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女儿一定是生气了。
不然，为何不上去看他呢？
顾心舟身心俱疲，缓声道：“我想回万安镇。”
顾一博：“好！”
宋臻只能让步。
顾心舟不肯坐他的车，也不肯坐顾一博的车。
她戴着鸭舌帽，戴着口罩，提着行李箱，就这样缓缓消失在两个大男人的面前。
五分钟后。
宋臻手机响了，对方道：“boss，顾小姐打了一辆车，上车走了。”
宋臻温声道：“嗯，护着她。”
顾一博忽而哽咽起来：“我也想灵薇了，好想好想她。
可是……
她该有多恨我啊，居然连个墓都不肯留下！
她连一捧骨灰都不肯留下啊！”
宋臻猛然想起什么，侧身一把拉住了顾一博：“顾叔！
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顾一博被宋臻吓得一惊一乍的。
他神色恍惚地问：“啊？什么事情？”
宋臻：“我怀疑方灵薇根本没有死！”
顾一博：“……”
宋臻将顾一博带到书房，认真讲述了他所知道的、以及猜测的一切。
而顾一博，原本晦暗的双眼，一点点明亮了起来。
他自责又焦急地问：“如果……如果灵薇真的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不来找舟舟？
她是不是恨我？
不对啊，我每个月都回万安镇陪着蓝宝珍住一周，尽尽孝道，我从未听街坊四邻提起过，也从未听蓝宝珍提起过。
难不成，灵薇不要舟舟了，不要我了，连亲妈也不要了？”
“不要你很正常，但是不要亲妈不可能。”宋臻说出扎心的话之后，若有所思，又道：“要么，是她失去了全部的记忆；要么，是她丧失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