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珂差点吓尿。
米南嘉扣动弩机,弓箭从缝隙飞出去正中马车顶上男人面门。
“啊——”男人捂住脸,从马车上落下去。
前面的马掌柜也遇到了伏击,来福,来顺从后面跑来救援。
以最快的速度让剪除敌人,爬上马车飞驰而去。
后面的队伍,历经千难万险,艰难跟了上来。
一炷香的功夫后,米文彦掀开帘子,让方占魁把伤亡人数统计一下。
方占魁很快就把字数报了上来:伤12人,死3人,死者已经就地掩埋。
米文彦的心情低落了不少,路边还有流民,他不敢停下来,只能让已经渴到极致的马继续跑。
南珂下车去跟方占魁汇合,到受伤者的马车上给他们治疗。
米南嘉凑近米文彦,压低声音嘀咕:“咱们选了一条特别偏僻的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流民?”
其实米文彦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现在米南嘉提出来了,他顿时来了精神。
“你怎么看?”
“我有个大胆的设想,有人……”
嗯?米南山爬过去,坐在米文彦腿上,竖起高高的耳朵听下去。
米文彦揉揉他的脑袋瓜,这孩子还挺会找地方。
“小鱼儿,你继续说。”
米南嘉把这几天思索的事情和盘托出:“从代县附近那个山洞开始,路上逃荒的人络绎不绝,开始我就觉得不正常,现在更觉得这事情很离谱。
一条荒凉的道路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流民?
而且那些流民全是亡命之徒,恨天恨地恨咱们……口音也不像咱们经过路上的人。
我觉得应该是有人故意把那些流民调过来,在路上等咱们。
根本不认识的人恨咱们,说明他们被人洗脑了。
洗脑的人,就是指使他们过来的。
那个人或许跟米老三、柳如月有关系,或许没有。
这次上路后,米老三万念俱灰,却没有脱离咱们的队伍,说明咱们还有他可图之处。
咱们手里最值钱的就是青铜钥匙,然后是米家家产。”
“米老三视财如命,图谋家产能站住脚。”米文彦基本同意米南嘉的分析。
如果幕后的人跟三房没有关系,为什么会对付我们?
他脑子里很快得出了答案,为青铜钥匙。
青铜钥匙失窃,只是他们一家四口知道。
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们都不知道有青铜钥匙这个东西。
米文彦有些头疼,到底有多少人跟着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在打青铜钥匙的主意?青铜钥匙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当天晚上,庆云县逃荒队走到了一座断桥边。
来福勒住缰绳,下马禀报米文彦:“老爷,前面路断了。”
我日!米文彦一把掀开帘子,看到一座断桥横亘在眼前。
他跳下马车,走到断桥边发现那座断桥是被人斩断的。
断裂口十分整齐,而且还挺新。
那座断桥是连接两座大山的唯一通道,两座山的海拔至少在3000米以上。
就算他们有功夫在身上的人接力把人和东西运过去,马……车过不去。
队伍停下来,后面的人纷纷探头看发生了什么事儿,心里惴惴不安。
米文彦去车上拿了喇叭对后面的人喊话:“桥断了,无法通行,后队变前队,绕过这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