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双一声叫喊。
那边蠢蠢欲动的人这才暂时停住,不敢上前。
但某人啊,可一点自觉都没有,还想惹她们。
她想干什么呢?
她想逼疯她们?
“我记得,你们分别的时候,她好像说,让你来接她啊,你食言了啊,明明答应过她,要活着把她接走的。”
说着,大概觉得猛料还不够,就又加了一句:
“啊,霜五啊,我提醒你,其实她本来可以不用死得那么凄惨的,是你……是你一意孤行,相信疯子,亲手把她推入了死亡,她是那么信任你,她明明说了不愿意……”
她扭头,忍着痛和冷汗,咧嘴对着许无双扭曲的笑。
“霜五,你看到她的尸体,心中可曾愧疚过?你可曾跪下来,在她尸体面前磕了几个响头,忏悔你的罪恶?你可真是个大罪人啊,所有和你亲近的人,都将受到连累。”
她开始大笑,肩膀一直在抖动。
“我的预言从不会出错,你确实是灭世之人,所有和你亲近的人,她们都将不得好死……就像你父母,你妹妹……像李可,还有……挟持我的这位……”
说着,她止住了笑。
“霜五,回头是岸,只要你死了,你这最后一个朋友至少能保住命,但若你再执迷不悟,你终究会害死她,你将永远孤身一人,至死,都背负着害死亲近之人的枷锁。”
听着她的话,许无双的瞳孔一震。
她动摇了。
并没有看到的那么无坚不摧。
任何人都有软肋,没人例外。
“不要听!这个恶魔的声音不值得听。”
冷竹溪用手捂住了夜魉的嘴,回头提醒许无双。
许无双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差点着了道。
“走!”
两人正要继续后退,诸葛红忽然叫住了她们。
“等下!”
“能不能先给大人止血?”
她担心的看向夜魉的大腿,那血流不止,要是落下残疾怎么办?
她的神不能有丝毫的瑕疵。
呵……
冷竹溪冷笑。
“她不配!”
直接拖着她,仿佛为了报复,用力的挤压着她的大腿,只听到夜魉一声惨叫。
后背全是汗渍,粘腻,难受得很,而腿上的阵痛越发的厉害。
可夜魉越惨,笑意就越深。
跟死变态一样。
是啊,她就是个变态。
一个早就疯了的疯子!
许无双看到在冷竹溪用力按压她大腿的时候,她惨叫了,可她的嘴角下意识的在笑,这个细节看得她头皮发麻。
心中忽然涌现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是那种生死关头的预感。
她想起先前冷竹溪揍她,她迅速投降的那一幕,就好像只是她演出来的幻象。
她是个喜欢被人伤害的神经病。
“你是冷竹溪,对吧?坛洛提过你,听说你母亲是个烈士啊,为了国家和人民牺牲,我呢,就特意去拜访了下你母亲。”
冷竹溪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她,发现她的笑真的是恶魔的笑,带着奚落和嘲讽。
“我想着,你们一家人怎么也得团聚吧,所以啊……我把你母亲请了过来,你不想见到她吗?”
请了……过来?
冷竹溪浑身开始颤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你再说一遍?”
她咬着牙,只想弄死面前的人。
“小溪,别上当了!”
许无双提醒她,但晚了。
母亲,是冷竹溪的软肋。
“我说……我把你母亲的尸骨从那个烈士墓里挖了出来,啧,她好像……腿骨缺失了一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