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霈宁怔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尤其听到康若晴说的那句“婚礼前就设计制作好了”。他下意识看向身旁的叶时璋,却见他也有所感应地回视,微露嘴角勾出一个很温柔的笑,然后弯腰凑近对他说:“不记得了?我们有一次见面,你作为礼仪小哥又忘记带伞的那回,我在晚宴上拍了一颗尺寸很大的蓝宝石,后来我暴殄天物地将那颗宝石切割了。”
“但这很值得,”他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因为是送给你的。”
那会儿,候场时一群礼仪小哥吱吱喳喳讨论这颗宝石最终归宿如何,叶时璋是将他送给当时的爱人呢,还是作为藏品或投资品保存起来。
卓霈宁没想到会在几年后,突然知晓了这颗蓝宝石的结局,更没想到这颗蓝宝石最终竟是送给他的。
坏人
康若晴走了之后,卓霈宁还愣着,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叶时璋拉到卧室里。叶时璋给他脱掉家居袜,要将那条闪闪发光的链子戴在脚踝上——如此小巧精致,本以为是手链,没想居然是脚链。
卓霈宁身高突出,但脚却生得很秀气,脚背线条突出,脚掌光滑细腻,脚趾修长玲珑。叶时璋半跪在跟前,握住他纤细的脚踝,从缎盒里摘掉脚链给他戴上。
如太阳光芒放射的脚链,独具神秘气息的蓝宝石与璀璨发光的白钻交相辉映,衬得本就好看的脚更添几分性感和魅力。
“本来想在婚礼后送给你的,可惜始终没机会没送出去,那时候我怕你会拒绝我,”叶时璋慢声道,“我一直总想着也许有天我能亲手为你戴上。”
冰凉的宝石触及皮肤,而叶时璋炽热的指腹似有若无地划过,以及叶时璋这番话轻轻砸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这些触感微妙地交织在一块,竟让卓霈宁一时受不了,忍不住往后躲了躲,脚踝被往回拽了一下。
“宁宁,不要再拒绝我。”
他抬起头,一双星眸波光粼粼,竟透出几分无辜和委屈。
卓霈宁就坐在床尾,双手撑在身后俯视,从这个角度看叶时璋竟有一种很微妙的角色互换的感觉,仿佛此刻他才是高高在上的国王,而叶时璋是伏在他脚边的猫咪——卓霈宁油然生出一股强烈想要亲吻叶时璋的冲动。
“不是拒绝,”他很没出息地解释说,“我只是有点痒……”
叶时璋仰脸注视着他,美人轻皱眉,问他:“哪里痒了?”
“脚背。”他小声回了两个字。
下一秒,他便眼睁睁看着叶时璋低下头,亲吻他的脚背,卧室很安静,衬得那一声啵格外响亮,响亮得令人害羞。
“你怎么又亲我的脚,”卓霈宁脸上烧红,羞得口不择言,“你是变态吗?”
叶时璋再次抬眸看向他,眼睛眨了眨,还是一副特别无辜的样子:“不是说脚背痒吗?现在还痒吗?”
现在不是脚背痒,是心痒,如同万只蚂蚁爬过一样的痒。
唯吻能治。
卓霈宁直勾勾地盯着叶时璋看,咽了咽口水,然后抬起手在自己的心房处画了个圈,很不怕死地来一句:“……这里痒。”
叶时璋唇边笑意加深,站起身来,慢慢向卓霈宁迫近,卓霈宁下意识往后床头那边挪了挪,直至最后被叶时璋挟来的阴影完全覆盖。
他低头堵上了他的唇。
防线瞬间瓦解,卓霈宁很快便融化在叶时璋这一吻里,他感觉自己整个世界变成一块黄油,在火热的烙铁上滋滋作响,又被搅拌得晕头转向,最后又一点点渗入在叶时璋身体的每一寸肌理。
“告诉我,喜欢这份礼物吗?”
叶时璋一边单手捧着他的脸,咬住他的耳朵温柔低诉,另一边却行着禽兽之事。他腾出一只手如研墨一般,在卓霈宁的敏感处慢慢探索。卓霈宁生理性猛地收缩,鸡皮疙瘩登时起了一身,下意识扒住他的肩膀,呜咽得说不出话来。
“宁宁怎么不说话,我真伤心啊。”
他悠悠感叹,卓霈宁好不容易从喉间憋出一个“喜”字,就又被叶时璋更为深入激烈的吻堵回去,这一下,温柔中杂糅了某种粗暴,猝不及防地劈开了他。
卓霈宁全身肌肉几乎在一瞬间不受控制地绷直了,他更加紧地环抱住叶时璋的肩膀,感受到他肩膀和后背上蕴含粗粝力量的肌肉一收一放,越是遒劲有力,越是大开大合,那种上天入地下海的感觉快把人折磨疯了。
叶时璋床下彬彬有礼人模人样,但一到床上就跟野兽差不多,时而克制徐缓,时而粗暴急促,总之干的都不是人事。卓霈宁没一会儿就犯迷糊了,目光涣散望着叶时璋撑在他身上,漂亮健美的肌肉上布满细碎的汗珠,在他的原野上驰骋。
他的身体彻底向叶时璋臣服了。
卧室里渐渐起了气味,两股花香越缠越深,人也终于在秘密花园中迷失方向,不知终点,不想归处。
一波又一波猛烈攻势将卓霈宁推至顶峰,欲望要泄未泄之际,叶时璋却骤然停止攻势,互换位置,将卓霈宁抱坐起来。卓霈宁被迫骑在叶时璋身上,整个身子像是被抽去骨头一样,软绵绵没力气,不到一秒就重新黏回到他怀里,讨好一般亲亲叶时璋的侧脸,示意他快动一动。
“不是说平日都是我按着你弄吗,”叶时璋近乎冷酷无情地拒绝了oga的亲热,掐住他的细腰,将他重新摆正,“今天我们换个方式,宁宁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