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笑了起来,笑声听来有一种爽朗的感觉。他说:“好歹请吃个饭吧。”
秦玖越瞥他一眼,淡淡道:“厉部不是很忙吗?正事要紧。”
厉承凑近,压低声音说:“工作是正事,和你吃饭也是正事。”
像厉承这样英俊多金的alpha,最不缺oga的喜欢,然而秦玖越是个beta,生理上对一切信息素毫无感觉,心理上也对厉承这样的攻势免疫。
秦玖越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附和道:“那厉部的正事可真多,能者多劳。”
毫无灵魂的赞赏。
厉承又是一阵大笑。
笑够了,他就突然顿住脚步,敛起假不正经的神色,用不轻不重的声音喊了一声,吐字清晰,一字一顿:“齐、可、辛。”
听到这个久违的隐秘的名字,秦玖越登时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厉承,眉头紧蹙,脸色阴沉,浑身散发着不悦的危险的气息。身为私人秘书,他的表情管理素来很到位,喜怒不形于色,但厉承总有办法令他破掉这层精心建构的外壳。
“厉承你到底想怎样?”他语气很冷,已经有怒气发作的前兆。
“阿玖,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厉承微微弯腰与秦玖越直视,姿态放低语气放轻,活像做错事祈求主人原谅的巨型犬,仿佛方才故意戳秦玖越痛点的并非他本人,“今天我生日,下班陪我吃个饭,我只有这个请求。”
秦玖越透过眼镜瞪着他,脸色依然僵冷,态度上看不出有半点要松动的迹象。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厉承微叹一口气,低着眉顺着目,然后轻轻来一句:“记得吗,我们是在我生日那天分手的,之后我好多年没过生日了。”
秦玖越也不过普通人,厉承这话就跟小石头,在他心湖激起了阵阵涟漪。
读大学那会儿,在高大英俊的厉承奔向他的时候,他就应该躲得远远的,而不是明知对方是传闻中的花花公子,明知道对方目的不纯还要迎难而上,这样或许就不会有之后那点破事,就不会时至今日仍会被厉承拨弄心绪。
两人目光交战好几个回合,秦玖越脸色总算缓和下来,他做出让步:“只吃饭。”
厉承闻言瞬间阴天转晴朗,冲他笑着眨了眨眼睛,春风笑意配上那张俊脸,相当迷人。
秦玖越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径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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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大老板丢掉工作后,卓霈宁跟个无业游民似的,整天待在叶家哪里都不去,日常生活除看书运动上表演课,现在还多了一项活动,那就是和猫待在一块。
他这举动一反常态,从前和叶时璋养的猫基本各过各的。
凌燕问卓霈宁这是怎么了,不是不喜欢身上沾着猫毛吗。卓霈宁总不能跟她实话实说,他晚上意识会附着在猫身上,因此现在对猫多了几分莫名的亲切感,甚至好奇起猫的日常生活。
“我就是好奇一下。”他说。
凌燕笑了:“是好奇小猫,还是好奇先生的爱好?”
卓霈宁矢口否认:“……就是对猫好奇。”
“其实先生这么喜欢猫也是有原因的,”凌燕回忆片刻,继续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猫可以说是先生唯一的朋友”
这是卓霈宁不知道的事。
他不解,问道:“那他的家人呢?”
凌燕面露难色,摇摇头:“这就不是我这样身份能说的了,小少爷如果想知道,可以去问问先生,或许他愿意跟你聊这些。”
卓霈宁满腹疑惑不得其解,他当然不会亲自问叶时璋这些事,他们的关系还没到可以推心置腹的地步,尽管他渴望了解关于叶时璋的一切。
眼看晚饭点差不多到,凌燕离开一阵,说是回厨房张罗晚饭。
“今天先生回家吃饭哦。”她临走前说。
卓霈宁一愣,借住叶家的这段日子,叶时璋几乎天天晚上回家吃饭。从前他们可是好几个月都见不上一面,那时候他看叶时璋,觉着对方是统领着庞大商业王国的国王,人群中能令人一眼即看见,年轻而孤独,遥远不可及。
这种感觉至今依然强烈,即使他们曾经是名义上的夫夫。
“你们都能成为他的朋友,但我却对他一无所知,”他捻起一根逗猫棒和几只小猫玩耍,嘴里念念有词,也不介意对方压根儿听不懂,“我都不知道怎么靠近他,靠近他会紧张得不会说话,也会因为他心里还有别人而怄气。”
因此,他也总是在白白浪费难得相处的时光。
卓霈宁看ryan跟另一只名叫cas的阿比西尼亚猫玩得很好,两只公猫几乎整天黏在一块,互相舔来舔去。今个儿更是亲密得过了头,ryan居然开始舔cas后头的毛。
“咦惹,你别什么都舔,不干净!”卓霈宁见状赶忙分开他俩,龇牙咧嘴的,一脸显见的嫌弃表情。
他握住ryan的小爪子,佯装凶狠训道:“嘴巴脏脏,关系好也不能舔那里。”
ryan似乎能感觉他的情绪,委屈巴巴地喵呜一声。
卓霈宁态度瞬间软化:“好了好了,不是怪你,是告诉你不能随便舔知道吗?很多细菌的知道吗?ryan你要做一只爱干净的小猫咪知道吗?”
ryan貌似还真听懂了,拿自己毛茸茸的下巴去蹭卓霈宁的手腕,卓霈宁也相当配合地将伸手,还用另一只手揉揉ry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