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惨的闻宁(1 / 1)

此时晚上11点。

巨大的观景窗半开着,从露台上飘来的夜风将窗纱轻轻吹动,翻飞飘落,站在露台上能俯瞰整个b市,给人一种飘飘然,生出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屋里只有一盏复古的床头灯亮着昏黄暧昧的光线,奢华的欧式大床上两个纠缠的赤裸身体做着原始的律动。

闻宁有些难耐地跪趴在床上,他这会已经疲惫不堪,根本就没有精力应付雷文森。今天拍戏总是ng,让他一遍遍的重复,再加上昨天晚上骆越心情不好,变着花样地折腾他一宿,自己也只能生生承受着,不敢哀求怕换来更变态的折磨。

他今天下边两个地方都很疼,有些发肿抹了药也不管用,这会身后人每一下的抽插都让他难受。

“今天跟人眉来眼去的,很饥渴吗?”雷文森沙哑性感的嗓音在耳旁响起,如恶魔般的低语,闻宁只顾难受着,忽然听到他的警告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解释道:“不是的,我根本都不认识他,只是拍戏需要眼神交流——。”不管他信不信,这是事实。

“你最好老实点,否则让你好看!”狠狠地一记深插,让闻宁疼地浑身一紧,穴肉内不自禁地收绞他硕大的阳具。雷文森闷哼一声,一阵剧烈的快感从尾椎骨爬上后脑勺。

啪地一声脆响,闻宁的臀肉立马浮现五根淡红的手指印子,“td,本来就紧,还绞那么紧干什么,想着让我快点泄了是不是,昨晚骆越玩了你一晚上,爽够了是吧,艹。”雷文森满脸寒气,蜜色发达的肌肉全是汗水,他拿过毛巾擦了擦汗水,随手一扔,接着双手用力裹挟着闻宁劲瘦的腰肢,公狗腰跟装了马达一样,发狠地插着他的前穴,连着插了百十下才慢了下,来肉棒太大穴口被撑得溜圆水亮发紫,周围白色的泡沫掺杂着淫水泥泞不堪。

“不……不是的,……很疼……求求你……别这样。”闻宁疼的受不了了,他被插的倒噎气,求饶着话也说不完整,挣扎着往前爬,想摆脱他可怖的刑具。

雷文森鼻腔哼了一声,下体相连把他翻了过来,两人面对面,闻宁看他一眼,讨好地笑了笑,因疼痛眼睛里噙着泪水,一笑间水光潋滟,眼尾因情欲染上了红让他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

雷文森不辩喜怒地低头看着他,本来就憋涨的阴茎在他花穴没剧烈跳动着,更加坚挺。但他依旧身心分离,不会让情欲控制自己,意志坚定地可怕。

闻宁强忍着不适,他双手撑着床,抬起上半身,这个姿势让重量都往下压去让肉棒直插到宫口,那一瞬间的疼痛瞬间让他攥紧双手,缓了缓然后笑着朝雷文森伸出一只手,看他没拒绝,便抚上他刀削斧刻般冷硬粗野的俊脸,慢慢滑到后颈处,借力攀上他的脖颈,亲昵地挨着他的脸庞,两人彼此交换着呼吸,痴痴缠缠。

闻宁深深看着他的双眼,轻启朱唇轻轻说道:“你知道的,你们要我干什么我都无力反抗的,对不起,别生气了。”语气娇软,似撒娇似道歉。

这一下,让雷文森彻底破防,他压倒闻宁,两手直接分开他笔直修长过分漂亮的双腿,微抬起来让他的腰微微悬空,大开大合插起他的花穴,每下都插进宫口,里面的淫水喷出来洒在他的龟头上,抽出来时又被吮吸着极力挽留,扑哧扑哧的水渍声不绝于耳,他微眯双眼粗喘着,极度的快感让他满脸狰狞,闻宁被撞得支离破碎,痛苦地呻吟着。

终于最后一下肉棒卡到宫口里不动了,快速弹跳着,喷出一股股浓稠的精液,烫的闻宁哆嗦了几下。

射完,雷文森闭着眼趴到闻宁身上,享受着快感的余韵。闻宁厌恶地想要推开他,抬了抬手还是不敢。

等到休息够了,还在小穴内的阴茎渐渐又硬了起来,闻宁心里哀叹了一声,谁知雷文森却抽了出来,闻宁有些意外,他可不是一两次就够了的人,体谅自己身体不舒服这就更可笑了。

“你还有两个小嘴没被填满,要不是凌晨两点的飞机,我今晚也让你爽个够。”雷文森看着他戏谑地说到,接着便走进浴室。

闻宁听到浴室传来的水流声,拿来纸巾嫌恶地擦着流出来的精液,下体痛的都没知觉了,想起刚才自己所做之事,恶心欲呕,自己怎会走到这个地步。开始的时候自己总是遍体鳞伤,虽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自己还是做不到,总是无声的反抗,却换来更大的羞辱虐待,太疼太折磨人了,慢慢地几年下来他也会做违背自己内心的事,好让自己少受点伤害。

“闻宁,你真的很可悲。”他苦笑着喃喃自语道。

雷文森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正想说话发现闻宁睡着了,看着他恬静的睡颜,他也没吭声,穿起了衣服。

闻宁听见关门的声音,睁开清明的双眼,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两片阴唇肿得不敢碰,他狠心自虐般地抠挖出留在体内的液体,温水从头顶淋下,流遍全身,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浴室的门被推开,没有声音,闻宁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了,独自享受着这片刻的安静。

当身后贴上一个赤裸的胸膛时,他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骆瑞明,他极力压下心里的烦躁,神态如常地对来人笑了笑,“你来了。”

“我和文森本来约好一起来找你的,我有些事耽搁了一会……文森走了吧,那人的事他一向很上心的。”温润的声音如钢琴般悦耳,会让人觉得是个可靠温暖的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但闻宁可见识过他的翻脸无情,说到底,他们本质上就是一路货色。

他不关心他们的任何事,因为身高的原因,他双臂揽住他的脖颈,让骆瑞明低头,和他深吻着,骆瑞明喜欢主动,那他就主动。

亲吻间,骆瑞明一根手指插进他的后穴,让他刺痛了一下。

“哦,对了,骆越昨晚也折腾了你一夜,你没事吧?”骆瑞明关心地问。

闻宁没回答他,只是嘴唇亲吻着他精壮的身体,一路向下,修长如青葱般的手慢慢托起他还在沉睡的巨物,嘴唇贴上去,抬眼看着他,询问道“可以吗?”

“当然。

闻宁卖力地吞吐着骆瑞明的阴茎,太大了,没一会腮帮子就酸胀起来,吐了出来改用舌头舔着沉甸甸的阴囊,马眼,他双手上下撸动着,他有些急躁,想让他快点射了。

“你状态不好,先休息,改天吧?”骆瑞明低头看着头,雾气腾腾的浴室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没有,只是有些累了。”他赶紧打起精神,如果这次没让他爽,谁知道下次他会怎么惩罚自己,他已经吃过几次亏了,不敢再把他的话当真。

“别强求,我等会自己解决。”

“真会为他人着想啊,那你还来干什么。”闻宁在心里讽刺他。

闻宁知道自己实在是筋疲力尽了,只能速战速决了,他就着跪着的姿势,含着他的阴茎忍着疼一只手在后穴里扩张着,等感到差不多的时候,他站起转身单手扶着墙,后臀在他阴茎上磨蹭挤压着,扭头看着他笑意研研,“这里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挺腰一送尽根没入,扶着他的腰两侧,没有丝毫停歇,一下一下似打桩机般,闻宁赶紧扶好墙,刚才差点撞到墙上,他咬牙忍着不适,吐出破碎的呻吟。

