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花锦和戚存墨说起这个老夫人种种,戚存墨余光也看到刚刚长公主失态,他们种种迹象表明有事瞒着他。
他再次前往公主府,施展已经多年未用的轻功,避过守卫,来到一处安静的院落,房内人并未睡下,只是翻出了以前包裹小孩的被褥在灯下一边抚摸一边端详。
门被扣响她慌张的将被褥藏起来,这么晚除了公主召见一般不会有人找她,温嬷嬷擦干眼泪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戚存墨:“嬷嬷,是我!”
温嬷嬷月下努力辨认了下,确是戚存墨:“是你!”
“嬷嬷想必知道我今夜为何而来?”戚存墨进了屋将房门关上。
“老身不知。”温嬷嬷不敢说,没有公主点头她不敢说出真相。
“花锦是谁?”戚存墨猜到有这样的可能他心如同在油锅里煎熬,整整十六年,让他们骨肉相见却不相认,花涟月就是这样报复她的,很好,她报复成功,他如今满心愧疚,心钝疼得比插他一刀还难受。
“她不是你徒儿吗?”温嬷嬷已经有些招架不住,她对不起他们父女俩个。
“嬷嬷,花锦是不是我和涟月的女儿?她为何会被丢弃在我门前,是她要报复我?要打要杀她来找我,为何要让我们父女朝夕相处却不能相认?嬷嬷不说我去找她问明白!”
戚存墨眼眶发红,他有女儿,他的女儿竟然就在他的身旁。“不,公主殿下她不知,她以为孩子没能活下来,都是老奴自作主张。”温嬷嬷惊惧哭出声,公主正在病中,戚存墨去质问她还不得让她加重病情。
“是真的!”戚存墨忍住泪,咬紧了牙关。
“当年殿下得知有孕,你们也放话不再相见,她本来是不想要这个孩子,那么多人紧盯着她,当年皇上年幼,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留,哪知道一副药下去,公主差点没了命,孩子仍好好的。
当年公主还恨你绝情,不愿生下她,这孩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副落胎药,生下来之后不哭。
我们只以为她没气了,老奴心疼她,亲自想掩埋她,可这孩子她却在老奴抱起她时哭了,哭声比只小猫还微弱,公主想要生下她时再捂死她,可是老奴舍不得,本来生下来活不下去也是这个孩子的命,可是她哭出来了,她想活下来。
我背着公主将她送往一户农户,可这孩子难养,养了一两个月仍是病弱,穷苦人家哪里能养的起她,我又不敢留她在身边。
这时候也打探到你消息,听闻你在在山上,我这才想将孩子抱给你,一来你是孩子生父,孩子在你身旁比在谁身旁我都放心,二你能帮孩子治病,让孩子能活下去。
老奴路上也恰巧捡到一个女婴,看她也是出生不久,不忍心她大冷天的被冻死,一起放在你门前,老奴只以为小殿下当时比那女婴大,按理是你大徒弟,这还去看了花颜姑娘,看她嫁得良人也为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