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什么顺产还是剖,可把我急糊涂了,这青言不在,亲家也没来,刚还好好的,怎么说生就生呢?”
陈美兰急的没主意了,她生木槿就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全是瞎婆婆帮忙的,自己回想起来,全是害怕。
只能无助的问着。
“孩她妈,你别急,我上去叫青言去,你在这守着。”
“医生护士都在了,不会有事的。”
木铁山干巴巴的劝了两句,又换了方向,去了楼梯口,往上爬。
木槿躺倒在床上,疼痛一阵接着一阵。
陈美兰拉着她的手,用宽厚的手掌,温着她。
此刻的她,脑子中尽往坏处想,魂不守舍的问道:“小槿,你的玉坠子呢,怎么没见你戴了,这东西保命的,要是在跟前,妈给你戴上,待会儿要是撑不住,一定要握紧。”
陈美兰脑海中翻涌出来的,全是迷信的思想。
木槿额头出汗,生孩子靠得是自己,靠玉坠子有什么用。
她想回答,却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顾青言来的时候,手里还捏着病案,额头上出了细密的汗。
他讲病案朝床头柜一放,说道:“木槿,你怎么样?”
木槿不知哪来的力气,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腕。
恰逢柯医生过来,直接朝顾青言询问:“顾医,顺产还是剖?”
学医的都知道,顺产的疼痛有多可怕,他不忍心木槿受苦,说了句:“剖产。”
护士似是听到指令,一下子围绕了过来,做起了准备。
先前负责这个病区的护士问:“家属,让你们提前准备的盐呢?”
“在柜里,我来拿。”
木铁山从柜子里,瞬间将十斤食盐抱了出来。
护士看傻了,连连躲避,说道:“用不着这么多,两三斤就够了,这是给产妇压伤口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