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久安啼笑谐非:“小孩儿被抱走的时候,还舍不得撒手,一直叫我爹,不知他亲爹听了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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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致听了他描述,紧皱着眉头不悦道:“以后见到此人,不要理会。”
“为什么?”
“他是谨安王,曾经暗害过我的廖贵妃之子,韩昭。”
第187章
当月下旬,温鸢抵达晋南,堆积成一座小山的车马被拉入御王府。
“温鸢呢?”
“在这里。”温鸢扒开身旁的杂物,费力地从大包小包的行囊里挤出来。
“你怎么带那么多东西啊?”陆起咂舌,他掀开车帘往里面看了看,车厢里也堆满了物品,让人根本无从下脚,也不知温鸢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
温鸢嘻笑两声,长途奔波的疲劳在看到晋南的雕梁画栋时早已消失不见,此刻只剩满满的兴奋。
“乡亲们听说我要上京城,托我带来的。”温鸢从车厢里一跃而下,手里捧着厚厚一沓纸,“还有这个,是孟夫子,范教谕还有其他人写给陆县令的信。”
陆久安心里微微一暖,他虽然人在晋南,但时不时会关注应平的消息,原来百姓们心里也还记挂着他。
接下来,陆久安命人给温鸢准备了一大桶热水,温鸢洗去全身的疲乏,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来到院子里晒太阳。
陆久安就坐在她对面,耐心地用小火炉煮茶。温鸢幸福了眯起眼睛:再一次看到陆大人,真好啊。
“大人,我给你们讲讲应平发生的事吧。”
陆久安走后,收藏室被新县令勒令停工两月,后又复工,温鸢不知道其中缘由,陆久安却能猜到。
百姓筹资为陆久安建了一座生祠,祠堂内立有一尊他的雕像,就在生活广场,以此纪念他。
……
陆久安对温鸢道:“你姑且等一等,要不了多久,大人就能带你重新入学了。”
温鸢来到晋南,对什么都很好奇,陆久安因为要在国子监当职,所以陪伴温鸢的任务落在了陆起头上。
这天,陆久安在监舍,又看到令人啼笑谐非的一幕。
戚霁开这小子不知道惹了什么事,被学正追得上蹿下跳,陆久安从一名助教口中得知,学正准备对戚霁开处以荆罚。
荆罚是国子监最严厉的惩罚,把人绑在椅子上用细细的藤条抽打,直把人皮开肉绽,十天半月下不了床来。
陆久安走上前,把戚霁开往身后一拨,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学正,有话好好说。”
学正气急败坏道:“此子顽劣不堪,教过的书本一问三不知,甚至反过来顶撞夫子。自己不听管束,还撺掇一干监生败坏国子监学风……”
陆久安听完来龙去脉,皱起眉头。
戚霁开大着胆子从他身后探出脑袋反驳:“明明是学正讲得枯燥乏味,来来回回净是书上的东西,一点新意也没有,还不让人说。”
同样的话陆久安从阿多嘴里也听到过几次,为此陆久安专门针对这位学正的讲学风格做了了解。
怎么说呢,确实一言难尽。
再联想到他负责的课试考核有成片的学生不能通过,陆久安心里有了数。
学正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陆久安本不想公然驳他面子,这下也忍不住打断他:“学正,反求诸己,你为何不想想自己的原因呢,这件事情上,我认为是你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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