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台想得比木木更深,毕竟他是中层干部。
他俩跟在强哥身后,上了公交车,被司机赶下来,说不能带狗上车,对,穿花棉袄很乖不咬人的狗也不行。
强哥只好叫了辆出租车自己先去,叫大台和木木坐公交车赶到比赛现场,公交车票留着,回公司报销。
大台和木木站在公交车站,看着一辆出租车停下,司机跟强哥说狗不能坐后座,白色座垫刚洗,白着呢,被你家狗踩脏了,对,穿花棉袄每天洗脚洗屁股的干净卫生狗也不行。
“那坐哪?”强哥牵着黑贝问。
司机打开后备箱,说坐里面吧,熬一会儿,马上就到,然后司机回车上坐好,准备开车。
嘭!
车尾一沉,后备箱关上,司机踩油门出发,他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大台和木木看着强哥跳进后备箱,然后招呼黑贝跳进去,最后关了后备箱,出租车沉着车屁股开走。
他俩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想了一会儿,大台放弃了,跟木木说,语重心长:“家伙都备齐了吗?”
“都备齐了。”木木提提袋子,一脸得意。
大台不放心,经过上次潜入秦丁家的事后,他就对木木的理解能力起了疑心,交待给木木的任务,都要反复确认才行。
“不是你家烧烤摊里拿的签子?”大台问。
“怎么可能?胎哥,这是从工地拿的。”木木打开袋子,给大台看里面截成一段段的钢管,还说这次核心业务他准备了好多年,练了很久的钢管,终于派上用场了。胎哥,一会儿要砍人,让我冲在最前面吧。
大台点头,公交车来了,他俩上车,车上没位置,两人握着一根扶杆站着。
大台问木木你还认识工地上的人?送外卖认识的?他们白送你的?
木木说不是,好歹也干这行的,怎么好意思让别人送,当然是明抢过来的。
大台心中警兆生起,他还没抢过别人呢,木木居然抢了这一袋的钢管?危险啊,这个家伙。
大台眯起眼,想着要不要什么时候趁木木开车送外卖的时候,让他吃几个蛋黄派,然后偷偷报警,告木木酒后危险驾驶,可是想想木木骑的是电瓶车,好像效果不太好,就算了。
“你怎么抢的?”大台心里有点小羡慕,嘴上却风轻云淡地问,好像自己抢过很多次,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木木说很简单,就跟一哥们约好了,叫那哥们先混进去当个搅水泥的小工……
“然后再叫那人偷出来?这是偷,不是抢。”大台似笑非笑,心里一宽,格局啊格局,木木还是眼光短浅了点。我们和强哥混的是一本万利的大项目,你却老往那些小钱上动歪脑筋,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是。是我进去拿一根钢管,然后我哥们再拿一根钢管,追着我骂,说小偷!看我不弄死你!保安吓住了,就看着我俩一前一后跑出去。这样一次能运两根钢管,后来我哥们回去还被包工头表扬,加了薪。”
大台的脸垮下来,警惕心再度膨胀,这家伙有点东西啊!上次看到秦丁就回家睡觉的事该不会是这小子故意做的吧?
“你那哥们呢?”大台问。要是木木借这次做项目的机会,把他哥们引荐进武当蛋黄派,那大台可有点不好管理啊。
“我跟他约好了抢出的钢管,一人一半,留一半砍人,留一半卖钱,钱都归他。”木木说。
“然后呢?钱呢?”大台问。
木木的眼睛突然暗了一下,好像飞进去一只蚊子。
“钱,钱他没要。”
“为什么没要?”大台问。
“包工头给他加薪了,让他跟着老师傅砸墙,一天200元,说比卖钢管赚。看不上了。”
木木的语气很是悲怆,哥们的职业前景好像比他光明,别管是烧烤还是蛋黄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