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翠湖,陆润霖的纸条上写的是“有事外?出,勿扰”,随之一走就?是好几个月,期间他没有收到任何来信,陆意洲同样并未提及陆老的去向相?关,仿佛他的行踪不定是约定俗成?的寻常事。
他和陆意洲分别坐到章翼、陆润霖身侧。陆润霖喝了口水,继续聊道:“后?年就?是下一届奥运会了。”
“国队退了一批老运动员,该有新人上场了。”
章翼:“我听?他们说,下一届奥运会很有可能是我们的第二次主场。上次在外?头?丢脸丢惨了,这要是再输,王景恐怕得引咎辞职了!”
柏延听?到这个名字,抬头?看了看陆意洲。
……这些话是他们该听?的吗?
是不是得回避一下。
陆润霖似是看出他的犹豫,对章翼笑道:“难为这俩年轻人陪我们聊天了。”
章翼:“好不容易聚一次,哪有难为不难为的。他们要是饿了,自行取餐就?是,反正你我吃过饭了,闻着菜香也不饿。”
两人对视着,默契一笑。
柏延明白章翼的意思了——这场闲聊,他和陆意洲可以旁听?。
“外?赛比一场输一场,输一场比一场,”陆润霖回到话题,“前不久那场比赛,我都边浇花边看的。我害怕看了血压高!”
章翼:“所?以都盯着这场全?运会啊,成?败在此一举。”
“别的我不知?道,”陆润霖拍了拍陆意洲的肩膀,指着柏延道,“这两位可是我挑中的好苗子。”
“玉不琢不成?器,发挥如何,还得长?久观察。”
章翼没顺着陆润霖的话往下走,不过高期望,也不过低打压。
他风格如此,未曾变过。
“我这次出门,去了趟鹿阳。”
陆润霖变了话头?,道:“见?了几个退下来的老朋友,和他们一块翻了翻旧相?册。”
老人双手?捧着保温杯杯身,笑容温和:“找到了不少往日旧照啊,真是怀念。”
“我总在想,要是回到我们那个时代就?好了,可惜时光一去不复返,旧的事物总被新的事物取代。”
柏延一开始没听?出别的意味,直到陆润霖说出下一句话:
“我这把老骨头?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为这些‘后?生’们铺出一条光明大道了。”
他和陆意洲到取餐区选了几样饭菜,回来的时候,章翼对面的座位空空如也,再不见?陆润霖的踪影。
柏延没有多问。
回房间的路上,他和陆意洲聊到了饭桌上的话题,柏延低着头?正思索用词,不料下一秒撞上一个往后?倒退的人。
那人举着手?机支架,声音柔得像水。
【谢谢“弥弥”送的深水炸弹,我现在要去餐厅吃饭了哦,待会儿带大家看看全?运会的菜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