骆瑞明看着他性感的腰眼,漂亮的肩胛骨,冷漠的眼神暗了暗,肉棒在他后穴里横冲直撞,没有丝毫的怜悯,干的闻宁惨叫了一下。

“我没控制好力道,弄疼你了吧。”骆瑞明说着歉意的话语,脸上冷笑着。

“没事的。”他有拒绝的权利吗?跟他弟一样变态!刚才还是惹到他了。

“那就好。”他双手拇指按着他的腰眼,快速撞击着,最后一下深深地射了进去,闻宁深深喘息着,心里一松,想着终于完事了。

闻宁转过身和他拥吻在一起,骆瑞明拥着他出了浴室,两人浑身都是水,骆瑞明直接把他放倒在床上,不等他躺好分开他的腿就插了进去,他们三人的阴茎都是天赋异禀,粗壮异常,女人看了都要腿软,可用在闻宁身上每次开始都跟上刑一样,毕竟他的前穴是多出来的畸形,偏小还非常娇嫩,更别说几人都没耐心做前戏。每次他都要提前做好扩张,但是他们临时起兴的时候居多,都是草草弄几下就硬插进来。

骆瑞明长驱直入,恨不得阴囊都给塞进去,只管自己爽就行了,啪啪声不觉于耳,闻宁虽痛但也很困,他不敢睡,起码要伺候好他。他配合着他,迎着他的撞击,呻吟出声,在这自虐中找到了不一样的快感,骆瑞明看着他浪叫,扭动着隐隐透着淡粉的酮体,双眼发红,咬牙更凶狠地贯穿他的甬道,长长的性器撞击着宫口,让闻宁尖叫出声,巨大的快感涌来,他像淫兽一样用力吸着骆瑞明的阴茎,以求如潮水般的快感不要停,骆瑞明呼吸明显加重,抽动越来越快,太爽了,闻宁浪起来让他都受不了。

当他射出来的时候,闻宁也尖叫着射了出来,与此同时,体内一股热流浇在了硕大的龟头上,这让骆瑞明不禁抖了下。

他抱着失神的闻宁亲吻着:“你真棒!”

当性事告一段落,骆瑞明就去了另一个房间睡觉,只剩闻宁在凌乱不堪的被褥内没来得及清理泥泞的下体就立马昏睡过去。

早上六点钟的闹钟准时响起,才睡了不到四个钟,闻宁昏昏沉沉地起了床,洗了澡就去给,骆瑞明做早餐,这是他们的规定。这套顶级豪华的高层公寓是三人买来方便上他的地方,平时谁也不会来这里,只要有人留宿他都要起来做早餐。

做好饭,骆瑞明已经穿戴整齐出来了。

两人面对面吃着早餐,闻宁其实没什么胃口,他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他心不在焉地吃着饭,想着今天的行程,忽然听见骆瑞明在叫他。

他赶紧抬头看他,幸好骆瑞明只是笑了笑说:“我看你挺累的,过几天带你去散散心。”

“啊,好。”闻宁答应了一声,心想每次说是散心最后还是要干那种事,只是想玩刺激的罢了。

闻宁不敢再走神,陪他说着话,不敢扫他的兴。

等他走后,闻宁把厨房收拾好,别的就不管了,这里每周都会有人打扫,然后就全副武装整齐也走出这里,如非必要他一刻都不想多待。

回到租住的房子里,经纪人林业就打来电话,让他来剧组一趟,他的戏份还要补拍。

闻宁挂断电话,一股闷气无处发泄,自己在部剧里就是个小配角,不多的戏份早就拍完了,却总是被关系户连累陪着补戏,他也不能抱怨,人小甚微也没人听。

闻宁骑着电车地跑来影视基地,这会人都还没来全,成堆的人说着闲话,他四下观望也没看到林业。

离闻宁不远的地方几个女孩看着他激动地交谈着。

“他昨天好惨啊,被那个女三号连累得总是重复拍戏。”

“谁叫那个女三号有关系,没办法。”

“他长的这么好看,还那么温柔怎么就是个小配角呢?”

“应该是没背景,不想被潜规则?”

“好好看啊,我看着他就感觉高兴!”

“前几天那场雨中戏,一群人奔跑,我不小心摔跤了,是他把我扶起来,耽误了拍摄,害他被场务骂了一顿。”

“他很敬业的,我看过他好几部戏,虽然都是小配角但是演的好好哦,长的那么帅演技也好,把男女主角都比下去了,选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瞎了。”

最后几个女孩愤愤不平地给闻宁打抱不平。

“哎,哎你们几个怎么回事,还不快换衣服。”场务远远地叫嚷着。

几人赶紧跑去更衣室。

闻宁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林业,打了电话才知道他这会在带别的新人没来这里。

没来也好,免得他总是跟雷文森添油加醋打小报告,其实本来他就是雷文森安排监视他的,提醒他安分守己,他很是无语。大老板发话毫无根基的林业为了往上爬怎么不尽职尽责。

闻宁找人问了今天要补拍的戏是哪一场后,就去了化妆间,里面人多化妆师少,有些等不及就自己化起妆,闻宁找了个位置拿起一面镜子自己也驾轻就熟地画起了妆,最开始演戏的时候也只是比群演好一点的有几句台词的角色,开始的时候刚进这行的时候不清楚,也没人告诉他,他每次都是傻傻地等化妆师给自己化妆,要等好久才轮到自己,那时候每天被他们折腾,还要空出时间学表演,演戏的时候还要赶早来化妆安排服装,简直困累交加,有好几次都晕了过去,剧组有热心的会化妆的姑娘帮自己化妆,自己私下里也学着化妆就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了,好在那段困难的时间过去了,只是三四年了自己还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演员。

“你好,能用用你的粉饼吗?”

闻宁闻言抬头看去,一个女孩站在他身旁,对他笑眯眯的。

“哦,好的,你缺什么就自己拿着用,都是公用的。”闻宁赶紧说。

“谢谢啊!”

“不客气。”闻宁专心地继续画着妆。

女孩拿起他刚用完的粉饼高兴地跑回去,跟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地。

今天挺顺利的,他自己那部分一次就过了,只有男配角不是眼神不对,就是台词念错。闻宁十分庆幸这场戏自己跟他没有对手戏,不然又要陪练了。

他跟导演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在他走后,导演问旁边的副导:“这个闻宁演技好,外形条件十分不错,可塑性很强,怎么会演这种角色。”

“那谁知道呢,没人捧吧,他入行也好几年了,一直这么不温不火,哎,不对,是温也不温。”

旁边的摄影师听到了,赶紧分享自己的小道消息:“我听我那当经纪人的表姐,当然她听她上边说的,雷霆影视的老板就是他的金主。”

副导嗤笑一声说道:“那可是捧出多少影帝影后的雷霆影视啊,随手漏下的都够人吃撑,真的是他的金主,会让他一直这样吗?就凭他这样的,有好的资源早就一飞冲天了。”

“我说的可是真的呀,就算不是也肯定有金主。”他转念一想,真的有金主,会混的这么惨吗?

“可能是真的也说不定。”导演沉思了一下,自言自语说道。

闻宁不知道自己此时正在被人八卦,他骑电车去超市买了点吃的用的,赶在中午之前赶到外公家里。

这边是老城区靠近郊外,外公家是一户独家小院。他小时候没事就被母亲带来这里玩,外公家有很多藏书,他一来就会在外公书房里看书,外公外婆只有妈妈和小姨两个女儿,总是盼着她们带着外孙来家小住,只是现在只剩外公了。

敲了门,是外公打开了门,看到他很是高兴,“来,宁宁,外公又淘来一本好书,等会吃完饭咱爷孙俩一起看。”

他扬起满脸笑容:“好的,外公,您身体怎么样?”

