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火枪,总是让人忍不住皱眉。
尤其对方程来说,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有了火枪,对他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火枪就是先一级的文明,拥有火枪就能保证对其他对手的碾压性优势,但如果对手也有了火枪,这份碾压的优势就变得不复存在。
是以,这才是最让方程感到在意的地方,他不禁在脑海里开始思索,那些科尔库维岛守军的火枪到底是从何而来。
想到那些火枪,突然之间从他的眼前蹦出了一个人的样子,正是他在尼罗有过一面之缘的费沙尔。
为什么会想起这个人,皆因为费沙尔曾经在方程的面前摆弄过他从英吉利人手里得到过的一柄火枪。
“你想到了什么?”
塞拉已经开始熟悉方程的脾性,见到他皱着眉头的样子,立即猜出了他的心思。
方程问道:“费沙尔,这个人你应该不陌生吧。”
塞拉轻点下巴,“当然,在尼罗他也要尊称我一声母后。”
这一点塞拉倒是没有说错,事实就是如此,尽管费沙尔不是塞拉亲生,但他依然要尊称塞拉为母后,起码在名义上两人还是正经的母子关系。
看着一旁风姿绰绰的塞拉,再想到那个比自己年纪小不了多少的费沙尔,方程突然觉得有些怪怪的,身边这位可是人家的妈,这——果然有些事情还真是让人难以用简单的语言表述出来。
“你对费沙尔这个人怎么看?”
“他是个有礼貌的孩子,对我也非常的尊敬,起码在我面前是这样表现的。”
“你这话里好像还有别的意思。”
“我并非他的生母,要喊一个陌生的女人为母后,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心里肯定会产生抵触的情绪,偶尔我也曾从一些仆人的口中听到过一些关于费沙尔不太好的消息,但是我并没有在意那些。”
说了自己对费沙尔的看法,塞拉望向方程,“名义上虽然他是我的孩子,但实际上我和他的关系并没有多么亲密,他也只是喊我一声母后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塞拉就是很想和方程说明白这些事情,她似乎有些迫切地想告诉方程,自己虽然身为尼罗皇后,但并没有和阿里亚诞下过真正的皇族子嗣。
“你问了我很多关于如何看待费沙尔的问题,我觉得你似乎对这个孩子有不同的看法。”塞拉认真地看着方程,她虽然不知道方程怎么看待费沙尔,但能够感觉出来方程对费沙尔的认知和自己并不相同。
“他是个狡猾的人,起码在我眼里是这样的。”方程说道,“他善于伪装,在人前一副样子,在人后又是另一副样子。”
“有——么?”塞拉显然对方程的看法有些不太相信,因为她所看到的费沙尔并不是这样的。
“我不会说服你和我一样地看待费沙尔,但我会把我对他的感觉说出来。”
方程回忆起自己第一次到尼罗时遇到费沙尔的情景,一开始他对费沙尔的感觉也和塞拉差不多,这是一个非常有教养的皇室子弟,但随着后面的醒悟,发现这小子不过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