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回公司,不敢回家,卫全草找了个酒店住下,给钢铁发了一段又一段的解释。
钢铁只回一句话:你在哪?
卫全草:真是我朋友给的。
钢铁:我知道,我原谅你了。
卫全草:真的吗?太好了!
钢铁:所以,你在哪?
卫全草白开心了一场,最后还是决定暂时不要联系钢铁,让他冷静一下。
睡了一夜,钢铁再没打他电话,发他消息,好像是冷静下来了,又好像酝酿更大的暴力事件。
卫全草心悬着,退了房,去上班。
他很想请假,可是主编又是个喜欢问请假理由的人。
他不想撒谎,又不想跟主编说朋友正提着双刀四处找他,为了安全起见,他要先找个地方躲一下。
那样的话,主编肯定会问他,为什么你朋友要拿刀找你。
然后一串串的问题没完没了,一定要问到底才行。
卫全草戴了个帽子,墨镜,把脸上能遮的地方全遮了,好像明星低调逛街。
他敢保证,连他亲妈过来都不一定能认出他。
他已经窝在墙角观察了半个小时,上班族买了早餐,急匆匆挤进电梯,人来人往,办公楼附进的人群他看了这么久,眼睛都花了,就是没看到一个手持双刀的精壮男子。
卫全草松了口气。钢铁再气,终究不可能气一个晚上。现在可能在家补觉,可能冷静下来了。
“嘿!不上去吗?躲这干吗?”一个人拍他肩膀。
卫全草跳起来,贴墙上,看清是阿悠后,才放下心,问:“这你都认得出来?”
阿悠说:“你衣服都没换,怎么认不出来?又戴墨镜又戴帽子的,做坏事了?”
卫全草一边说没有,一边东张西望地跟着阿悠上楼。
直到进了公司,都没看到钢铁。
卫全草彻底放松了。他摘下墨镜帽子,先倒了一大杯水,咕咚咚喝下肚,这才坐下来,发了会儿呆。
今天有什么工作呢?
卫全草好不容易进入工作状态,主编过来说:“小草,有客户找你,在会客室。”
卫全草起身去会客室,开了门,房间里却没人。
卫全草走进去,想:客人还没来吗?还是说去上厕所了?
这时门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箍住他的脖子,抱住他。
卫全草头都扭不动,看都没看见那人,却马上认出来了,“钢铁!”
他身子一僵,闭上眼,逃不过,来吧!
结果等了半天,身上没痛的地方,倒是脖子后的衣领湿了,好像下雨。
箍在他脖子上的手不像是要他的命,卫全草慢慢回头,看到正在哭泣的钢铁,眼睛肿得像两个葡萄。
钢铁说:“她承认了,说是寄给果汁的,就是那个什么产科、产科……”
卫全草回转身,说:“产科男医生。”
钢铁:“对,产科男医生里的那个明星。”
钢铁抱住卫全草放声大哭,说对不起,错怪你了。
卫全草怕被公司其他人听到,急得差点拿嘴去堵,叫钢铁小声点。
他拉钢铁坐下,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钢铁听完了,总算不再哭,只是悠悠地叹口气:“明星啊,我比不了。”
卫全草鼓励他,“出道作品是皮包环切手术广告的明星。你比他阳刚多了。”
“那美娜肯定是欣赏他的演技了。”钢铁继续丧气。
“他演技很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