“挺好,主要是你妈伺候的好。”

“那就行,我给你和妈妈买了些营养品。”

“你这孩子,挣钱不容易,瞎买什么。”

“没事的,外公。”

“外公,妈妈呢?”他把电车推进小院,没看见妈妈。

“你妈妈在厨房做饭呢,正好你来了,我让你妈多做点。”

外公正要去厨房,妈妈已经听到他们的交谈声,走了出来看但他特别开心:“宁宁,你好久没回来了,你等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是啊,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来了。

“妈,别麻烦了,做啥吃啥就行了。”闻宁跟妈妈一起进了厨房,一边给妈妈打着下手,一边聊着自己的近况,爷爷也坐在院子里跟他们说着话。

闻宁看着低头专心烧菜的妈妈,黑发里参杂着数量不少的银丝,不禁湿了眼眶,闻妈妈正好抬头看着儿子盯着自己的头发红了眼眶,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甚在意地说道:“我整天也不知道忙什么呢,也忘记染头发了,倒惹你伤心了,人都会老的,伤心什么。”

“我给你染。”

“好。”

吃完饭,给妈妈染了发,他就和外公呆在书房,练书法看书,听着外公聊一些对书法字帖的见解,他一边听着一边看向在院子里忙乎的妈妈,只觉得所有的不甘,委屈,负面情绪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这么久内心终于得到安慰。

吃了晚饭,外公准时去附近打太极,他和妈妈在屋里看着电视聊着天,他等会还要回去。

“妈,明天我们去监狱看爸爸吧。”

“好,那个……”闻妈妈看着儿子欲言又止。

“妈,你说。”闻宁认真看着妈妈。

“宁宁,不行你回来住吧,我看你都瘦了,本来就不胖,一个月没见你,你怎么又瘦了,回来好歹有个热乎饭。”她看着儿子很是心疼。

“只是最近工作压力大,过段时间就好了,妈,你别担心了。”他回不来的,那三人随时来了兴致都会把自己叫去,不管什么时候。

“宁宁,是妈妈爸爸对不起你,呜呜,要不是你爸爸……你也不用整天奔波劳累……”闻妈妈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儿子不在身边,她整天忧思儿子吃的好不好,工作累不累,每次打电话要么不接,要么就急急地挂断,她到嘴的话总是来不及说,今天宁宁好不容易回来,比上一次回来瘦了点,怎么不叫她担心。

闻宁赶紧拿纸巾给妈妈擦眼泪,安慰道:““妈,你别这样,你的身体才好一点,我不惹你伤心了,我以后再忙都会好好吃饭的,我保证!”

闻妈妈任他怎么说都还是哭,闻宁也红了眼眶,急急说道:“妈,你别哭了,要不这样,没事你就去看我,好让你安心,行吗?”

他以前总是找各种理由不让妈妈来找他,就是怕那三个人上他租房子的地方找他,和妈妈碰面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不过到目前为止他们从来没去过,这才让他放心。

闻妈妈听后慢慢止住了哭,泪眼朦胧看着儿子:“真的。”

“真的!”闻宁保证道。

闻妈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这才高兴起来。

晚上九点多温宁就回去了,到了家,刚洗漱完,准备早点休息,就接到骆越的电话。

闻宁冷冷瞥了眼电话没动,等到快结束时才接起来,语气温柔:“刚才在洗澡没听见,你有事吗?”

“你过来我这里。”

闻宁赶紧说道:“我明天要去看我爸,明天晚上可以吗?”语气带着哀求。

那边半天没动静,当闻宁以为信号不好时,他开口了,语气十分不爽:“真扫兴,你怎么那么多事,那你明晚来吧,到时候你可别哭啊。”说完就挂断电话。

闻宁看着电话真想爆粗口,平复下心情,不想让这个奇葩影响自己睡觉的心情。

早上闻宁早早就起来了,边翻找着衣服边想着收拾完去外公家吃了饭就带着妈妈去监狱看爸爸。这也不耽误时间,谁知道晚会会有什么事,林业几乎每次都是有什么事当天才通知到,让他总是措手不及,几次之后,闻宁侧面提了一下,林业就公事公办地说他也没办法,他也是当天才接到通知的。闻宁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知道林业对他是有怨言的,本以为他是大老板亲自指派的,怎么也会带着他爬上去,谁知道几年了自己这事业还是半死不活的,所以林业在看大老板也没怎么过问他后,明面上该打报告还是打报告,暗地里也为自己谋着出路,让他自生自灭。

闻宁也理解他所以并没有抱怨,没资源他也没办法啊,闻宁自嘲道。

他在镜子前穿着衣服,看到了自己两边腰侧乌青紫黑的手指印都快把整个腰圈住了,一阵心烦赶紧把衣服拉下去,看看整体没有不妥之处,就出门去了。

吃完饭就骑电车带着妈妈去郊外的监狱,刚入夏的天早上还是挺凉爽的,这会国道上车也不多,郊外大片的田地,绿意盎然,视野开阔,闻宁迎着初升的太阳,舒服地眯起了眼,心情好久没这么放松了。

闻宁只要有空,每月必会来看爸爸,所以这里的狱警几乎都认识他,闻宁礼貌地打完招呼,和妈妈一起在接见室等爸爸。

没一会就见到了爸爸,闻宁看着爸爸虽然人到中年,但是样貌依然俊帅,只是一头花白的头发十分违和,他扭头悄悄擦拭下眼角。

一家三口见面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各自问问了近况,都是报喜不报忧。说着说着,闻庆生盯着妻子儿子仔细看了看,而后一阵感伤,眼里泪光闪闪,说道:“我说过会给你们锦衣玉食的生活,到头来还是委屈你们了。”

“庆生,你怎么还说这种话。”

“爸爸,我和妈妈从来没觉得委屈,你在我们心里永远是最好的,。”

母子两人赶紧安慰他,闻庆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我……哎,还是太想你们了。”

接着,他高兴地说道:“我给你们说啊,因我表现良好,狱里给我减刑三个月!”

“真的啊?”闻妈妈赶紧确认一遍。

“真的!”

“太好了,爸爸。”闻宁眼眶有些湿了。

“这样算来……那就不到两年时间了。”闻妈妈认真想了想,很欣慰。

“我跟狱中几个聊的来的好兄弟商量好了,等出狱就准备大干一场。“

“庆生,你年纪也不小了……”

“爸爸,我大了会努力挣钱,养活你和妈妈的。”

闻庆生听这话就不愿意了:“男儿有志不在年高,让我服软那是不可能的。”

母子两人只能无奈听着闻爸爸东山再起的计划。

相聚总是短暂的,探视时间结束,他们也该走了,三人依依惜别。

当出了监狱,闻宁和妈妈骑上电车准备走的时候,闻宁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骆越的号码,真是阴魂不散,做的多了就不怕阳痿,闻宁的好心情瞬间被打乱。

“宁宁,怎么不接电话?”闻妈妈在后边疑惑问道。

“就接。”

他按下通话键,侧了下身,电话离妈妈远了点:“骆越。”

“今晚来akita酒吧,乐队缺贝斯手。”声音慵懒,应该是刚睡醒。

闻宁听到有人在旁边小声说话,看来骆越昨晚又找别人来陪他了。

“知道了。”闻宁看着无限延伸没有尽头的道路。

骆越打了个哈欠,“早点来,你还要排练一下。”

“好。”

“那就这样了,你在干什么呢?”骆越不耐烦地看着身边总是做小动作的人,女人的手撸动着他的性器。

“今天来监狱看我爸。”闻宁听到那边女人的调笑声,他一阵嫌恶。

“哦。”

“你记得吃早饭,不然胃又会痛了。”闻宁说的言不由衷。

“烦死了。”电话挂断。

“宁宁,是你朋友啊?晚上你有事吗?”

