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举杯共饮。想来还出了丑,要不然永曦帝不会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记得如此清楚。
永曦又道:“其他王公大臣都在野营,你一个人独自来轩铭殿做什么?”
陆久安把原因道明,永曦帝似笑非笑地瞅着他,那神情说不出的揶揄。东兰公公就没那么矜持了,直接笑得脸上老皮皱成一团。
“陆司业阆东明珠名不虚传,这么爱干净,依咱家看,和那些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差不多了。”
陆久安恼羞成怒,正色道:“臣所言之事听起来或许无足轻重,但厕屋不洁很容易滋生细菌的。臣上次走在晋南大街上,看到道路两旁人和畜生的粪便交杂。这可是天子脚下,大周都城。不仅影响市容市貌,百姓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长此以往,还容易得病。”
“陛下,这个问题一定要引起重视啊。”陆久安毫不避讳地劝道,“需得出台明令,强制百姓停止这种随地大小便的行为。”
陆久安当年到应平,一治理完洪水,就组织衙役和全县百姓清理街道垃圾,疏浚河中淤泥腐尸。把环境卫生给清理个遍,唯恐给本就坎坷多折的应平雪上加霜。
永曦帝沉默看了他良久,忽然问了个毫不相干的话:“朕一直不明白,陆司业为何偏偏选择在国子监就职,你明明……”
明明什么,永曦帝也没说清楚。
这个问题陆久安从许多人口中听到过了,不等他回答,永曦帝又摇了摇头,神色复杂:“没有权利,你能做什么呢?处处掣肘。”
这是何意?
陆久安怔愣之间,永曦帝提步从他身侧而过,赤红色弁服上龙涎香浮动:“罢了,苏学士之子还等着你,你且去吧。”
陆久安放了水再次回到平地,已经对樗蒲这个游戏兴致缺缺,面对苏铭的邀请,陆久安眼珠子一转,提议道:“不如咱们来玩狼人杀吧。”
陆久安详细为众人讲解了狼人杀的规则,苏铭为首的几个年轻俊秀对新事物明显接纳良好,听得纷纷意动,当即就要来一场:“狼人杀适合几人玩,我们这儿有九个人,能玩么?”
“人多有人多的玩法。“路久安道,“当然人越多越多好玩,不过有些规则太复杂,咱们还是从最简单的开始玩吧。”
陆久安选择的是三狼三神的玩法,即三个狼人、一个预言家、一个骑士、一个守卫,为了让几人熟悉规则,陆久安主动承担起了法官的责任。
一开始,拿到狼牌的人因为不善掩饰,在发言环节的时候,说得磕磕碰碰,轻易就叫人纠了出来。一轮基本撑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结束了。
到了后面熟练以后,狼人们撒起谎来信手拈来,游戏才渐渐变得有趣。因此吸引了一众看客,狼人杀围坐之地四周站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精彩之处,这群观众还会指手画脚地议论,逼得陆久安不得不出面阻止:“诸位才子佳人,知不知道观棋不语啊。你们在一旁就差指名道姓地说出谁是狼人了,咱们这还怎么玩啊?”
陆久安说得那叫一个无可奈何低三下四,再加上他容貌出众,一番话并没有引起众人的反感,反而招来大家的哄笑。
一名古灵精怪的士族贵女大大咧咧道:“这位拿着骑士家牌的署正大人玩得确实不尽人意啊,一上来就决斗预言家。”
骑士可以选择场上其中一人决斗,若对方是狼人,则狼人出局并立即进入黑夜,如对方是好人,则骑士出局。
汪黎尴尬地满脸爆红,但还是坦坦荡荡道:“这位姑娘说得没错,鄙人确实不适合玩狼人杀。”说完便洒脱地退下场去。
围观的众人早就看得心痒难搔,汪黎一退出,当即有几人迫不及待从人群里挤出来,接替汪黎的位置。
陆久安笑眯眯道:“都可以玩。这样,咱们再加一张女巫和狼王的身份好了。”
苏铭看到其中一人,“蹭”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失声道
', '')(':“你怎么也来了?”
戚霁仪如高山上一抔长年不化的冰雪,神色冷淡疏离:“关你何事?”
苏铭气得七窍生烟,嘴唇哆哆嗦嗦抖了半天。
陆久安总算知道顺亲侯府里何人与他有恩怨,为了防止大庭广众之下臣子互搏这样的事发生,陆久安这个有着“老好人”之称的人只好主动站出来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