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如果搁在别的家是很无礼的,但是在颜家就没有这个说法了。
他们很早就知道,颜家娶女不分贵贱,只要是汉家女就可以,什么嫡出庶出颜家不在乎,唯一在乎的女子能不能吃苦持家。
重人轻物一直都是颜家恪守的。
在裴茹的视野,一辆豪华的马车由远及近,在桥头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李泰和李恪哥俩齐齐睁开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一左一右的跳下了马车。
两人这几日累得够呛,功勋家的丧事他们得代替父皇去慰问以示重视,这几日两位亲王骑着马在长安跑了不知道多少来回。
已经是晌午了,颜家庄子到处都飘扬着烟火气,微微呛人的烟气中带着饭菜特有的香味,两人嗅了嗅鼻头,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彼此。
“你去哪家吃饭?”两人异口同声。
李恪想了想:“我去苏惠家吧,有点想他家做的鸡子面饼子了,他也说了很多次了,总不能让苏惠觉得我目中无人不是?”
李泰明显有些失望,其实他也想去苏惠家,因为他吃火锅邀请了苏惠很多次,苏惠也多次邀请李泰去他家做客:
“好吧,今儿我就去张品诚家,估摸着今儿又是头芽菜,我得等一会儿去,不然他娘看到了我又特意的去煮肉。”
就在两人商量好准备分道扬镳的时候,抬起头的瞬间就看到裴茹正在位于高处的颜府前静静地看着自己两人。
李恪率先举起手:“回回回,学生这就回,刚才坐马车坐久了揉下腿而已,没想着去别人家。”
李泰福至心灵,挥着胖胖的拳头捶着腰:“来了,来了,我们来了!”
见裴茹转身,两人气一泄,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谁喜欢跟老师一起吃饭啊,况且这个老师还是个不爱笑的人。
颜育德往那儿一坐两人屁都不放一个,吃完饭还会问几个问题,那感觉饶是胆大的李泰坐椅子也只敢落半个屁股。
裴行俭更不用说了,颜育德一瞪眼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跪下认错,哪儿错了不知道,但肯定是错了。
唯一不怕颜育德的估摸着也就只有颜微微了。
护卫见两个亲王去了颜家松了一口气,不是说他们不喜欢两位亲王去同窗家吃饭,也不是怕人家不欢迎。
而是,他们成为护卫时记住的第一句就是王的安全大于自身的性命,他们就怕万一吃坏了怎么办?
如果真的发生了,不仅自己等人没命了,这几个无辜且好心的庄户也会没命,那时候来的人可不会管谁无辜不无辜,只会管如何杀人,交令!
朱丁伸出脑袋,笑道:“这一次来怕是得待一段时间!”
护卫头领点了点头:“等到祭祖之后就好了,也就没那么忙了。”说着看了朱丁一眼:“走,去我那小院,陛下赏赐了些大宛的葡萄酒,走,喝几盅去?”
两位亲王在这儿也有院子,不过亲王是一人一个院子。
他们护卫呢,作为守卫,则是分别住在两个独立的大院子里,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饭分开吃,酒也是分开喝,就连睡觉也是一半睡觉,一半值守。
朱丁舔了舔嘴唇:“那感情好,你们先去,我给老薛说一声,稍后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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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颜白见到了义成公主,见到义成公主的那一刻颜白心神剧震,他不可思议地往后退,他想快速地逃避这个大帐,他后悔来到了这个地方。
他就不该来见义成公主。
义成公主也盯着这位不用禀告就能进入她关押之地的年轻将军,见这位将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义成公主打量了很久,也苦苦思索着她明明没有见过这位唐朝的将军。
明明自己不认识这位将军,可这位将军却好像认识他一样。
就在颜白快要离开的那一刻,义成公主仿佛想到了什么,她抬起头笑道:“你是颜墨色是吧!”
颜白此刻心神一转,停住脚步,笑道:“公主怕是认错了,小将李慧炬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