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脸皮。
安格斯腰跨上使着劲儿,把谢朝抵在这一方角落里:“真不满意?”
谢朝被他烦得没法思考,脸上的热度烘得他眼睛都要花了,随口搪塞:“器小活烂还粘人。”
安格斯听了这评价,呼吸都停了半刻,脸色一青,决定认真反省自己:“真的很烂?”
器小和粘人先放在一边,先把这个提上日程。
“烂,贼烂,特别烂。”谢朝满口开火车,鬼知道烂不烂,吓跑安格斯就行。
结果安格斯箍着谢朝的手更紧了,眼神越发深邃了,特别认真地保证:“以后我肯定会进步的。”他顿了顿,又补充,“只要你给我实习的机会。”
“没有没有,你赶紧给我松开,我要出去看看小护士今天有没有过来值班。”谢朝只想脱离这个地方,不要在研究这个可怕的话题了。
安格斯耳朵上红晕褪了近半,眉头一蹙:“不行,机会总是垂青于有准备的人,你必须给。”
谢朝脖子都红了,泛着淡淡的粉色。要是安格斯再刺激一下,估计脖颈上的青筋都能看见了。
“你……别以为我不看书,你拿人家笛卡尔的名句……”他结巴了半天,才蹦出这句话,还说不完整,不知道用个什么词来形容。
安格斯一本正经:“我就拿来引用引用。”
“那是你……这么用的么。”谢朝卡顿了一会儿,义正言辞地说,“你这是耍流氓,在旧社会,你这个样子是要浸猪笼的!”
安格斯谴责谢朝:“那你还勾搭人家小护士,不怕浸猪笼?”这回把猪笼丢回来了,小护士有个未婚夫,年底就要结婚了,“人小护士都是有家室的人,有妇之夫,知道么?”
“不是,我什么时候勾搭她了?”谢朝瞪圆了眼睛,“你不要见风就是雨,见毛就是鸭。”
安格斯的眼神直勾勾的,像蓄势捕猎的草原猛兽,盯着谢朝后颈毫毛都竖起来了。
“你看我也没用!本来就是……你无中生有!”
安格斯目光一扫:“那你两不要总是背着我说话!”
谢朝牙根发痒,你这还喘上了,我和小护士为什么说话,还不是因为你么!要不是两人得讨论你的病情,我用得着和人家背着你讨论么,还不是怕你听见!
虽然安格斯表现得对后背疤痕不屑一顾的样子,但是哪个公众人物喜欢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有块贯穿脖颈和后背的特大疤痕。而且烧伤的疤痕和一般的疤痕还不一样,这疤尤其丑,丑成好多块色块不均的白疙瘩,像白癜风一样。
谢朝心里头觉得安格斯肯定也是有些在乎的,特地去问了医生。医生说这得看个人的体质,要是体质不行,可能就一辈子带着这种丑陋的疤痕了。大概1%的可能性会完全没有疤痕,大部分人还是没办法去除疤痕的,只能看造化了。
小护士对安格斯格外尽心尽力,经常和谢朝推荐祛疤的药膏,时不时就和他分享某某病人用了这款,反响可好了。
谢朝觉得自己的一番苦心被视为驴肝肺,就这么干瞪着眼,不说话。
安格斯见他生气了,耳朵动了动,商量着说:“要不你们以后当着我的面说话,随便你们说。”
谢朝乜他一眼,眼睛都气红了:“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安格斯琢磨了会儿,瞬间想明白了,赶紧搂住谢朝,“真的啊,那以后都随你们。”
谢朝气笑了:“走开,不想和你说话。”
安格斯反而委屈上了:“我们两算是互相抵消了,好不好?”
“抵消个什么?”谢朝动了动腿,安格斯那玩意儿还顽强地彰显着存在感,刚才被他气着了,忽略了一会儿,这下去又来了。
“你刚刚说我器小活烂。”安格斯真委屈了,“还说我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