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晦笑了笑:“走走,跟你开个玩笑,走走!都来得差不多了,咱们兄弟几个就你来得最慢!”
“东市市令你到底做不做,崔渺不干了,人家现在是黄门侍郎。”
“做,吏部的文书都下来了,不去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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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花园,好家伙,那一坛子一坛子的酒码得比假山还高,这院子里除了几个相熟的还有一大半不认识,宝宝见到了颜白赶紧走了过来,一一介绍,这个是哪个府上的,那个是哪个府上的。
好家伙,他介绍的时候都说的这个人姓家字,颜白原本想在脑子里套圈认识几个耳熟能详的,结果就套住了一个,大唐绿帽子王房遗爱。
其余的对不上号,名字是记得七七八八了,可是谁的儿子,谁的孙子,家里排老几这些一概不知道。
反正年岁都差不多,也没有那么生分,有宝宝在中间介绍,一句句久仰之后,大家混了个脸熟,也慢慢地活络起来。
最后颜白竟然看到了李泰,这没得说,昨日谝了一下午算是个熟人,挥挥手算是打招呼。
人应该是到齐了,尉迟府的仆役开始往地上摆铺垫,开始陆陆续续地有人上菜上糕点了,这菜品明显是特意安排的,香料味很足,远远都能闻到。
看着颜白提溜着两个酒坛子,程怀默嗅了嗅鼻子,悄声道:“一杯倒?”
颜白有些不确信道:“如果是大杯子应该是一杯倒,用小酒盅怕不行。”
“来来!”程怀默急不可耐地就要上手:“尝尝,看看是不是真如你说的那么玄乎!”
“说好啊,喝出了事儿可别怪我啊,这两坛子是我今儿特意带来的,不过我建议你先别喝,因为我也不知道度数,我建议你找个人先试试!”
程处默点了点头,突然神秘兮兮道:“今儿我怀疑是有人在给房遗爱相亲,别回头啊,咱身后假山后面的那个小楼听说来了不少各府未出阁的贵女。
她们今儿被宝宝的妹子邀请而来,也是聚会。你说巧不巧,咱们也在,她们也在,要说这不是有人故意安排打死我也不信。”
颜白点了点头:“这酒注意,我尝了,极猛,上头!”
看着颜白小心翼翼的模样,程怀默眼珠骨碌一转,突然大喝道:“房遗爱!”
“你想咋?”
“我这儿有烈酒你敢饮呼?”
房遗爱不屑地笑了笑,背起手:“我喝酒虽然不行,但却是敢喝,有何不敢,来!”
程怀默直接给倒了一大碗,房遗爱接过,闻了闻,皱起了眉头:“闻着挺香,但味儿却很冲,我先尝尝!”说罢一饮而尽,片刻后他猛地张大嘴巴:“烧烧烧,水水水……”
颜白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样子度数不是很高,灌了几口水,房遗爱打了个酒嗝:“老天爷,这是藏了多少年啊,这味道简直了......”
程怀默神秘兮兮道:“小白从家里偷偷拿的,我估摸着好几百年!”
众人闻言发出一声惊呼,看着酒坛子的眼神变得炙热起来,好几百年的酒,偷拿的,不行,咋么都得尝一尝。
宝宝开始安排众人落座,他第一个叫到的就是颜白,随手一指,颜白看到了就过去坐好,殊不知他坐的这位置刚好就面对假山,也面对对面的阁楼。
阁楼上,窗棱被挑开一道缝隙,一老妇笑道:“小娘子,正对面白衣挂剑白衣少年就是颜县男,啧啧相貌不差,小娘子可以来看看!”
小娘子有些含羞,不敢去看,轻声道:“奶娘,这么做妥吗?”
“哎呦我的小娘子,今儿这么大的局就是为您准备的,家里老爷子也说了你的婚事由你做主,你要相中了就好,你要相不中也不会有人去嚼舌根子。
颜家老祖宗都说了这事儿由您说的算,所以您心里的所担忧的都不用去想。
你看了后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剩下的就交给老奴来安排!小娘子这是您的福气,这世间有多少女子能自己选择自己的郎君,来看看吧,不用太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