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发呆。
爷爷奶奶我没见过,扫墓献花从没让我跟着一起去,而小姑姑……我从不知道她的存在。
我越想越难过难受,胸闷到快不能呼吸,突然明白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是怎样的感觉了。
我一个人的原因,让家里失去了三位亲人,难怪我以前曾经问过爷爷奶奶怎么去世的,柯欢声都不回答我,用更冰冷的表情看着我。
我忍不住捂着脸,掩住自己痛苦不堪的表情。
所以我这十九年来所受的"惩罚"都是活该。
活该。
过了会儿,门开了,我没把门关完,因为徐词说了待会儿她要过来。
她推开门,又轻轻把门关上,走到我身边。
她把我的手拿下来,然后用拇指细致地给我擦着泪。
我任由她的温柔的动作,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我的眼里模糊一片,她的脸我看不真切。
我哽咽着声音,我喊她:"徐词。"
她站着把我抱着,我的手无力的垂在两侧,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回抱着她,但渐渐地我在她温暖的怀里冷静下来。
如果是曾经心里是有了一根刺,拔不掉,让我不经意间会痛的吸一口冷气。
但现在……现在那根刺已经变成了一把刀,插/进了我的心脏,鲜血淋漓。
她手抚着我的发丝,然后捧着我的脸,让我仰头看着她,"我带你去个地方。"
走之前她拿上我的钥匙,关了灯,牵着我的手往外走。
然后又上了楼。
我们宿舍在3楼,我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哪里,楼梯上有徐词认识的其他系的朋友遇见了我们,然后打趣徐词,徐词对她们抿唇微笑。
我们的事情,几乎全院都知道了,那段视频之后我跟徐词都被扒了,各种爆料浮出来,不过好在我们两人根本不惧有什么黑历史,而且没涉及到最隐私的,只限于一些表面的都随意。
又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影响。
徐词一路紧紧拉着我,到了顶楼,也就是7楼。
她拉开了那个看起来略有些陈旧的木质的小门,开门的时候它发出了难听的声音,有点刺耳。
徐词看着我,把我们牵着的手举起来摇了摇,"走吧。"
她率先跨步踏进了门里,我也跟了进去。
前方有点黑暗,但没有多久,徐词带着我拐了个弯,就又是另一片天地。
c大离市区远,所以周围的风景大多都是山,我们现在在天台上,往前眺望可以看见很远的雪山,以及许多高矮不一的房子,也有可能是附近的村落,再近一点就是我们学校的部分景色了。
今天天气好,太阳也不灼人,会让人觉得很温暖。
徐词又从旁边的一个小隔间里,搬了两把椅子出来,擦了擦带着我躺下。
有点硌人,但又很舒服。
徐词说:"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是上一届的一个学姐说的,这里很少有人知道。"
我闭上眼睛:"嗯。"
阳光正好,柔和地照在身上,如果是平时我会好好享受一番,只是我现在心情实在是跟之前不一样。
徐词:"笑笑。"
我:"嗯?"
"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我不想看着你不开心。"她忧愁的语气,耷拉着脑袋,"我看见你皱着的眉就好难过,感觉自己非常没有用。"
我寻到她的手臂抓着,但我没有说话。
我该说什么呢?该从何讲起?
"没事儿。"我想了想对她笑了笑,这笑容是我都能感受到的牵强,"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鼓励了。"
就让我自私点吧,不想让她知道我的出生这么罪恶。
罪恶……我突然想到这个词,然后心上又被插了一刀。
比起我之前的那些伤心,爸妈的痛苦是我远不能比的,见到我会有一种见到刽子手的感觉吗?我忍不住想,会吧……我自嘲地笑了笑。
徐词湿着眼睛看着我,"笑笑,我们现在是恋人啊,你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讲跟我分享,哪怕我不能替你分担分毫,但总比一个人闷在心里好受一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