“是啊,妈,他找我有点事情。”

“我还想着给你炖汤呢……”闻妈妈有些失落。

“妈,改天吧,下次我回去,提前给你打电话再给我炖。”

“好吧。”

闻宁骑着电车,心里有些烦乱,忽然车子慢慢停了下来,闻宁和妈妈下车一看,后胎被扎到了。

闻宁和妈妈面面相觑,这才走一半的路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不知道哪里有补胎的,闻宁和妈妈站在路边,不时招手看看有没有大点的货车能带他们一下。

这会快中午了,天气很热,也没有车愿意停下来,闻宁想着先让妈妈打个车回去,自己慢慢推着车走。

正要跟妈妈说,一辆货车停到了他们身边,车窗里伸出一颗脑袋高兴说道:”还真是你们,闻宁,阿姨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两人仔细一看,认出来是以前的邻居,只是现在更加成熟了,不过还是俊朗阳光。

“啊,是明堂啊。”闻妈妈挺高兴的,没想到竟然遇见这孩子,他也算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宁宁和他很要好。

闻宁也没想到能碰到郭明堂,两人一直从小学同班到高中,可以青梅竹马,不过自从家里出事,就没再联系了。

闻宁心里有些激动,两人对视着相视一笑,这么久没见也没有丝毫隔阂。

“电车轮胎破了,我和宁宁正不知道怎么办呢……”

“好办,阿姨等着我给你们放到后面。”说着,郭明堂下来把车子放到后面固定好,闻宁要帮忙却被郭明堂拦到一边。

“你看你都没几两肉,我自己就行了。”

闻宁看看他浑身肌肉,自己浑身软趴趴的,颇觉无奈。

弄好后,几人上了车。

“孩子,你爸妈身体还好吗?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爸妈都很好,我现在在家里帮忙,人手不够,我就帮忙送货。”

闻宁静静听着妈妈和郭明堂聊着天,知道了他的情况。当视线划过车内后视镜时,郭明堂也不时看着他,视线交汇,又是相视一笑。

“宁宁,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也没有什么正经工作,就是拍点戏顾个温饱。”

“大明星啊,我回去一定要看看。”郭明堂挺吃惊的,宁宁那么乖的学生竟然会进娱乐圈,他一直以为闻宁以后应该是教育科研一类的。

“哪有,只是些小角色。”闻宁淡淡的语气,明显不愿多谈。

“宁宁也是被家里连累,没能考上大学。”闻妈妈看了看儿子,语气低落。

“哦,那也要看看。”郭明堂开着车,感觉气氛不对,赶紧岔开话题,聊着别的。

郭明堂找到一个修电车的地方,下车后,郭明堂要了闻宁的联系方式。

“等你有空了,我们两个好好聚聚,好多年没见了。”郭明堂再三叮嘱。

“好。”

“到时候别放我鸽子啊。”

“不会。”

看着车影消失在车流中,闻宁忽然感到帐然若失。

闻宁在外公家吃了午饭后,就去了公司,其实他这几天就在琢磨,自己在这部戏里的戏份早就完结了,但是迟迟得不到新的工作通知,林业现在已经在带别的新人了,也顾不上他了,自己应该马上会换新的经纪人,怕就怕他们工作交接时间长,把自己晾到了一边,毕竟他就是一个小透明。他知道雷文森很早以前就交代别人把自己边缘化,饿不死就行了,自己也只能听之任之,只有林业不了解情况,不过现在就说不定了。

眼看父亲就快出狱,自己还要还债,方方面面都需要钱,他越盘算越心焦,急得晚上都睡不着觉。他们对自己身体的猎奇迷恋早已烟消雾散,早就腻了,可是形势比人强,为了让他们对自己保持着新鲜感,这几年不得不努力学习迎合他们三人的喜好,才在他们身边占有一席之地,现在自己对他们三人应该就是一个床伴的作用,条件出众的人那么多,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人没有?自己再不去公司露个脸,恐怕真没人记得他,虽然工资微薄,但是没工作就没有收入一家子还要吃喝。

闻宁到了公司,准备去找虹姐问问自己的情况,虹姐也是经纪人,和小姨是同学。几年前的某一天小姨和朋友聚餐非要带上自己,说她朋友也是经纪人让他去认识一下,等到了才发现两人是同一公司的,虹姐本就对自己印象不错,两人在餐桌上也相谈甚欢,分别时小姨也一再地说让虹姐平时多照顾下自己,虹姐也连连答应,让他觉得很窘迫。不过那时候林业带的自己,上头老板压着他的资源,虹姐也无能无力,不过私下里有什么事她都会告诉他。

到虹姐办公室时,虹姐正在整理资料,看见他来了挺高兴的。

“虹姐,你知道公司怎么安排我的吗?”他有些不好意思。

周虹把资料放到一边,答非所问:“你应该知道林业最近带了几个有潜力的新人吧?”

“我多少能猜到,良禽择木而栖很正常。”

“你知道就行,公司对于你的存在可有可无,我说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是事实。”

闻宁自嘲地笑了笑,“不是一直如此吗,我也习惯了,只是我还需要这份工作。”

“你能认清现实,还能不骄不躁很是难得。”周虹其实一直很看好闻宁,也隐约知道点他的事,这几年下来,也看出他心性坚韧,做事认真,礼貌谦逊,是个好孩子,只是时运不济。

“虹姐你太高看我了,我只是对生活妥协了。”他其实也很筋疲力尽了,好在快盼到头了。

“好了,别说不开心的事了,给你说件事。”

周虹笑道:“在我知道林业不再带你的时候,我就把你争取到我这里了”

闻宁有些惊讶,又确认了一遍,当得到肯定的答案时,他很是感激,“谢谢虹姐,真的很谢谢你。”

“客气什么,不过我还有别的艺人,对于你我只能说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助你,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虹姐,这样就很好了。”闻宁再三感谢,他不怕辛苦,自己也不求一炮而红,只要能多赚点钱就行。

“那行,今后的工作计划我随后会发给你,明天有个面试,是演一个祸国殃民,风华绝代的男宠,戏份虽然不多,但演好了会很抓眼球的,具体信息我稍后发给你。”

“我会努力争取的!”

闻宁回到出租屋,看着虹姐发来的信息,然后找来书籍影视从中找些灵感,为明天的面试做着准备,他看得太投入,等抬头看向墙上的钟表,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就快6点了。猛然想起自己还要去酒吧,看看时间都有些晚了,赶紧匆匆出了门。

akita酒吧是骆越开的,在这个纸醉金迷,娱乐时尚风向标的大都市数一数二的,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进来的,能在这间酒吧演出那更是会有一炮而红的机会,所以很多人挤破头想进来,不惜用各种手段。

骆越喜欢机车摇滚乐,他组建的这支摇滚乐队十分有名,叫“ta停”乐队,他们每次出的专辑必大卖,曲曲精品,他们也很少出席公开场合,成员的信息也很少,这份神秘感让他们的庞大粉丝群疯狂追逐,一年可能就一两场的演唱会可遇不可求,门票被炒到天价也分分钟售罄。

等闻宁来到酒吧演出后台时,已经7点了,今晚演出的人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演出前的准备。

骆越他们三人正在调试着乐器,张昭和抬头看到了往这边走来的闻宁,碰了碰他身边低气压的骆越,“哎,他来了。”

骆越一脸阴沉地看着闻宁:“说了让你早来,你还来那么晚。”

闻宁知道他生气了,赶紧解释道:“对不起啊,刚才堵车了才来晚了……”

“t的,你不会早点来,让我们三个等你,你好大的脸啊!”骆越越说越大声,像训斥小孩一样不留一丝情面,周围的人都停下动作看着他们。

闻宁羞得满脸通红,看着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很想逃离这里,“下次不会了,别生气了。”语气卑微,态度诚恳只想让他赶紧闭嘴。

