艺,戌时三刻,迎风阁。
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