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姑娘身世真可怜。”田新梅也附和陈母,不过却是笑着说,花锦刚好坐她对面,看她笑容直觉奇怪。
“也不会,师父待我们如同亲生,吃穿不曾发愁。”花锦回笑道,她那日子比千金小姐过的还好,山珍每日都是吃最鲜的,不用背书做女红,从小哑姑也疼他们,她不懂事时还经常将哑姑认做娘,气得谢随总是哭鼻子,怕她抢了他的娘亲。
陈家二嫂娴静,只是笑着看她们说话,陈大嫂也笑着说:“这样师父倒比有些亲生的还好。”
因明日还要早起,陈亦安来带他们先回去歇息,靠近屏风就听见他的三嫂语气讥讽。
“小叔如今中榜,日后造化无限,我还想着怎么也能配个公主一品大官千金,这倒是各花入各眼。”
田新梅仗着自己有孕,又动过念头想让自己妹妹嫁给陈亦安,只不过还未说出口便被丈夫骂了一顿,她还以为陈亦安要找个凤凰呢,没想到看上这样一个山鸡,她妹妹哪点不比她好。
“老三家的,你有孕在身早些回去歇息。”陈母拉下脸色。
“三嫂说错了,我这么多年的造化就是遇到了花锦。”陈母话音刚落,屏风后的陈亦安一脸怒色,他不是将人带给她们评头论足的,他自己连花锦一根头发丝都不敢嫌弃。
“你三嫂双身子就是想多爱说笑,花锦你别往心里去。”陈母看这三儿媳以前也是个好的,怎么怀了孕,整日说话酸里酸气。
平日里对她大嫂二嫂也就罢了,这可是她未过门的小儿媳。陈母看出陈亦安已经不悦了。
“陈夫人,三少夫人说的没错。”后半句花锦自己心里头和自己说,她可不比公主千金小姐差,她们会的她会一小点,可她会的她们就不会,男人看中她,她也看中他,这不就是最配的嘛。
“母亲和嫂子们满座,我们先告辞。”陈亦安拉上两个孩子和花锦出去。
“母亲,我不是有心,只是感慨就脱口而出。”田新梅在人走后委屈的向陈母诉苦。
“安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有些话你不知当不当讲就不要讲。”
陈母之前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看她有孕了不和她计较,今日说错话,明日做错事,后日还不得杀人放火。
这也是她第一次对儿媳说的重话,嫁入陈家,一言一行皆是代表陈家人。
希望花锦不会往心里去才好,她给儿子娶亲从不看门第,二而是看姑娘的品性,轮到这个小儿子,她求神拜佛,只要是个女子就好,儿子也找她说下了等时候到了,要叫她请了媒人去说亲,她的儿子可是真心的。
田新梅听罢将手中帕子拽得死紧,口中直道:“母亲教诲,儿媳谨记。”
“我对这个三嫂也并不熟悉,她们说的你不爱听你和我说,我帮你出气。”
“我没有不爱听,她说的配公主小姐,你想配好像她们就看得上你似的,你看你脸又臭,也不会说两句好话,比家财权势你又比不过,要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