“还有下次?下次我直接打断你的腿。”

“好了,骆越,他都知错了,那么多人看着。”乐队的王清出声劝阻。

“很闲,是不是。”骆越眼神凶狠地看了周围人一眼,众人赶紧继续忙自己的事。

他看向闻宁:“今晚你给我等着,还不去换衣服。”

闻宁松了一口气,只是不知道这衣服在哪里,也不敢再问骆越,正好王清指了指桌上的衣服。

闻宁对他笑了笑,点了下头就拿着桌上的衣服去试衣间换衣服,王清看着他走进试衣间,眼睛都想跟着进去了,这闻宁长的太够味了,雌雄莫辨的妖娆面容满脸正派,浑身有一股清清冷冷的气质,这让人想要扒开他的衣服狠狠凌虐一番,不知道他哭出来是不是更带劲?他肖想已久,他也知道和他一样想法的人很多,只不过他早是骆越的人了,他看着闻宁也只能yy一下了。

刚一转头就看到骆越黑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每次骆越在自己的酒吧演出都是随心而定,可能提前一两天才会通知,也可能忽然出现在酒吧演出,这次就是心血来潮早上做的决定。只是魏延晚上有事来不了,他们四人中除了骆越其余三人只要有事来不了,骆越都会把自己叫来顶上,谁叫自己为了讨好他,努力把本不喜欢的摇滚乐玩得十分得心应手,希望和他有了共同话题能让他少些折腾自己的时间,但是事实上也没改变多少。

闻宁穿好衣服,在试衣镜前左右照了照,对比之前这次还算可以没那么夸张,白色休闲宽松衬衫搭配黑色紧身皮裤,裤子的腰间缠绕着数条银链,穿上之后才发现这条裤子有些太紧贴身体,他虽有些不自在但也无可奈何,他把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个,这才感觉好点,不敢再耽误时间,他赶紧走了出去。

骆越三人已经去了排练室,他们演出前都会上些妆,这会时间有些赶,闻宁看了一圈没有看到骆越他们的造型师,怕骆越再发火,闻宁当即给自己化起了浓妆,其实化妆这一点也正和他的心意,台上灯光闪烁再加上化了浓妆,又有骆越他们吸引整场目光,一般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不是他自作多情,毕竟现在他在拍戏,虽然只是小角色微不足道但是骆越这里也是娱乐时尚的圈子总会有人对号入座,虽然骆越没有介绍他是谁,每次来素颜的他都会带好口罩,但是他还是要极力扼杀任何一个可能。

闻宁化好妆就赶去排练室,一路走去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忍不住偷瞄他几眼,有好奇,有喜欢,有不屑,有嫉妒,但无外乎都是地准备结婚,张鸣很是气愤,骂闻庆生把他老婆截胡了,有一次张鸣喝醉酒拿着削水果刀要给他好看,谁知两人在争执间,张鸣的一只眼睛被刀尖戳瞎了,只是他伤人在前,闻庆生正当防卫,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梁子也就此结下。

“这次的事就是他为了报复我们布的局,他现在有权有势我们斗不过他的。”

闻宁看着晴空万里的蓝天,心里一片荒凉,他该怎么救他爸爸。而他18岁的生日也在爸爸缺席只是吃了碗长寿面便过完了。

事情的转机在一个下午,课间一个外班的同学递给他一封信,说是校外有人让交给他的,闻宁看着信封上什么都没写,很疑惑会是谁?想着便打开了信封,抽出里面仅有的一张纸。

“想救你爸爸就打这个电话13xxxxxxxxx"闻宁心里一紧,赶紧把纸攥在手里,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这人是谁,想干什么,会不会是那个独眼男人还是别的另有目的的人?真的能救爸爸吗?心里各种猜测担忧,喜忧参半,可是不管最后是不是空欢喜一场起码这会还有一线希望不是吗。

晚上下了晚自习,闻宁和郭明堂两人照常一起回家,闻宁心不在焉地听着郭明堂说话,郭明堂看在眼里心里很不好受,现在闻宁住的远了,两人只能同行一会,在路口分手的时候,郭明堂把一个鼓鼓的纸包递给闻宁,闻宁不明所以看着他。

“这里有三万,压岁钱,零花钱还有我平时打零工的钱,你先拿着用,我再想办法。”郭明堂不容拒绝地塞在闻宁手里。

闻宁怔怔看着他,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心里的委屈压抑痛苦此时终于决堤了,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郭明堂慌了,赶紧给闻宁擦眼泪:“宁宁,哭出来就好了,事情总会解决的。”

“明堂。。。。。。”闻宁发泄般地大哭着,心里一片苦楚,没有那么容易解决的。

闻宁坐在桌边出神地看着纸包,过了好一会拿出自己平时不怎么用的手机打了纸条上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也没人接,闻宁心情忐忑地等着电话接通,好在最后一秒接通了。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闻宁紧张地握紧电话。

“宝贝,我是骆越。”男人调笑的声音传来。

闻宁瞳孔收缩,是那个恶魔!他想也不想就要挂断电话。

“哎,先别挂电话,你不想救你爸爸了?”骆越好像料到他要挂电话,不疾不徐地直击他要害。

闻宁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攥着,指甲把手掌都要抠破了,忍了又忍,他还是向现实低了头,“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明天见面了再谈,到时候我去接你。”

“你说个地方到时候我去找你。”

“那好,明天来富城公馆。”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闻宁仿佛失了力气一般,慢慢放下手机,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

骆越挂了电话,双腿随意地交叠,舒畅地出了一口气:“到最后还不是落在我手里。”本来还在想着怎么把他搞到手,这不,瞌睡碰到枕头了,他家出事了。他第一时间告诉了对闻宁也感兴趣的文森哥,商量着如何把他搞到手。

雷文森的父亲是骆家兄弟的舅舅,三人从小在一起,骆瑞明28岁比雷文森大半岁,骆越小两人5岁,所以对这个弟弟还是比较宠的,他本来不想跟他胡闹,可是一想到那惹火的背影,他确实心动了,就详细问了他家的情况。

第二天上午闻宁瞒着妈妈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跟老师请了假,妈妈这段时间一直找律师了解案件,整天早出晚归,闻宁出去也以为他是去上学了。

闻宁坐上公交车来到本市最高档小区之一的富城公馆,他在门口给骆越打了电话,骆越让他把电话给保安,说了两句话,保安把他放行了。

当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时,他才发现阳台上还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坐着也能看出其身材高大魁梧,五官深邃,棱角分明的完美轮廓充满野性,如鹰般的眼睛锐利逼人,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散发着上位者的强势。如果说骆越是矫健的黑豹,那他就是雄狮一般的男人。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闻宁,让闻宁很不自在,赶紧侧身看向一边躲避他的视线,他没看出这个人就是那晚后来出现的两人中的另一个。

骆越坐在他右边的单人沙发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下流至极,让他一阵恶寒。

闻宁稳定心神,直截了当问他该怎么做才能救他爸爸。

“我会请最好的律师让你爸爸减刑,三千万的处罚金我也可以给你,条件就是你要陪我们,直到腻了为止,这也只是替你爸减刑的利息,三千万你还是要还的,这个不急。”他再色令智昏这也是笔交易,还是要在商言商。

闻宁其实也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只是人都会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可是他说的,我们,

闻宁一脸茫然:“你们?不是你自己吗?”

