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周煜总觉得自己好像比以前敏感了不少,尤其是对西瑞尔,一层楼范围内,西瑞尔的活动似乎他都能隐隐地感知到一点。比如说现在,他就能一下就分辨出门外的是西瑞尔,而且从他往这边走的时候就能分辨出来了,难道这就是向导的能力吗?
“进来吧。”一边想着异能者就是不一样,一边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好像顺眼了不少,周煜才道。
门应声而开,西瑞尔靠在门口,“换好衣服了?”
“嗯。”周煜挑了一套偏深色的衣服穿,衬得人有点老成,不过他就喜欢这样,他看这张未成年脸已经不顺眼好久了,一点男人味都没有,这么一穿之后才顺眼了一点,开始满意地在镜子前理着衣服。
西瑞尔看着他脸上浮现出那种自信神采,那张稚嫩的脸上这副表情似乎很不合适,却又像是再合适不过了,他的目光都忍不住微微放缓道,“你以前的事情,我知道了。”
“啊?什么?”没头脑地一句话让周煜愣了愣,回过神来才知道他在说周家的事,笑了笑道,“没事,那都年少不懂事。”
西瑞尔一愣,似乎没料到他会是这么个反应,皱了皱眉道,“那些事错不在你的。”
“在啊,怎么不在,又不是被关在铁屋子里,我房间也就在二楼,想出来还能没办法么,和外面人有关系,自己何尝不是没有勇气往外闯呢?”周煜传好了外套,别好纽扣道,“要是肯稍微清醒点动动脑子的话,那种破屋子,能有一万种可能性出来。”
而原主宁愿在里面看书,吃着外面人随意往里面丢的饭菜,都不愿意到窗边看看,动一动这个念头。
周煜不喜欢评论死者,然而也不会强行和所有死者产生共鸣。
所以当初要不是因为小黑猫在,他甚至都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乱七八糟,至少以他知道的讯息是无法理解的人生,人既然自杀了,面临的就是死亡,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所以他觉得自己出现在这副身体里完全不合因果。
只是那个一向高冷的要命的家伙开口了,周煜立马就狗腿了,实在是爱猫情深,但他对于处理原主的事情却一直兴致缺缺。
周煜不知道那窗子是不是很难打破,但六年时间,铁杵都能磨成针了,还愁没法从一个没有特殊改造过的小房间里逃出来?宁愿在里面等到诱发自闭症?
而且为什么比起把希望放在门外的人身上,他都不愿意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大概是因为身为医生看过太多太多在生命线上垂死挣扎的---那些哪怕拼着最后一口气也想活下来多见家人一面的患者,所以周煜非常不喜欢那些动不动就轻生的人。
再加上他从生下来开始,面对的就是母亲的仇恨,接着没几岁就是母亲的死亡,所以周煜对所谓的家人也不太报希望。
在他看来,周成邦好歹愿意给原主口饭吃,总比他那个从来不见他的父亲,以及时时刻刻咒他死,把所有过错都怪在他身上的妈要好的多。
“你一会去哪?”看了眼西瑞尔,觉得他的面部表情看上去不太能接受他的想法,周煜也没有勉强,疯子以前就说过他这个人太冷漠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