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朔则是一个拱手,继续说道:
“梁婴父和范皋夷如今对荀跞是心存不满,恐怕不日将要发难!”
听得此言,李然眉毛不由是为之一挑:
“哦?他们意欲何为?”
司空朔伸出一只手,却是在脖颈处做得一个切割的姿势:
“他二人如今正在密谋加害荀跞,以阻挠其撤卿之举!”
李然闻言,也是心中不由得一动,他知道这两人肯定是对荀跞不满,不过却没有想到,他二人居然这么快便是起了杀心。
“此消息……可靠吗?”
司空朔则是微微点头,冷冷言道:
“范皋夷接任范氏,本来范氏内部就有人不满,至于梁婴父,本不过是荀氏的宠臣,也无甚本领。是以想要打听到他二人的动向,对于我们道纪而言,也并非难事!”
李然闻言,不由是微微一笑,说道:
“既如此……此事倒是或可稍加利用。只是……既然你们都能够知晓这个消息,那么只怕荀跞等人也必然早就有所耳闻了。所以,此事对于他二人而言,恐怕想要成事也是极难!”
司空朔应道:
“先生所言甚是,但是此举毕竟与赵氏无关。即便他们是失败了,对于赵氏也并没有什么坏处。”
“既然与赵氏无关,那小人觉得不如是推波助澜一番,助其成事也未尝不可!”
李然听了,也知司空朔的意思,不禁是点头应许道:
“嗯!如此倒也不错!只不过你们千万要小心行事,万不可让旁人是抓住了什么把柄。此事成与不成,一切皆顺势而为即可!”
司空朔则是一个起身回道:
“诺!小人明白!”
……
次日,赵鞅上得主将台,宣读了讨逆的诏书后,便是以国君的名义,起兵三万,出师平叛。
李然、范蠡和褚荡也都跟随其中,赵师一路声势浩荡,是朝着潞地进发而去。
一路之上,倒是并无阻碍,赵师很快到达潞地。
而中行寅显然也是与李然所预料的那般,让籍秦和高强各领一军,是在潞地对其进行阻击。
赵鞅当即安营扎寨,并是四下派出探马。
很快,探马来报,掌握了敌人在潞邑周围是布防了兵力数万。
赵鞅眉头不由得一皱:
“看来这中行寅倒也不傻,也知潞地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随后,赵鞅是对身边的阳虎说道:
“虎,你去准备一下,准备强攻!”
阳虎心下了然,立刻是准备领命而去,谁知李然此时却道:
“且慢,将军如今不必心急寻求决战!且先打探清楚各个路口的底细为好,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赵鞅点头道:
“先生所言甚是!”
于是,赵鞅又是派了一些斥候,假冒当地的野人是刺探得一番军情。
到了夜晚,赵鞅和阳虎一齐是来到李然的营帐,此时范蠡也已是替他们布下了简易的沙盘。
李然一边听着探马的来报,一边摆弄着沙盘。然后,又一阵陷入沉思之中,过得好一阵子,这才开口说道:
“他们主力虽只有数万人马,但分散在各处要隘的人马亦不在少数。看来……他们是故意化整为零,专门扎下口袋,好让我们到时候首尾不能兼顾!”
赵鞅看到这一处沙盘,也是瞬间秒懂了李然所言之意,不禁感慨道:
“嗯,既如此,那我们不如速战速决,直取他们中军大营。只要能够攻破他们中军大营,便可一战而捷!”
阳虎这时也开口道:
“但根据探马来报,敌军主力共分为两队。一支是由高强带队,而另一支则是籍秦!他们二人如今亦是互为抵角之势,一旦形成战势,那么就可以互相接应,恐也是难以应对!”
“我们若也兵分两路,只恐各处要隘的守军亦会趁机袭扰我等。更何况他们又是占据险要地利,可谓是易守难攻!”
李然又思索了片刻,说道:
“籍秦善战,高强又为人谨慎,此战……确是不能轻易取胜!”
赵鞅叹了口气,说道:
“那……我们便派一队人马和他们对峙,然后我亲率大军取太行小径,直取朝歌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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