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定盘本想叫他马上滚!别想在我家蹭饭!一次考试都没拿过一百分的学生
嗤呛
热油冷菜一碰,在锅里翻炒,炸出一团团的气,飘到杨定盘这边。
真香。
虽然不想承认,杨定盘的胃先大脑一步,下了决定,留下他吧。考试不好,但炒菜真香,我已经吃了一个星期外卖加泡面了。
杨定盘终于还是听了胃的决定,早早坐在餐桌边,等杨鹤卿上菜上饭。
杨鹤卿也跟在自己家似的,拿了筷子,盛了碗饭,坐在杨定盘身边,还跟他说今天的鱼可能烧淡了点,你尝尝。不够,再加点盐。
杨定盘夹了一筷子鱼,鱼肉松而不散,里白外焦,只看卖相胃口就开了。
杨定盘吃了一口,不住点头,脸上还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夸杨鹤卿,省得他产生错觉,以为是自己认真学习,受到老师表扬。
“淡吗?”杨鹤卿问。
“不淡。”杨定盘说。
“香吗?”
“香。”杨定盘把“真”字去掉,给自己留点面子,怕说全了两个字,下次就不好意思再骂杨鹤卿,不好管理课堂秩序。
“以后我天天烧菜给你吃好不好?”杨鹤卿问。
“好不好!”杨定盘脱口而出,还好及时反应过来。
杨鹤卿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学费我不想出了,就拿做饭来抵吧。”杨鹤卿说。
“一千五太贵了吗?要是家里有困难的话,我可以打个折。”杨定盘说。挣钱归挣钱,可碰上家庭困难的学生,他也会尽自己能力去帮忙的。
杨鹤卿摇头,“贵倒不贵,家里也不困难。”
“那是为什么?”
“就是不想给。”
“为什么不想给?”
“觉得浪费。”
一连串的对话结束,杨鹤卿无所谓地继续吃饭夹菜,好像说了件稀松平常的事。
就像上次被杨定盘抓住他趴在课桌上睡觉一样。
“为什么睡觉?”
“困了。”
“为什么不下课后睡?”
“下课了睡不着。你一上课我就想睡。”
那时的他就像现在一样无语。
杨鹤卿有一种能力,总能把一件错事讲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明明是狡辩,他说话的语气却像是长辈教训人,让人心生疲惫,无力反驳。
杨定盘再不说话,吃完饭去洗碗,杨鹤卿拿了根牙签,继续坐沙发上看开心超人,又抠脚,又剔牙。有时弄错了,牙签剔到脚趾缝,还抱着脚唏嘘哈嘿吹上好一会儿凉气止痛。
杨定盘洗好碗,看杨鹤卿还在,问他饭都吃好了,怎么还不走?
杨鹤卿看看电视上的时间,指指门口,说:“她还没回来。我俩都是7点30分走的。”
“谁?”
“我同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