“你以为你凭什么就能值三千万?凭你的美色吗?不多陪两个人这笔生意我岂不是吃亏了?”骆越恶劣地笑着。

闻宁被这种无耻要求吓到了,他恼羞成怒地怒视骆越,气得直哆嗦:“你太可恶了。”

骆越看着骂人都不会骂的小美人觉得真是太可爱了。他吊儿郎当无所谓地说道:“是你求我的,同不同意你自己看,反正就是这条件。”

全程观看未发一言的雷文森越看越觉得这个闻宁挺和他胃口,他掏出手机给骆瑞明发了个信息。

“骆越快把那小美人搞上手了。”

正在听下属汇报工作的骆瑞明看到短信,忽然脑海浮现一个极美的身体和故作坚强泫然欲泣的表情。

“你们在哪里?”骆瑞明拿起外套问道。

“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闻宁崩溃大哭,他还是个18岁的少年,还没学会沉稳遇到事情远没有自己想象的坚强。

“要不是我还惦记你,你以为你有资格坐在这里?”骆越嗤笑一声。

闻宁擦擦眼泪不想让他们看自己笑话,不就是个皮囊吗?他们喜欢就让他们拿去,于是破釜沉舟地说道:“好,我同意。”

可是他的身体不男不女,如果恶心到他让他毁约,自己还怎么救这个家。

“既然同意了,那就跟我进来。”骆越拉起有些抗拒的闻宁就往卧室走,眼神示意他表哥进不进去,雷文森站了起来。

闻宁一片恍然,惴惴不安,觉得自己脑袋迟钝了不知道要干什么,只是呆愣地看着骆越脱衣覅,眼睛没有焦点,只有他的身影在身前晃动。

骆越好像说了什么自己没听清,接着他就走上前拉起他的衣服要脱掉,他赶紧紧抓着衣服不让他脱,拉扯间他被重重打了一巴掌,很疼也把他打醒了。

“d,这会还装什么贞洁烈女。”骆越啐了一口,骂道。

雷文森闲闲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的靠椅上看着。

骆越不再怜香惜玉,急不可耐地把闻宁碍事的衣服脱掉,当脱他的内裤时,闻宁满眼含泪抓着他的手臂哀求:“不要。。。。。。”

骆越此时满眼欲火,不耐烦地把他推倒在床上,内裤一脱到底。

闻宁赶紧蜷缩身体想遮挡住羞耻的部位,却被骆越恶狠狠地一把拉开他的双腿,他身体的秘密也彻底暴露出来,他心如死灰地看着天花板,眼泪不知何时流了下来。

骆越看到闻宁下边好像有点不一样,当他看清时他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你鬼叫什么”雷文森不明所以,不都是男人吗?有什么吃惊的?这么想着也走了过来。

骆越惊奇道:“这真是多了一个b”

只见闻宁粉嫩偏小的阴茎下边是一个比女人略小如花瓣层叠般的粉红穴口,一条紧紧闭合的细缝,下身没有一丝毛发,闻宁全身莹白如玉,双腿间更甚如白瓷般洁白无瑕的皮肤衬得粉色花穴更是娇艳欲滴,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

先不说他这不男不女的身体,两人阅人无数还真没见过如此漂亮的花穴,骆越一根手指轻轻插了进去,里面温暖湿润只是有些紧,闻宁挣扎起来,却被雷文森坐在床边一手压了下去。他手玩弄着粉红色乳头不时拧拽,原来是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有意思,也不知道尻起来怎么样。

骆越很兴奋真是捡到宝了,手指越插越起劲,忽然碰到一个阻力,他灵光一闪不会是处女膜吧,他激动地阴茎直直竖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想尝尝他的滋味,只是看了看自己的大屌这怎么插得进去啊,他一下插进去三根,想快点扩张好好插进去。

闻宁疼地叫出声,那个地方火辣辣的疼,好像棍子在里边狠搅一样,他扭动起来想摆脱他的手指,骆越狠拧他滑嫩如豆腐般的臀肉:“d,再动我直接插进去。”闻宁吓得不敢再动。

雷文森看得口干舌燥,拉开裤链掏出腿间鼓鼓囊囊的一大坨,拉过闻宁细白的手给自己撸管,闻宁想抽回手却被雷文森强硬地拽了过去。

此时的闻宁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半点不由自己。

骆越抽插了一会,带出点点淫水出来,让他根本没有没耐心再给他扩张,跪在闻宁两腿中间扶着自己的肉棒对准他的穴口研磨着,一点一点强势地进入,穴口如花瓣的阴唇被鹅蛋般的龟头撑得溜圆发亮像要撕开一样,龟头卡在穴口处就动不了了,闻宁疼得只吸气,额头冷汗直冒,根本就是多余的东西他们不觉得恶心吗?

骆越咬牙忍耐着,卡在入口处轻轻抽动,等到适应一点再往里插进去一点,好不容易进去了一小截,甬道却收缩挤压阻挡着大肉棒的进入,骆越的肉棒就像被柔软的小手狠狠捏紧一样,爽的他像被电到了一样,他把闻宁双腿下压,卡进阴道的一小截艰难地抽插着,几乎都抽出不来被里面的媚肉包裹捏紧着,厚重的囊带随着动作拍打着圆润的臀部,就算是这样也让骆越感到快感如波浪般汹涌袭来,发狠地往里插想要更多的快感,最后插进去了三分之一堪堪没有捅破那层膜却已经抵不过花穴的吸力射了出来。

闻宁只感觉到无尽的疼痛,就像是上刑一样,等骆越退出去才把那憋在胸口的那鼓气吐了出来。

“太紧了,都插不进去,那层膜还没捅破。”骆越很是不悦,跟表哥抱怨道。

“没用。”雷文森冷哼一声甩开闻宁无力的手,脱掉裤子,架起闻宁笔直修长的双腿,让坚硬如铁的可怖性器对准还在悠悠吐着精液的穴口直插入内,就算有精液淫水的润滑性器还是很艰难地插了进去,阻力很大,龟头碰到了阻碍,雷文森冷眼看着身下表情痛苦呻吟哀求的闻宁没有半点怜惜,腰部一挺势如破竹地冲破阻碍直插深处,撑得肉穴内满满当当,小腹也挺出肉棒的轮廓。闻宁惨叫一身,感觉自己被劈了两半一样,下身痛的都没知觉了,他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大口喘着气。

骆越抚摸着闻宁的身体,他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看到闻宁痛苦的表情有些不忍,让他哥慢点,玩坏了等会没得玩了。

雷文森没理他,刚才插进去的时候他差点就射了,里面粘稠跟小嘴一样吮吸强劲,他的肉棒不由自主地被往里吸着,吸得后腰阵阵发酸,他第一次碰到这种骚穴,他有些生气,双手掐着闻宁劲瘦的腰肢抽插起来,没两下还是泄了出来。

雷文森阴沉着脸抽出依然坚挺的阴茎,带出红白相间的浊物,阴唇红肿如熟了的蚌肉一样外翻着,露出里面成熟的媚肉,还未合拢的肉缝不时吐出粉色的精液,那是闻宁的血染红的。

正在此时,有脚步声传来,骆瑞明出现在卧室门口。

两人回头看去,骆越一看是他哥当即停了动作,讪笑道:“哥,你怎么来了。”

骆瑞明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糜乱淫纵的画面,当雷文森翻身下床没了遮挡的闻宁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双腿大开中间一片狼藉,满是红白粘稠的污物,闻宁的阴茎自始至终都耷拉着的,下身多出来的女穴穴口外翻着红肿发亮一片凄惨。

骆瑞明本来想走,这里已经没有留的必要了,但是一晃眼间似乎看到了什么等他看清楚之后,镜片后的眼睛瞳孔不禁缩了缩,第一次看到这种构造很神奇,只是那里已经被人造访了。

雷文森就这样光着下身走向门口,还在勃起的巨物上边也是红红白白的精斑,他拍了拍骆瑞明的肩膀笑得下流:“哥,滋味不错,我给他破了处,后边的小洞就留给你了。”

