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把我自己也送给你了,你必须喜欢,必须珍藏。”他有些霸道地宣告。
“当然,”叶时璋终于从澎湃的情绪中抽出来,微微露出柔和一笑,伸手抚摸卓霈宁的头发和侧脸,“宁宁的一切我都会无条件喜欢。”
“我会一直珍藏你送我的这朵花。”
他郑重承诺,缓缓捂住左胸前绽放的这朵花,让胸膛之下的这颗心伴随这朵花扑通扑通直跳,直至生命的尽头。
开始
“他明明说他很喜欢,可他还是没戴……”卓霈宁结束新片试妆后,提着新鲜出炉的点心来工作室找妈妈,没忍住就跟卓诗筠小声抱怨起来,“昨天没戴,今天没戴,明天也不会戴,也不知道什么会戴……妈妈,他是不是在哄我啊?”
“他最擅长哄我了,我一问肯定被他哄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不高兴地扁着嘴,姿态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咪。卓诗筠本来还在改设计稿,见他这样子不禁露出笑容,搁下笔,抬手揉揉他的头发。
“怎么会呢?宝贝亲自设计,还有我坐镇操刀,他敢不喜欢试试看,”卓诗筠先是开玩笑一句,又安慰他,“我想啊,时璋肯定是太珍视这份礼物,或许想在重要场合才佩戴呢。”
“可是,和我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重要啊,”卓霈宁又道,“我就想他天天戴着我送他的胸针。”
卓诗筠却道:“可是我和他分别送你的蓝宝石吊坠,你也锁在保险柜里不舍得戴啊,他肯定也是一样的心情。”
这番话说得很在理,卓霈宁可还是一脸勉强,脱口而出便是一句:“那什么才算重要场合啊?结婚才算吗?”
卓诗筠噗嗤一笑,伸手捏捏他的脸蛋,调侃道:“怎么?这么想再结一次婚啊?那你这次可要记得请妈妈哦。”
卓霈宁脸颊烧红,他捂住自己双颊,闷闷道:“哎呀,我就随口说说。”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的,毕竟他俩那一次婚礼尽管盛大却并不愉快,这多少也成了他心底的遗憾。
接下来一个多月里,卓霈宁都在为新片作准备,又是减重又是蓄起长发,整个人都比以前清瘦了许多,头发长得也快,这就到了可以扎起来的长度。
这天他受邀出席一年一度的慈善拍卖会,本不想参加这种需要应酬的活动,但许心馨却坚持让他哪怕再不喜欢也露个面,顺道和出席活动的好些制片人和大导演打声招呼来往一下。
卓霈宁只好盛装打扮,穿上代言高奢品牌提供的礼服,戴上air设计的胸针,加上稍稍烫发扎起小辫子,虽然清减不少但整体看起来依然盘靓条顺,长得也是鲜眉亮眼,仿佛从中世纪油画里走出来的俊美少年。
走过红毯进场后,他正打算到自己那一桌坐着,没想碰见了多日不见的秦玖越——后来他从叶时璋那得知秦玖越为父母复仇的故事,也知道他如今回到齐家掌握大权,不再是叶时璋的秘书。
从前他就觉得秦玖越清秀斯文且气质超群,骨子里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淡定从容,跟叶时璋给人的感觉类似。如今走上了领导岗位掌握权力,瞧着更是愈发荣辱不惊。
他主动上前打招呼,秦玖越见到他也礼貌问好,说今天怎么不跟叶总一起来。
卓霈宁愣了一下:“他也会出席?”
可是,他俩日夜共对有无数个机会说这件事,卓霈宁甚至跟叶时璋说起品牌方寄过来的正装是他喜欢的蓝色,叶时璋闻言停下手头的工作,凑过来看他要穿的礼服,还夸了一句很适合你。
“期待到时候你穿上去的效果。”叶时璋笑着说。
秦玖越瞬间明白过来,他微微笑了:“那看来叶总似乎准备了什么惊喜给卓先生了。”
卓霈宁更是一头雾水,这慈善拍卖会能安排什么惊喜呢。
告别卓霈宁之后,秦玖越又跟一些出席拍卖会的商界大佬应酬。这个圈子素来只认地位和实力,秦玖越恢复齐家人身份一跃成为鼎声集团老总,不再是跟在叶时璋身后的私人秘书,那些人自然也端出更为尊敬的态度与之来往。
至于秦玖越,他还是那个样子,不卑不亢应付这帮老狐狸。
慈善拍卖会结束后紧跟着一场舞会,秦玖越一直不怎么喜欢跳舞。像齐家这样一流的世家,很注重对子女后代的教育,秦玖越从记事开始就学习琴棋书画舞蹈等等,而他最不喜欢就是舞蹈,常常找借口逃课缺课。
父亲知道后并未指责,而是耐心询问起秦玖越逃课原因,又说如果学不会舞蹈也许就无法在舞会上与喜欢的人共舞了。
“我喜欢的人搞不好会和我手牵手一起逃离这无聊的舞会呢。”
他记得自己当时候是这么说的。
父亲听罢大笑起来,颇为认同地点点头:“听起来,可辛将来喜欢的人也很酷很不按常理出牌呢。”
舞曲一首接一首,人来人往,秦玖越却在如此喧哗热闹的场合里突然很想念厉承,明明他们昨天才见面。
他没多犹豫就打开手机,给厉承发一条信息,问他你在哪。
几乎秒回,厉承说,去二楼露台看看。
距离新的一天还有三十七分钟二十九秒,秦玖越不疑有他,快步逃离舞会,打开落地玻璃窗,奔向厉承所说的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