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上?”郭超凡问。
“两个方案。”西门月拉过郭超凡的手,和自己的手前后搭在一起,手指微曲,架在手背上。
“第一个,我俩同一方向前后蹲着,后面那人的手抱住前面那人的腰,窄坑长度够长,只要贴得够紧,容得下两个屁股。”西门月说。
啊!!!
郭超凡快疯了,括约肌一直在尖叫,这回连大脑也跟着一起叫。
光想象那个画面,都受不了!不管他在前在后!
“第二个?”郭超凡顺细了气,小声问,生怕大声惊到了肠子。
“同样是一起蹲,不过是背对,一个面墙,一个面门,这个方案能有效地减少羞耻心,唯一的缺陷就是可能会挨得太近,那里会碰上。”西门月红了脸。
“好,我要面门。”郭超凡当机立断,不能再拖了。
“不,我要门。”西门月摇头。
“石头剪刀布,谁赢谁门。”郭超凡说。
“你有纸吗?”西门月问。
郭超凡摇头。
西门月掏出一张手掌长的纸巾,“我有。”
郭超凡长嘘一声,不再说话,默默走到里面,面墙脱下裤子,蹲下。
章老师和里面那人的对话一直持续着,说些父子关系之类的话题,偶尔响起几声噗丝丝,看来拉稀了,快到底。
厕所里又加入一股新的声音和味道,就像刚才那一人四脚的脚步声,噗噗嘭嘭,两股绞成一股,格外和谐。
明明是一个坑,为什么能砸出两道声音?
章本硕想了想,看到积分就要见底,忙回正念头,说:“章老师,我明白了,身为咨询师,我善用精神分析法剖析自己,一再地告诉自己应该和父亲和解,否则在我的潜意识里,会不断地扩大父亲的心像,将他投射到自己的工作上去,不断寻求类似的案例关系,来治愈自己。我本以为这是一套完美的解释,只缺一套相应的行为适应,然而我错了。我只是用这套理论麻痹了自己,我并不需要治疗。事实上,我也并非病人。”
这回张一帆没有接话,似乎还在消化章本硕的话,连拉稀的声音都停了。
只剩下中间那个坑在响。
章本硕用心理剧模式督导张一帆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就想好了。
像张一帆这种自己也精通咨询技术的咨询师,反而更难督导,长期学习、培训、工作中构建的思维体系会自发地解析外界信息,并替换成自己的理念,加以吸纳消化,然后再反哺出来。
这种模式一旦成熟稳定,就是看似开放,实则封闭的环境。
张一帆知道自己与父亲的沟通方式出了问题,也明白原因,也知道如何去改善,但落到执行那步时,却总是走不出去。
要想在短时间内,击破张一帆构建的稳固体系,让他主动弥补父子关系是件不大可能的事。
不过章本硕想到了他还有一个徽章一直没用过,就是狡猾的老实人徽章,咨询过宣慎后获得的。
他看了下徽章下方的说明:想戴上最美的面具,又想卸下所有的伪装。
启用徽章后,狡猾的老实人吸在盾形徽章上,面目变化不定,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全是章本硕见过的来访者的脸,自己的脸、邻居、朋友的脸……
脸上浮现出一行光字:想戴上最美的面具,又想卸下所有的伪装。
系统的声音响起:请选择伪装目标。
“任意目标吗?”
“在宿主身上留下本章说的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