骆越才射了一次根本就是开胃小菜,本来还要再来几次,只是他哥怎么来了,面无表情太可怕了,整天让人捉摸不透,他跟在他表哥身后也溜了出去。走出之后恋恋不舍回头看了闻宁一眼。

闻宁缓了缓听见他们都出去后慢慢撑起上半身想坐起来,就这个动作让他很费劲,他看到站在门口文质彬彬的男人,羞耻地拿过旁边散落的衣物盖在身上,低垂眼帘慌张地说道:“请你出去。”声音带着轻颤脆弱。

骆瑞明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也没吭声朝他走了过来,在闻宁对他仅有的印象中觉得他不会像那两个人一样,不过还是防备地看着他。

骆瑞明抽了几张纸不容他拒绝地给他擦了擦下体的污秽,闻宁本来要挣扎的,看到他的动作愣住了,心里五味杂陈。

“既然已经这样了,多我一个也不多了。”

冷淡的语气瞬间击垮了闻宁,他凄然一笑失了力气般躺回床上,原来都是一样的人,可笑自己还对他抱有幻想。

骆瑞明修长高大但不粗犷的身体蕴含着勃发的力量,他单臂搂过闻宁的腰让他趴在床上,闻宁随他摆布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骆瑞明食指插进他紧闭的后穴,慢慢增加到三根手指,扑哧扑哧的响声让他眼神暗了暗,他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适应,把裤子半褪在到臀部,露出他和那两人不相上下的蓬勃巨物,对准后穴插了进去,行进间肠肉缠了上来,闻宁紧紧咬着身下的被子闷哼出声。

当骆瑞明大开大合的时候,闻宁已经支撑不住晕了过去,嘴角溢出破碎的呻吟声,脸上痛苦的神色一直没有消失,骆瑞明宽大的手掌牢牢固定他的腰肢让他配合自己凶狠的抽插,沉甸甸的囊袋啪啪地极速打着他臀部,当他感到自己飘到云端时,他射在了闻宁的深处。他没有像两个弟弟般那么纵欲,但是情人还是有的,只是从没有人能像闻宁那般带给自己巨大的快感。

闻宁感到一阵刺痛,悠悠转醒后就感到女穴又被插入,骆瑞明把他双腿使劲拉开,腰部快速耸动一下一下契入他的体内,骆瑞明气息明显乱了,咬牙忍耐下体带来的一阵阵战栗感,闻宁要疯了,哭喊着让他停下却换来更猛烈的插入。

当尘埃落定,这个家也保住了,闻宁有时候会想那时候怎么度过那段时间心里黑暗的?那段时间他浑浑噩噩的,骗了他妈妈以被星探发现签入知名经纪公司为由不再去上学,提前预支三千万交了罚款,但要拍戏还给公司,他妈妈坚决不同意,打他骂他他依旧态度坚决,最后妈妈没了办法抱着他号啕大哭。他也躲着郭明堂不见他,但是郭明堂不死心一直找他,电话短信狂轰滥炸,幸好没过多久高考了,郭明堂高考后他家也搬到外地去才作罢。

他记得那天他偷偷去他家,躲在远处看他们搬家,郭明堂心不在焉不时拿起手机看看,他捂住嘴不忍再看,眼泪擦也擦不完,他怕自己哭出声赶紧走了,躲在无人的角落了放肆地哭了好久,哭过后所有的情绪都压在了心底,他也该长大了。

不过当时毕竟还是个少年人,比较容易冲动。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把他的反抗当做情趣,他也没意识到他们的可怕,骆瑞明只是性事上要顺着他,不顺着他自己就别想休息,有的是折腾自己的方法。而雷文森和骆越,自己没能及时收敛脾气,压下少年心性,以致后来只要他一反抗,就算是无声的反抗就被雷文森打得半死,骆越心情不顺当场踹他打他也是常事,性事更加暴虐,旧伤新伤不断那段时间他都不敢回家甚至想过自杀。

“我们给你钱是上你的,不是看你脸色的。”雷文森嫌恶冷漠的话语也让他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处境,慢慢学会讨好,学会怎样让自己少受点罪。

他们随时随地把自己叫过来上,还在他们朋友聚会上像宠物一样被展示,自己做的不好就被当场辱骂泼水打耳光,被他们折辱当成出气筒已经好几年了这两年他们才收敛点。

他们都是随性妄为惯了的人,根本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自己在他们身边已经有了谄媚淫荡伏低做小的姿态,有时候都不认识自己了,那么让人恶心!

已经过去8年了,就算有太多的无奈,心酸,苦涩也要咽下去,不过习惯就好,随着时间流逝他们也多少会克制隐忍自己的脾气,自己已经好受多了。

自己也才26岁,再过两年自己攒够钱还了债就能离开了,有时候一想到这心情有了一刻的舒畅。这段过往只是成长路上的绊脚石,爬起来就好了。

前几天三人频繁找他让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这两天总算没人找他,也让他紧绷的神经难得放松片刻。

可是……

闻宁看了看桌上毫无动静的手机心情不免又忐忑起来,他怕雷文森的出尔反尔让他再次陷入困境之中,可是再想想雷文森整日事务繁忙,也根本不屑于花费一点心思给他这个无关紧要的人。闻宁越想越乱愁闷的心绪无处宣泄,拿来私下用的手机翻看着。这个手机那几人都不知道,它是小姨去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当时他有手机用就放了起来,直到那天遇到郭明堂。。。。。。那个上学时只有两人用的v号沉寂多年也再次闪烁起来。食指也在这个v号上的唯一联系人上停顿起来,点开来是对方满屏殷切温暖的话语,而自己确实冷淡的寥寥数语,闻宁叹口气喃喃道:“既然给不了回应干嘛还去招惹他?”

好在这天终于等到了剧组的电话,当听到对方用平淡的语气说到让他准备一下后天进组时,他着实松了一口气。

随后剧本也发了过来让他先看着熟悉一下人物剧情之间的发展,闻宁迫不及待打开文件认真地翻阅起来逐字逐句体会他饰演的角色在剧中情绪的变化。

第二天闻妈妈正好休息,她一大早就赶了过来给儿子做了许多他爱吃的,还给他包了不少的饺子冷冻起来,让他没时间做饭时煮点饺子吃。

闻宁陪着一起忙活耳朵也没闲着听着妈妈唠着家常心情很放松,一直到下午快4点闻妈妈才准备回去。

“你外公午睡应该醒了,我得回去了。等我一休息就过来,你呢要是有空多回去看看你外公,他没事就在念叨你。”

“好,我有空就回去,跟外公说我也想他了。”

“哎,我看你整天也是没空,我今天不来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回去一趟。”闻妈妈无奈地说着。

“妈,只要有空我肯定会回去的。”闻宁揽着妈妈的肩膀把她送到了楼下不远处的公交站。

“宁宁,你租的这房子太小了,不行……还是回去住吧。”她觉得儿子住的那间出租房很是憋屈,就一间屋子,放了床,一组三人座的沙发加上茶几,还有一个不大的书桌就没多少空余的地方了,而且隔开的厕所厨房站两个人都有些局促。

闻宁安慰着妈妈说道:"妈,没事的,就我一个人住正好,这里虽然偏僻但是交通还算方便价钱也合适,很难找得到了,反正我也习惯了。”

“妈妈也说不过你,还是那句话,照顾好自己不然我们会担心的。”

闻妈妈再三叮嘱儿子,直到要坐的那班公交车来了才作罢。

闻宁看着车辆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才回过神来,慢慢抬头看向远方的天空,此时太阳的光照还很强烈正在落与不落的节点,夕阳迸射出的绚丽的霞光把周边天空的云彩晕染地五彩斑斓,让人目眩神迷。远处耸立的高楼也被夕阳映射地流光溢彩。闻宁痴迷地看着,他感觉自己好久没有欣赏过自然的风景,整日急急慌慌为了生存奔波错过了多少美丽的景色。

