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言上前,一把将他的报纸扯下。
盯着他右眼角的青紫,打量了许久。
最终从自己的早餐袋里,取出还热着的鸡蛋,扔了过去。
“赶紧自己处理一下,待会儿让张主任瞧见了,可要说教你。”
顾青言说完,转身换上了自己的白大褂。
张谦一边剥鸡蛋壳,一边苦兮兮的说道:“幸好这天暖和了,不然我这段时间我一定得冻死。”
“当初主任给我分配的时候,也没告诉我曼哈来的交流医生,是个母的呀。”
“昨儿你跟弟妹刚走没多久,那个什么安吉,一直没走,粘着我问东问西的。”
“不巧,我老婆百年难得一遇,来给我送餐。”
“撞见我跟安吉在一块儿,啥都没问了,上来就一拳头。”
“你是不知道,我老婆虽然个子不高,但力气那是真的大。”
“我这眼睛,经过一晚上紧急处理,还是青紫的呢。”
顾青言转身,从柜子里扔出一卷纱布。
张谦接过,将剥壳的鸡蛋包在里面,开始粗手粗脚的滚揉伤口。
“那你不应该回家解释解释吗?”
“解释?我手头上有事,怎么可能立即回去。”
“后来又跟疯了似的,来了两个病人,我这一耽搁啊,到家的时候都十点了。”
“钥匙又给忘了,落在了办公室里头,我老婆死活不给我开门,跟疯了似的,也不听我解释。”
“邻居都被吵醒了,我只能让她冷静冷静,回来睡几天办公室了。”
张谦说得理所当然。
顾青言拿到嘴边的早点又挪到了一边,一本正经的回问:“张谦,像你这样的人,是怎么找到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