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知道她病迷糊时的模样只怕得挖个坑埋了自己。
“今日你病得严重,若不是遇到戚前辈,我倒是对不住你,害了你性命。”陈亦安拖过一旁椅子,坐下看着她。
“这如何能怪你,生死有命,再说,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我就说我命硬得很。”花锦躺着低头才发现身上盖着被子好像不是她的。
被子上有淡淡青松清新凛冽味道,她将脸埋在被子上深嗅一口:“这是谁的被子,我的被子呢?”
陈亦安看她深嗅自己被子,背着她的耳朵刹那通红。
“你俱冷,如今可还会冷?脸上的伤得快些上药,免得留了疤,我去给你拿药膏。”
陈亦安说完起身就走,耳朵上的火热好像蔓延到脸上,怕被花锦看出端倪。
待到陈亦安再返回时,花锦小脸埋在他松青色被子上睡着了,这场病耗尽了她精神气,强撑着和师父说话,陈亦安一离开,房间安静下来她就陷入了梦乡。
陈亦安将膏药瓶放在花锦床上,踌躇了一下微叹了口气,小心坐在她床沿。
打开那个一瓶重金也难求的小瓶盖,用指腹挖出一小坨,轻点在花锦露出的那边脸上,指腹下的肌肤嫩滑像刚出锅的豆腐,陈亦安屏住呼吸,怕按疼了她。
膏药凉丝丝,花锦睡梦中舒服得哼了一声,声音娇媚得像被花精附了体。
回去了
青州城府衙里,午时寂静却突兀的响起了一声瓷碗碎地响。青州府尹贾高驰战战兢兢,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上座一个二十多岁男子怒气砸碎了茶碗。
“那个姓陈的怎么能医治那些百姓,叫你封住城门,你只出不入,放了高人进去也不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个怒气满面的正是当朝长公主义子刘承载,当今天子继位时年纪尚幼,长公主垂帘听政,辅佐幼帝。
长公主权力遮天,天子见到也要礼让三分。
长公主未曾婚配,只收养了孤儿刘承载。
“大人息怒,下官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如此高人,这陈亦安真是走了狗屎运。”贾高驰擦了擦额头上冷汗。
“大人,这陈亦安虽是找到了高人救活那些病患百姓,他辖制内有百姓受灾,整个村子无一幸存,这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你知道该怎么做就好,公主殿下那边我自会帮你美言几句。”刘承载说完路过贾高驰,踢了脚边碎瓷,转头又笑着说。
出了府衙大门,门口一辆乌木马车探出一张粉黛如春的面庞。
“大人,蓁蓁等你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