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杨素而言,李鸿儒等人在西梁国的半月是他极难煎熬的时间段。
李鸿儒不仅仅是没给他带来大量的大唐商贸之物,导致破坏西梁国经济,对方这些天尽是在女人中穿梭,压根没给他去破坏字母河源头泉水。
他在住所中连续写了十五天的孙子。
待得商团欲要离开时,杨素才发觉出异状。
大唐男子回国的多,留下的少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这些人带走的女子不乏貌美者,又不乏一些女卫、女将、女官。
杨素甚至还看到了厌男女官在那儿要死要活和女王请辞。
“你是我贴身女官,为何也要离开?”
皇宫中,女王的脸色有着微微白。
她预想过大唐人要带走不少女子,但没想到自己的贴身女官都想走。
“陛下,我……”
“莫要吞吞吐吐,说!”
“我从未想过自己有一个男人是这般的好,那彷佛就像陛下当年牵手圣僧一样,眼中全是他,再也容不下丝毫的其他人!”
厌男女官低垂着脑袋。
看别人的男人和自己拥有男人是两码事。
她往昔对男人厌恶,认为男人恶臭又不乏低劣品性,但公输少卿温尔文雅,又有着渊博的知识,符合她脑海中翩翩君子的形象。
当陷入了热恋之中,这让厌男女官的观念有着直接转变。
她甚至认为公输少卿提及的‘若周围是恶臭满地,何不寻一处芳香之处’非常有道理。
西域的男人不行,但东土大唐国的男人行。
她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男人。
“我原想一辈子留在陛下身边,就这样待到年老死去,只是……”
厌男女官吞吞吐吐低声,脸上一阵阵熏红色彩。
“老臣的年龄大了,若是错过这一桩姻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到喜欢的人!”
谁在谈恋爱,谁又相中了谁,若不待到离开时,谁也不清楚这一点。
女王显然没料到厌男女官的请辞。
甚至于她还不乏注目到其他女官、女将和女卫到了皇宫外请辞。
“我不反对你们的婚事,你为何不留住他?”女王问道。
“向阳说家有父母未老,不忍注目父母久望儿子不归的痛苦,我……”
厌男女官低低发声。
西梁国社会特殊,繁衍子嗣更多是靠着子母河的传承。
诸多女子诞生下女儿十余年后便会形体衰老死去。
这让诸多女子少有牵挂。
在闭关锁国的社会形态中,诸多女子甚至认为靠着子母河繁育后代才是正常的行为。
但厌男女官很清楚这世上还有男欢女爱,也有不需要付出性命的繁衍。
在她承受的母系教育中,男性是寄托在女性身上的剥削者,这也让她厌恶男性。
但万般的空谈终究不如亲自的接触。
只是公输少卿发动攻势的数天,她就已经沦陷了下去,落到如今满脑子都是公输少卿的影子。
甚至于她的行为还给了不少女将勇气,又不乏一些女子与她一般在忐忑等待女王的应允。
“这不行,若是你都走了,这西梁如何能运转”女王皱眉道。
“老臣终究是要死的,我马上要四十岁了,向阳说人生七十古来稀,老臣再有心也只能陪陛下二十余年”厌男女官沉声道:“陛下可以考虑让一些人接替我!”
“你这种婚事涉及太多,若你能留下那个男子,我便许了你,若不能留下,那便不要再提……”
“陛下,您这是反悔了吗?”
女王开口吐声时,只听皇宫外遥遥传来了一道声音。
“我不劝留下的人,您应该也不能劝想离开的人!”
李鸿儒的声音发声远,但又清晰传到了皇宫大殿中。
“若是人心散了,陛下强行挽留也是一桩难事”李鸿儒道:“但凡她们选择半夜纵马而走,陛下也拦不住!”
“谁敢如此?”女王皱眉道。
“陛下可以拭目以待”李鸿儒道。
“人无信不立,大唐的君王有君无戏言一说,还请陛下三思!”
待得李鸿儒话语结束,公孙举也补了一句。
“陛下,强国和东迁两不耽搁,商团此时带走一些人提前去适应适应也并非坏事,只要她们心中有西梁,到时自然会回来,说不定将来能给陛下带来不可估量的裨益。”
宣传大唐最好的方式无疑是这些男人。
在这些天中,西梁国女子无一对大唐不乏充满憧憬,认为大唐男人都是这般勇武俊朗,又皆具多才多艺。
鸿胪寺的人才有较为全面的才能,嘴皮子又利索,擅长学习西梁语沟通。
卫尉寺的人则是胜在了外形条件,但凡在那儿一站,不需要多说也会被姑娘们欢喜。
待得一些小恩小惠的货物半卖半送,更是引得诸多姑娘春心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