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仇恨这种事,对李然而言可就太轻车熟路了。
要想稳定祭氏内部的安定,那就唯有将此等的仇恨嫁接到外人的身上才是最稳妥的。而如今,唯一能够托得起此重任的外人,也只有他李然了。
当然,李然对此却依旧是丝毫不担心日后会遭了祭罔或是祭询的记恨。
毕竟,要搞定这哥儿俩,还到不了要他李然烧脑的地步。
“呵呵,子明不愧是聪明人。每每与子明交谈,总能深得老夫的心意啊。”
“好吧,此事便听你的,缓一缓便缓一缓吧。”
祭先听得李然如此与他保证了,顿时便又高兴了起来。
因为,李然如今能说得这些,也就代表着他的确是没有要卷入争夺嗣主的意思。
毕竟,日后如果还想要在祭氏立足,那今天大堂上的这些话,他便都是要作数的。
毕竟,这大堂之上,除了祭先和李然外,却还有这许多的族人在场。
这些人可也都是亲耳听到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公孙黑丢人丢大了
另一边,徐吾犯一回到了家中,便将今日在子产处所得到的“指示”是告诉了其妹。
徐吾氏听闻当今的郑国二把手子产,竟是能让她自己做一番选择,那也自是开心万分,当即是应允了下来。
原本她,虽嘴上说是非上大夫不嫁,但其实是怕她这般的碌碌无为,会埋没了自己的靓名。
而如今,她竟得了其他女子都不曾有过的特权,这又如何不让她欣喜?
至于她究竟是嫁“上大夫”还是“下大夫”,在她看来,这反倒是成了细枝末节的问题了。
于是翌日,徐吾犯便遵照子产的指示,同时请来了游楚与驷黑,并且告诉他二人,如今唯有让其舍妹自行选择,看她究竟是愿意嫁给哪位大夫。
两人一听这话,这难不成是要让他们两人当众比试一番?
行啊!比就比,谁怕谁啊?
于是,他二人皆是二话不说,想都没想的就全答应了下来。
在这种关乎展示人格魅力的问题上,又同是公孙一辈的游楚与驷黑,自是谁也不肯承认自己比对方差的。
毕竟,都同样是自觉高人一等的他们,一向都是只能看到自己的长处,却很难做到像君子那样,去时刻反省自己的。
当然,他们除了有不愿服输的一面外,当然也还有着他们各自其他的目的。
譬如游楚,此人本就一心盘算着是要将游吉的宗主之位给取而代之的。所以,若是能借得此事,替游氏一族争一回光,将驷家的那糟老头给比试下去,并以此是赚得大把的声望。那日后,他在游氏家族内,岂不更能多得一些筹码?
当然,另外一边,驷黑也是打着同样的算盘。
所以,此番游楚与驷黑的比拼,无论是对谁而言,都算得是一个可以大出风头的机会。
于是,一场夺亲的好戏,便要上演了。
……
在郑邑城外,有一处叫夜林间的地方。
但见其一栋栋楼阁是竖立于河道两旁,河道中间则是横着几座拱桥以供人行。而沿着河畔的两条长廊里,不时会传来阵阵的欢声笑语。
原来,这里是郑邑的男男女女们幽会的所在。之前就已讲过,郑国的风气相较于其他地方,是显得要更为开放一些的。
所以,像这一类的场所,却一直都很是热闹,就算是在白天,也有不少的青年男女会在此间约会。
而驷黑与游楚今日的比试,便是放在了这里。当然,这也是徐吾氏亲自挑的地方。
但闻一阵惊锣响起!
驷黑,但见其穿着一件甚是绚丽的华衣出现在了露台之上。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气。雍容,典雅,庄重,大致就是俨然一副翩翩君子的打扮。只是……再华丽的衣裳,也掩不住岁月的年轮。
“吾主有令,凡城中男女,皆可至此处领取财礼一份!”
华服加身的驷黑,又安排了仆人在夜林间的外面,摆下了一大堆的财礼,而他自己则是立于一处高台之上,一边展示着自己的财力,一边展示着自己那件金丝银线所缝制的华服。当然,还有他那已经逐渐布满褶皱的脸庞。
虽说驷黑已经有四五十岁,可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身华服穿在他的身上,也立时让他显得精气十足,神采奕奕。
一时,也竟是引来了不少男女们的赞叹,皆是对驷黑称赞不已。
“子皙大夫可真美啊!”
“何止美,以在下看来,子皙大夫可称得上是英俊绝伦,光风霁月啊!”
其中也不乏读书人,这一番称赞可谓已是将驷黑他给吹捧上天了。
当然,或许有人会质疑读书人为何会出现在夜林间这等“有伤风化”的地方?
其实啊,这些个读书人,可不同于后世的书生。这些人将来可都是会成长为所谓“君子”的,而这些个稚嫩的“君子”又往往最是有风度的。
所以,春秋时期,经常是会有这样的“风月场”,以供这些君子“陶冶情操”。就像孔子的生父那般,所谓的“野合”,或许就跟这样的“风月场”是有一定的关联。
随着众人的评头论足,一顿疯狂点赞。驷黑顿是心情大好,并暗自觉得自己这一回肯定是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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