正在神游间突如其来的第六感让他余光看到有人举着手机正对着自己这边,本能地扭头看过去——是两个年轻女子。

其中穿粉色衣裙的长发女子正向自己这边张望着,应该是在等公交车。另一个穿黑色短袖扎马尾辫的女子正举着手机,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拍了自己,在自己看向她时,她若无其事地拿着手机转向了别的方向,闻宁想着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她应该是在站台等车觉得无聊随便拍拍?此时这里行人来来往往人流开始多起来,不管是不是真的在拍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拍就拍了自己也没什么损失,想到这里闻宁便转身离开此处。

闻宁走后,刚被怀疑的两人凑在一起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一边欣赏一边交谈。

照片上闻宁的侧脸被斑斓热烈的霞光映照着,琥珀色的眼睛透亮深邃,纤长如鸦羽的睫毛,轮廓完美的线条柔和恬静,光影绚烂斑驳中他给人一种庄严的圣洁感,让人渐渐深陷其中。

“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精致漂亮,每一处都恰到好处,我严重怀疑他女扮男装。”

“肯定是男的,你看照片上他的喉结,虽然不明显仔细看还是有的呀。”

“我要把他发到我的围脖上,让大家都欣赏欣赏。”

“这不好吧,毕竟没经过本人允许……”

“我也只是拍风景时不小心把他照进去了,没事啦,只是发个风景照嘛,美人配美景多养眼,不过我要稍稍地把背景p一下。”

闻宁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骆越的电话。

“闻宁,我这会胃疼,你到富城来。”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嚣张不耐,听着哪像是有病的人。

骆越有胃疼的毛病,不良的生活习惯,经常空腹喝酒,这些都是有胃病的人的大忌,他却从不当回事,依然我行我素。他有好几次半夜陪着骆越去医院,在医院输液输到天亮,等骆越胃不疼睡着后,自己还要忍着困意去剧组。

闻宁想着胃疼可以找他家聘请的家庭医生,再不行就去医院看病啊,找他有什么用?

叹了口气还是认命地骑上电车赶去那里,路上看到药店想起自己手机有药方是以前医生交代过可以随时备着的胃药,于是便进去买了药。

富城公馆

闻宁拿着药按响了门铃,过了好一会门才打开,骆越紧皱着眉头脸色有些苍白,左手按着胃部看了眼门外的闻宁就进了屋。

闻宁忽然觉得脚底千斤重,抬起的脚步始终落不下去。他已经好几年没来过这里了,再次踏进这个地方让他很不适,心情也当即跌落谷底。

刚开始的一年时间他一直是在这里,随后到现在一直就是那个顶层公寓,偶尔会被带到他们其他的住所。这里给他的记忆是不堪回首,被人恣意玩弄,少年时的自尊心也在这里被碾碎一地,当刻意遗忘的往事被重新掀开,他只觉得难堪羞愤。

他压下心头涌上的苦涩,跟着骆越进了屋。

骆越很不舒服,胃一阵一阵痉挛地疼,疼得他不想说话,捂着肚子坐在沙发上忍耐着不发一言。

闻宁赶紧把买来的药配好,接了一杯温水连药一起递给了他:“越哥,等会如果还疼的话,我们就去医院吧?”

“不去,麻烦。”骆越疼得烦躁,语气很冲地说道。

闻宁知道骆越的脾气,自己说的话也不会听,便也不再多劝,只是静静陪着他。

骆越靠着沙发阴沉着脸浑身低气压,冷漠的双眸微敛不知在想些什么。

闻宁不自在地坐着,手机也不敢看,免得这祖宗又发火,只好盯着窗外发呆。

屋里一时间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闻宁等了好一会看他脸色好像好了点,便试探着问:“越哥,那个……你吃饭了吗?”

“没有。”

闻宁对他的脾气习以为常,何况他还病着,想了想站起身来说道:“我给你下碗面,不吃饭胃会更疼的。”

骆越也不吭声就只微闭着眼,闻宁等了下看他也没拒绝,就走去冰箱那里。

打开冰箱一看除了啤酒饮料一点吃的都没有,没办法只得跟骆越说了声,就出门买菜去了。

等到关门声响起,骆越睁开眼身体渐渐放松,这会好像药效起来了胃没那么疼了。

昨晚他去赛车然后跟魏延他们在酒吧喝酒玩到早上天蒙蒙亮,几人分手后他就近来到这里休息,睡觉时就感到胃有些不舒服也没当回事,睡到下午3点多被痛醒,他忍耐着痛意,不想采取任何措施只是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

奢华厚重的窗帘阻挡着室外热烈的光照,昏暗的环境愈发显得屋里静悄悄的,在这一片静谧中他破天荒感到了孤独。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已经很遥远了,那还是他父母意外去世后他很长时间都会感到的情绪,那时候他十五岁的哥哥没有过多时间悲伤,因为有很多事等着他哥来解决,所以无暇顾及他,每次看着疲累的哥哥抽空过来安慰他他也很难受,只能逼着自己快快长大能替哥哥分担,渐渐地那种失落想找人陪伴的感觉也被他遗忘了。

此刻的他忽然很怕自己一个人呆着,他想有人能和他呆在一起,刚这样想脑海中就出现了闻宁的脸,又想起有一次自己半夜发高烧是闻宁整夜照顾自己,忽然一瞬间孤独的心也有了着落。

他想闻宁是跟着他时间最长的床伴,想起他也只是习惯了他的存在仅此而已。再说闻宁只是一个称心的玩物招之则来挥之则去是他的基本操守,骆越这样一想便毫无负担和往常一样一通电话把他叫了过来。

人在生病的时候心理是脆弱的,当有人对你嘘寒问暖时,心理防线也在一点点裂开。

当闻宁把鸡蛋龙须面做好,端到骆越面前让他快些吃的时候,骆越看着面前眉眼清艳绝伦笑靥恬淡的闻宁忽然想从他身上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特质让他们这么多年都还没有腻味,是这副鲜少有人能比的皮囊?还是畸形的身体?闻宁被骆越盯得直发毛,浑身不自在正想找借口离开他的视线时,骆越终于移开迫人的视线拿起了碗边的筷子。

不知道是不是太饿了,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骆越这会看着这一碗普通的鸡蛋面也感觉食指大动,不多时就吃了干净。

闻宁把碗筷拿回厨房洗干净放好后,端起自己那碗饭就站在厨房里吃了起来。

等他从厨房出来,客厅里早已没有骆越的身影,循着声音才知道骆越进了书房,书房的门没有关,闻宁坐在客厅里仔细听了一会,原来是骆越在和魏延他们四个正在讨论编曲的事,他心下一松,想着他们一时半会也不会结束,就拿出手机看起剧本来。

闻宁对于要做的每一件事都很认真,他揣摩代入角色中,不知不觉沉浸在自己脑海中绘制的世界中。

不知过了多久,当手机忽然从手中被抽走时,闻宁懵了一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后知后觉抬头看向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骆越,疑惑问道:“越哥,怎么了?”

骆越看着闻宁抬起的脸,忽然感觉被电了一下,下身也有了反应,他把闻宁的手机随手扔到沙发上,凌厉痞帅的眉眼满是不耐:“d,叫了你几次听不到吗?非要我过来请你是吗?”

闻宁满脸堆笑,赶紧安抚他:“越哥,对不起,你别生气,我刚才看剧本看得太入神了。”

“没有下次了,跟我进来。”骆越冷冷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进了卧室。

闻宁看着他的背影,收起笑意撇了撇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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