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盲最终放弃了一些心中的执念,狩猎了【萬眼】,为天下众生寻求到了一份生机,确实算得上是英雄豪杰了。
张铭突然想到一点,有些疑惑:“白泽口中的‘天之厄运者’,其实就是与魔神有交易的那类人,他们最终难以善终。六盲之所以这么强,就是因为【夙愿】的某些帮助。”
“但我其实不是这样……我身上的魔神规则是自己凭本事得到的!”
“这不能算是厄运吧?!”
他眉头微皱,脸色严肃,心中继续想道:“不过,既然白泽能够看出所谓的魔神规则,其他的某些存在,也未必不能看出,这可太危险了!如果能想个办法,遮掩一下就好了。”
“天之厄运……”只剩下一道残魂的白泽,哀叹着,哀叹着。
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回过神。
其实大部分的细节,它都已经忘却了,只知道一些大体的过程罢了。
原来【夙愿】才是六盲最大的敌人。
但终其一生,六盲也无法寻找到它的真正实体……有智慧的魔神,无形之间操纵命运,怎么都挣脱不得命运的大网,实在是过于恐怖。而且【夙愿】表现出来的过程,是为了结果不择手段的那一种。
“接下来的故事呢?六盲为什么会变成这一座封印?你为什么会待在这里?”
老羊头迟疑了片刻,才晃动了一下巨大的脑袋:“记不得了。”“只知道……守在这里,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在下也是自愿守在这里的。”
“那么,所谓的天之厄运,能够去除吗?”
“怎么可能去除?”老羊头虽然是那种很古板严肃的性格,但此刻也不由得多说一句,“就连六盲都没有去除,你…凭什么啊?”
张铭也不生气:“我的意思是,怎么才能遮掩这种魔神气息?遮掩一下总没问题吧?”
“看得出的其实不多……而且再怎么遮掩,也瞒不过更强大的同类,特别是魔神。”白泽有些疑惑,伱遮掩有个毛用,自欺欺人罢了。
不过它最终还是说道:“遮掩的法子倒也有几个,最简单的,找个能掩盖因果的法宝,佩戴在身上即可。”
“可我哪来的这种法宝?”张铭道。
“你剥下这老龟的龟壳,不就可以了吗?神兽血脉,天生便有逢凶化吉之功效……要是能雕刻一些先天纹饰,效果会更好。”
张铭点了点头,他准备回去之后,就去剥小白的龟壳!
那小龟龟的壳,就像玉片一样,非常精致,上面还有先天花纹。
不可多得的财富啊!
“什么?!”石玛玛大吃一惊,你怎敢屠宰我的龟孙!
“咳咳,你别急,小白长大了会脱壳,我搞几片龟壳又怎么了,废物利用而已。”张铭转过头,又问,“白泽阁下,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被那魔神【夙愿】给盯上?”
“是的,它的力量,已经延伸过来了,虽然很稀少,但却源源不断。”
张铭咧了咧嘴,倒是没太大担心:“问题倒是不大,只要我躺得足够平,什么不想干,什么愿望都不许诺,它便对我无可奈何。”
“更何况,它并非是这个世界域的魔神,想要跑过来,也得费老大的力气吧?”
“确实如此。”白泽道。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如果当事人躲在某个地方一动不动,直接躺平当咸鱼,混吃等死,那么就连【夙愿】这种魔神,也是没有任何办法操控命运的……
另外,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一些奇物或许能够增加幸运……
当然命运这个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强者逆天改命,弱者怨天尤人。
“我能够学习六盲的绝技吗?”张铭又问。
深渊规则中的背刺能力,真的很强,除了过于狂暴,难以驾驭外,张铭可太喜欢这种背刺能力了。
白泽盯着他看了半天,巨大的头颅摇晃了一下,表示“不能”。
因为那绝技是六盲自创的,结合了他本人的自身天赋,强行学习,意义不大。
更何况,白泽自己都不会,如果单纯通过深渊规则来逆推,这难度也太高了点……
“就连他自己,都克制不住这释放出来的杀意,你也不行。你应该走自己的道路了。”
“怎么走?”
“最适合自己性格、天赋的道路,我们将它称作,超越绝技。”
“具体应该怎么做?”白泽想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它的那一片时空,走自己的道路是很常见的一件事。
就像吃饭喝水那样,自然而然!
结果这家伙居然问怎么走,它一时半会被问得懵了。就好比有人非得刨根问底,“你是怎么呼吸的”,“你嘴里的口水是怎么出来的”,“你为什么能听见看见”。
面对这些匪夷所思的疑问,谁会去纠结啊!
石玛玛道:“时代不一样了,羊玛玛,在我们的世界域,山峰都可以漂浮起来……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这样的事情了!”
它想了半天,才想出大概的解释:“唯心压倒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