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陆久安所料,这五个秀才一听是限量版,皆一脸受宠若惊,纷纷掬手作谢。
“陆大人饱读诗书,文采斐然。”其中一个秀才得了赠礼,也不知是恭维
', '')(',还是真心实意地佩服道,“听陆大人一番讲学,如聆圣音。”
他伸出手给陆久安看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特别是人与万物那一段,叫我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人生的短暂。”
“都是借用先贤之言。”陆久安没什么架子地同他们一一寒暄:“若是诸位学子得空,欢迎你们随时来应平。”
钟秀才夹在几人当中,平时能言善辩一个人,屡屡被同行的好友给打断,结果直到最后,也没有问出后续辩论赛的具体消息,被秦技之扯着袖子拉走了。
几人渐行渐远,陆久安还能隐隐听到钟秀才不情不愿的声音:“技之这么着急做什么,我还想着问一问县令大人关于辩论赛的问题。”
另有一人道:“我把陆大人讲学过程记录下来了,回去后传给齐世兄观摩,他这次没来,定会后悔......”
几个人的声音很快消散在风中。
等回到县衙时,县衙食堂的大门早就关上了,没有办法,陆久安只好临时让膳夫开小灶做一桌,虽然吃饭的也就四个人,但是因为有韩致和韩临深两个练武之人,陆久安特意吩咐膳夫把分量多做一些。
陆起喋喋不休地说着今日旁听的感悟,陆久安剥着桌上的橘子吃,韩临深却在此时,再次谈起了自己的学业:“旬假过后,我想去县学。”
陆久安转头看了一眼韩致,韩致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上次是我让临深跟你学习没错,不过这次要去县学,是他自己的主意。”
“想去就去学吧,虽说你有夫子单独教导,不过在县学学习到底不一样。”陆久安举双手赞成,“同龄人就该多交流。”
陆久安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变得愁眉苦脸。
“怎么了?”韩致问。
陆久安叹了口气:“今日那名学子问我什么时候还可以讲学,当时没明确回复,不过我清楚,后面还是得多讲讲。”
“为何?”韩致不解,“不是有范教谕吗?”
他看过陆久安做教学备案有多辛苦,白天要忙着县学的各种事,晚上还要挑灯夜战。
“没办法啊,一个教谕哪够啊?”陆久安了解过以往科举应平及第的学子,不过了了数人,况且名师出高徒,范教谕能力有限,这就是府学不愿下县学的原因,因为县学老师再好也顶天了,所以光是增加学生数量不够,还得提高一下教师资格。
”如果是这样,那挺好办的。”不知道为何,韩致突然想到秦技之大费周章专门为陆久安做的事,仿佛掰回了一局,他估摸着时间,“临深夫子可能还有半月就要到了,他是一位喜欢传道授业的饱学之士,到时候请夫子前去县学授教,一举两得。”
陆久安困扰了许久的问题,就被韩致这么风轻云淡地给解决了。
小将军的夫子,想来也不会太差,若是韩临深的夫子加入师资组,来年的科考生员们中第的几率说不定可以往上拔高一大截!
到了晚上,陆久安嗓子因为长时间讲课的干涩刺痛感越来越严重。
夜深人静,隔壁的陆起屋子里静悄悄的,想来已经入睡,他捏着嗓子揉了揉,没忍住,压着喉咙咳嗽了两声。
陆久安已经脱了外衫,身上换上了一套轻薄的单色寝衣,外面月色明亮,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打消了折腾下人的想法,只倒了桌上还尚留余温的茶水喝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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