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徐雁呆了下,黑贝在哥斯拉呆过几天,是公是母她怎么会不知道?怎么还给强哥就变成公的了?
还是说自己眼花?
徐雁正要去看,秦丁突然抓住她的手,说他有件急事要办,一会儿在休息室见吧。你没事吧?
徐雁说没事。正好我也有件急事要办。嗯,一会儿休息室见吧。
秦丁呆了下,问:“你什么急事?”
徐雁看看老爸,老爸抬头看天,束手背后,徐雁反问秦丁:“你又什么急事?”
秦丁想了想,说:“没什么事,就急了点。”
徐雁说:“那我也一样。”
“哦。”
两人同时哦了一声,又陷入短暂的沉默,然后秦丁看了徐雁爸一眼,转身离去。
秦丁走了,徐雁问老爸:“爸,你没跟他说吧?”
徐雁爸摇头,没说,没说,一个字都没说。
“那就好。你女儿能不能嫁出去,就看今天了。你可千万别像上次一样捣乱,喷他一脸杀虫剂!”徐雁嘱咐老父亲,徐雁爸拼命点头。
休息室内。
靠墙一排的柜子,几十个一人高的绿色铁皮柜立着,上面还贴着号码,是给踢球的球员临时休息,换衣服的地方。
柜子上还堆着各种杂物,房间里一股许久没人来的霉味。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强哥和小真。
小真看着强哥,表情很是复杂。
强哥看着小真,觉得自己赌对了。情书也好,参加比赛也好,最后故意认输也好,都是为了这一刻,向小真坦白自己的真心。
那天在公园里散步,天上的云沉下黑肚子,他觉得快下雨了,要抓紧时间,把新做出的孜然烧烤味蛋黄派送给小真。
他狂奔,黑贝也跟着他甩舌头狂奔,顺便撩一下路过的公狗,然后他看到小真推着轮椅,在河边散步,轮椅上的老人正看着河水发呆。
他过去,把蛋黄派塞小真手里,小真犹豫,要塞回来,他摆摆手,说不用客气。
轮椅上的老人可能是看到蛋黄派开心,有了食欲,干呕起来。
这时天上下了小雨,一滴滴零散坠下来。
送了蛋黄派,看到老人家和小真都这么开心,强哥就放心了,他叫来正撇腿撒尿的黑贝,正要走开,小真叫住他,从轮椅下掏出一件雨衣,塞给他,说要下雨了,别淋成狗。
强哥的心波的一声,像是被雨滴洞穿。
多么善良体贴的姑娘啊!
以后万一我跟人火拼,断了三条腿也不怕了,坐在轮椅上,有小真照顾。
“那你呢?你和老爷子回家呢?”强哥收了雨衣,问小真。
小真还没说话,一直坐在轮椅上的老头直视前方,手指动了一下,滋滋的电机马达声响起,像是宝马敞篷车顶折叠展开的瞬间,又像是垃圾箱展开两翼,一根圆柱体缓缓从轮椅背部伸出,笔直向上,伸到一人半高处,啪的一声,向四周展开,撑开一顶大伞,罩住小真和老头,还有富余空间。
强哥看得目瞪口呆,指着那把伞,又看看老头,半天说不出话。
那伞开始缓缓旋转,伞上刻有虫鱼花鸟各色图案,走马灯似跑起来,串成一副长图美景,其中有八个女人,或执宝扇,或持香烛,坐卧行步,随意所游,居中坐一白面男子,面若春花,目若点漆,行走如龙,神威照日,状甚伟俊。
老人余光瞥到强哥和小真,心中自傲:哼!你以为我那八个女人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