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节(1 / 2)

食品厂车间装上了吊扇,每个车间装了六台吊扇,工人在里面打包腊货。

办公室也装了一台吊扇,吊扇呼啦啦转动,黄益民、桑超英一边扒饭,一边看枇杷罐头、枇杷膏箱子样品。

两人白天跑断了腿,只有这个时候有时间看样品。面前摆了几个样品,不过两人不太满意。

厂里给设计的红色提手也太难看了,两人商量把提手改成绿色。

电话响了,黄益民用左手拿起电话。

林北跟黄益民说他到汉源了,明天前往罐头厂,询问他那边情况如何。

“一切还算顺利,不过有人在盛阳路街口盘下了两间门面房,据说那人打算卖西南土特产。”黄益民说。

桑超英闻言,快速扒了两口饭,凑近话筒说:“说一个让你震惊的事,益民提到的人请了一个日本人给他设计门店,还带日本人去逛古镇,那个日本人到茶铺喝茶,偷偷把店家的茶碗揣兜里,被茶铺老板逮到,他还嘴硬不承认。”

黄益民把话筒塞桑超英手里,桑超英拿着话筒叭叭说:“日本人说咱们古镇抄袭他们,油纸伞也是抄袭他们,他还说宣纸是他们发明的,他们祖先到唐朝传道,把宣纸传到唐朝。”

说到这里,桑超英拳头硬了。

黄益民扒掉冰棍纸,把冰棍递给桑超英。

“古镇南边就有一座烈士园林,他跑到那里满嘴喷粪,被揍怨不了别人,他还有脸跑到派出所闹,让公安抓‘刁民’。” 桑超英咬一口冰棍降火。

黄益民从桑超英手里接过电话:“打算卖西南特产的人叫聂超,他最近正在头疼,因为现在盛阳路街口附近居民抵制他把门店装修成日式风格,理由是“七一建党节”、“七七事变”、“八一建军节”快到了,他们怕英魂到人间看后世子孙,看到盛阳街路口出现一个阴间玩意,气到英魂。”

“那个聂超跟日本人学,让公安抓捕街坊,公安说这是邻里矛盾,让他找街道,街道说他们管不了,让他到党委反映。”桑超英凑近说,“事情目前只进展到这里,也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去党委。”

“如果他真的到党委反映,说明他的家长没教育好他。”林北说。

“日本人在我们的地盘上惹是生非,偷咱们东西的时候,他就应该把日本人一脚踹出淮市,他没有,依旧把日本人捧为座上宾,这个时候已经说明他的教育出了问题。”桑超英故作深沉照搬他爸的话。当时他爸看着他说这句话,见他义愤填膺骂聂超,笑容十分灿烂。

北哥作为一个父亲,想到这方面不足为奇,桑超英至今只谈了一个女朋友,最后还黄了,他怎么那么不信桑超英能想到这方面。这话压根不会从桑超英嘴里说出来,黄益民狐疑盯着桑超英。

桑超英一口解决掉冰棍,又跟林北抱怨:“我真的无法跟任良沟通,每次我找他拿稿图,他没有一次不拖稿,而且废稿在我看来已经非常完美,问他要废稿,他凶的很,死活不肯把废稿给我。”

以前朱刚强作画,谁敢在他作画的时候指指点点他,教他作画,或者不懂装懂欣赏他的画,他眼神十分凌厉,这时候的气场比他打架的气场还要骇人。那时候林北就知道搞艺术的人脾气大的很,别在他们面前找存在感,他们这群人真的十分容易钻牛角尖,听不进去任何人意见。

林北对这群人没有任何办法,怕桑超英问他怎么办,他说:“我这边还有点事,挂了,明天再联系。”

这还是林北第一次找这么蹩脚的借口挂电话,把桑超英整懵了。

黄益民朝桑超英竖起大拇指:“把北哥吓跑了,你牛。”

桑超英放下话筒,恶狠狠说:“下次你去找任良催稿。”

“本来说好你和任良对接,突然换人,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还是你去催稿。”黄益民拿着饭盒跑了出去。

北哥和益民让他和任良对接,他当时笑着说他去接受艺术熏陶,等北哥回来,一定会看到不一样的桑超英。此刻,桑超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被他最信任的伙伴合伙坑了。

“我现在已不是桑超英,我是郭嘉,我要黑化了。”桑超英气愤喊。喊完,他决定找任良,让任良把郭嘉画的年轻些,帅气些,目光凌厉些,整个人邪些。

桑超英放下筷子,骑车去任良家。

任良看到桑超英,内心十分崩溃。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让食品厂换一个人跟他对接。

桑超英叭叭说完,任良露出痛苦的表情,对着桑超英一顿输出,桑超英受到了精神方面的伤害,跑回厂里找黄益民诉苦。

黄益民听了,但左耳进右耳出,都不知道桑超英具体说了什么。

桑超英、黄益民在淮市,每天活的都很精彩。

林北正在开始他的精彩旅程。

第一站就是去运输公司见任智。

他给任智带了一件礼物,他在百货大楼买的。

迟迟没有林北的消息,别说老友刘多仁怀疑林北是骗子,任智也忍不住开始怀疑。见到林北,任智惊喜的同时,疾步走过去给老友打电话,告诉老友林北出现了。

林北从包里掏出礼物放到办公桌上。

任智抬头看林北,林北指了指话筒。任智反应过来,快速和老友说了两句话,挂了电话。

“这是?”任智问。

“给你带的礼物。”林北坐到椅子上。

任智当着林北的面给刘多仁打电话,说实话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瞒着林北他和刘多仁认识,没多大意义,他就主动暴露他和刘多仁是老友。结果林北给他送了一块手表,还是他心心念念的款式,打的任智措手不及。

刘多仁早跟他打好了招呼,谈合作的时候,他在旁边哄抬价格。任智没说答应,或者不答应,但两人默认一起打配合。

任智坐回座位上,双手合十抵着下巴,盯着手表。

理智告诉他必须退了礼物,但是他舍不得。

任智对手表的执著,就像女人对婚纱的执著。

“我和刘多仁是多年好友,你俩谈生意,我保证不掺和。”只怪他们这里没有这种型号的手表,但凡有,他绝对毫不犹豫把手表退了,任智在心里说。

只要任智不拿运输掣肘他,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林北笑吟吟跟任智提签一份运输合同。

已经迫不及待试戴手表的任智听了林北的话,脸颊上的肌肉不自觉抖了抖。

手表已经戴他手腕上了,没道理摘了。任智和林北签了份运输合同,他没要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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