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府监,九卿之一。
在战国时期少府监主要掌管手工业和国君的私家园林。
秦汉时为九卿之一,主要负责的事情征收天下山海地泽收入和监管朝廷的手工业制造,负责的事情也多为皇帝私人财产的事项
在大唐呢,少府监仅掌管百工技巧的事务,底下还管辖着尚署、左尚署、右尚署、织染署,掌冶署,还有钢铁冶炼,铸钱,四品下的官职。
“还有给天子御器、诸位官员的物品和服饰。”
李晦搬着椅子故意坐得远远的,捏着嗓子故作恶心道:“恭喜你,你以后就是陛下身边的亲近之人,我今后远离你,少一些抱怨,免得你偷偷的告诉陛下!”
“你别恶心了,快说说这到底是干嘛的,我那会在衙门都查不到有这个治署!”
颜白没说假话,从李二试探地跟自己说这个事儿的时候颜白就上心了,当场就含糊其辞地拒绝了。
第二日回到衙门一问,大家也不明白,都说只在大唐只听闻将作监,未曾听说过有少府监!
“当然查不到,因为这少府监在我朝建立的时候就没有来得及出现!”
李晦看着满头雾水的颜白得意道:“晋阳起兵,我朝建立,年号为武德,这少府监在那时候就被裁废了,只有太府寺。
今年开春大朝会,陛下才复置了这个少府监,当时你还在养伤,当然不知道咯!”
“这么说陛下是不准备把火药制造生产给将作监,而是想直接由宫廷监管?”
李晦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
颜白没好气地打掉李晦的手,烦躁道:“堵耳朵哪有把手掌张开着堵的,应该是把指头塞进去,来来,我帮你……看我不把你耳膜戳个窟窿!”
两人嘻嘻哈哈闹了一通,闹够了,颜白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唉,想不通啊!”
“有什么想不通的,这里面的道道根本就没有你想得那么深,那玩意只有你懂,陛下选择你是最好的,这是其一。
其二就更好说了,将作监都是老人…”李晦压低了嗓门:“也有很多太上皇的人,少府监是新成立的,这里面可全部都是陛下信任的人。
过来这么久陛下才安置了一个长孙宰相,你以为旧臣和新臣的碰撞没有吗?
有,只不过我们看不见而已,陛下也在不断地忍让而已,就跟逆贼在长安行凶一样,陛下能不知道是谁在背后?”
“唉,实在不想去啊!”
“那就别去!”
颜白从怀里掏出官印,晃了晃:“今早送来的,你觉得我有拒绝的机会?给官就给官吧,圣旨没有,连官衣都没有,甚至连俸钱都没有,干着县令的活儿,我还得操着少府监的心,这日子太难了啊!”
“啧啧,十七岁的四品下,还他娘的都是主官。
你这机遇和恩宠不说历朝历代绝无仅有,那也是寥寥可数,只能说能者多劳吧,你颜家历来又清贵,哪怕把全家人和猫都加起来也没有人家一个别府的人多。
再说说官职,我还真想了一下,你的几个大兄和你加起来也就只有你有实权,能掌控半个长安城的不良人和衙役,几个大兄呢,又都是清贵官职,就算联合到一起也不算多大个事情。
和其他大家根本就不能比,所以啊,还是那句话,没有什么最好,只有正合适,你就是最合适的!对了,算了,我还是不问了……”
“叫火药!”
“名字真难听,叫惊雷多好听!”
颜白:……
颜白扶着腿站起身:“不说了,我驿站那儿死了那么多人,工部的意思是重新建立个新的,现在没人敢去住了。
就连街坊之间都说半夜都能听到一声又一声的冤魂哭泣,我现在去看一下,好好琢磨一下盖在哪儿比较好。”
李晦也站起身,好奇道:“你的腿怎么?”
“没什么,昨儿跪祠堂啦!走了,休沐的时候去仙游吧,那里比城里凉快多了!”
“嗯!”
李晦看着颜白走出市署,他也想不明白颜白好好的为什么要跪祠堂,同时脑海里面不由得就想起了裴炎的话。
李晦轻轻揉着鼻尖儿,喃喃道:“难不成颜白每日回家后真的在学习?学得不好罚跪?他趁我们不注意在偷偷的学?”
从东市出来颜白就碰到了裴炎,他牵着一只小黑驴站在东市的门口东张西望,看到了颜白他挥舞着手臂,兴奋的边走边喊道:“姐夫!姐夫!”
“你要卖驴?”
裴炎摇摇头:“想要匹马的,结果我阿耶给买了头驴子,气死我了,裴行俭都有马,说破了嘴皮子才给买头驴!”
颜白继续往前走,裴炎牵着驴子在身后跟着:“今儿专门在东市口等我,是有事吧?”
裴炎快走几步,落在颜白身后半步处说道:“我能不能也去姐夫您庄子里的私塾去学习?”
颜白好奇地转过头:“虽然你和裴行俭年岁差不多大,但是你从小就有人教。
从开蒙开始到现在你身边的先生就没有断过,你看似和裴行俭一样大小,可在我的眼里人情世故这一方面你做得比裴行俭要好!
你就像个小大人,裴行俭依旧像个孩子,你的基础好,你去了那儿学不到什么东西的,他们没你厉害,去了没意思!”
裴炎不服气道:“汉王呢,他学得比我好吧,他怎么就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