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没蛋冷笑,贴树站好,撇腿尿。
兄弟,别费水啦,这地盘我罩着,你滚一边去。汪!
柯基不为所动,绕树一圈,顶开虎没蛋,又撇腿滴两滴,汪:费也是费我的水,喝你家水啦?
虎没蛋继续冷笑,绕树一圈,顶开柯基,尿出一线,汪:icanthisallday.
柯基再绕圈,尿,大爷我今天跟你耗上了!憋了一天的尿,我狗生的荣光就在此时此刻了!
两狗互绕互尿,形成一个同心圆,圆心处是水花。
强哥都快看尿了。
之前那种见黑贝的陌生感又回来了。
他问大台:“你有没有觉得黑贝有点怪啊。它撇腿的姿势”
大台说:“老大,黑贝是母的,可它从来不蹲着尿啊。”
强哥摇头,不是,他不是质疑这一点,只是黑贝这撇腿撇得未免太开了一点。
“汪!”
柯基大叫一声,恨恨走开。
回头还吠了句:“没你水!”
虎没蛋淡然回汪:“比你水!”
然后虎没蛋躺下,向新主人露出肚皮撒娇,抛媚狗眼,主人,我水吧!
强哥和大台盯着虎没蛋肚皮下的东西发呆。
强哥直到盯到眼睛发酸,才转头问大台:“你刚才说黑贝是母的,对吧?”
大台嘴巴哆嗦,想说是,又说不出口。
他拎错狗了!
老大最近要做一件大事,黑贝是关键,弄丢了黑贝,他有几条命都赔不起!
对了!一定是那个人搞得鬼!
大台灵机一动,想到那个凶人,之前也在公园这棵树下见过,那人当时撞树撞出一脸血,还蛮不在乎的样子,当时以为只是偶遇,现在想来,那时就被人盯上了!
“老大!我知道是谁做的了!”大台说。
……
深夜,哥斯拉宠物店边上的桥上,秦丁站在桥边,看桥下漆黑的水。
他回家想了一夜,还是想不出来好办法。
本以为自己只要埋好黑贝,来年清明再给它烧点烤肠就好了。
结果又跳出刀子一行人,指名要找黑贝,找不到黑贝,就去问徐雁。
看那帮人的行事风格,所谓的“问”估计是个委婉说法。
今天一早来宠物店,发现井里一股焦味,被人烧过一遍,又是谁做的?
太多问题,太多人,搅得秦丁脑壳疼。
他本想打个电话问章老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自己“无意”踩死一条狗吗?还是说有人盯上黑贝,要自己或者徐雁偿命?
他最终还是放下手机,继续发呆。
不过这一天也不全是坏消息。
第一,黑贝的主人似乎没有发现黑贝被调包了,至少没人来宠物店问。
第二,那群摩托车手今天晚上没在宠物店门口守着。
秦丁特意绕了一大圈,把能观察的位置都走了一遍,一个人都没有,这才放心。
他跟徐雁说有事,看着徐雁从宠物店离开,才来到桥边。
不管怎样,还是先把黑贝处理掉吧。
本来装块石头扔进河里是最好的选择,可秦丁做不到。
他一个白天没有白白浪费,在山上挖了一个深坑,专门用来安葬黑贝。
秦丁看路上没人,跳到桥下那处草地,这里临近河面,又被桥面覆盖,只有些垃圾,平时都没人过来。
他弯腰摸了摸,袋子还在。
悬着的心这才放下,然后拎着袋子往上走。
桥下没路,原路返回要爬着上去才行。
还好爬过几次枯井,秦丁有了经验。
他一手提袋,一手抓着砖头,脚一蹬,几下就爬上来,抓住桥栏杆。
然后对上一张笑着的脸,隔着栏杆,对他打招呼
“嗨!晚安,小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