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用自己的血,应该没事吧。
他回身望了一眼陈希清,陈希清还在挣扎,但是被司殷按得稳稳的。这事说来对陈希清不算什么,直说就好,怎么这么大反应?
“生剥翅膀,流放荒星,不得再回虫族。”
远处的陈希清脸霎时白了,呜咽都发不出声来。“没事,没事,没事。”他在心底一遍一遍跟自己说。
翅膀被认为是私虫部位是因为翅膀与肩胛连接处神经丛多,很敏/感。生剥,在清醒状态下一点一点剥掉翅膀,疼痛程度可想而知。翅膀不像肌肤,还不会再生。
“如果是雄虫残害雄虫呢?”
他这话一问,所有虫都觉得自己听错了,连他自己都觉得离谱。雄虫作为一种优势性别,近些年更是团结,自相残杀这种事...
“一样流放。”亚雌说。
他咬着唇,实在不想说得直白,司殷和陈希清听到,一定会乱想。
“我能让我的两只雌虫避让一下吗?或者,我们换个地方继续聊。”
“呜呜呜~”陈希清又开始挣扎,不想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殿下可有被威胁?”一直站在后面看着的雄虫说话了,声音醇厚。闫与桉的五官简直纠结得要扭曲,很难让虫不怀疑有着难言之隐。
于是雄虫很贴心地说:“陈希清还没洗脱嫌疑,依我看,还是在场更好。”
军雌的长官颔首:“是,殿下。”领着两只军雌要去押陈希清。
闫与桉快走一步,拿身体拦住:“我直说。”
“没有任何一只雄虫受到迫害,这里面的雄虫血是我的。陈希清完全不知情,和陈希清一点关系都没有。”
“呜—”陈希清短促地呜了一声。司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尽职尽责地按着他。
知道里面有雄虫血的只有雄保会的长发会长和军部的最高长官。他俩满脸怪异地看着闫与桉。
“虫族的科技可以检验出来里面的血到底是不是我的。”闫与桉伸手,想要他们取一些比较。
军部的虫看向雄保会长,雄保会长在沉思。然后,他伸出手,把手放到闫与桉手上,握住指尖,意味深长:“殿下,雄保协会专为保护雄虫权益,您如果是被逼迫的,尽可以相信我们。”
“我是自愿的,试剂也是我自己制的。”闫与桉回握住长发雄虫的手,坚定地说。
“怀疑一只雄虫殿下的能力、质疑一只雄虫殿下的言语是不礼貌的行为。”长发雄虫说道,和声音一样的酒红色眼眸深深探进闫与桉的眼底,剖析他未说出来的话语,“您为什么选择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