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成为候补我都不知道,还正式成员了?你想的还真美。”白岩宇心想怎么最近遇到的女生都颠覆他的认知,女生不就是应该温柔可人善良小鸟依人,怎么一个个不是绿茶,就是完全没有一点儿女人味的男人婆?
“哈哈哈,我也觉得我想得很美。”没理会白岩宇的挑刺,哎,一个被女人伤过的男人,她很大方不会跟他计较的。
刚才就从沈秦飞口中得知了白岩宇的绿茶前女友的事,程西筠心想怪不得除了沈一辰,他对其他女人说起话来都是阴阳怪气的,原来是被情伤过。
“一一,以后我跟你组一队可以吗?”程西筠可爱的眨巴着眼睛对沈一辰撒娇道。
“可以呀。”沈一辰毫不犹豫就开口答应了,程西筠这种率真的性格她还蛮喜欢的,感觉有她在身边,生活都丰富多彩了许多。
“不是,一辰,你怎么可以答应他呢,游戏副本只能三人组队,她来了,黑岩老大怎么办?”
“还有,一一是黑岩大佬的专属,你可别乱喊。”白岩宇誓死扞卫老大的地位,他现在看程西筠就像是看一个小三般充满了敌意。
“没事,黑岩会有办法找到我们的。”沈一辰看着抱着自己撒娇的程西筠,感觉妹子软萌萌的,似乎比硬邦邦的男人有趣多了。
沈一辰捏了捏程西筠肉肉的脸颊,眼睛不禁一亮,看来有个妹妹似乎是很不错的感觉呢。
小三儿!竟然来装可爱这一招,黑岩老大你在哪里,你再不出现,你的亲亲女友就要被别人拐走了。
其他几人看到白岩宇气鼓鼓的样子,程西筠却是一副完全接收不到信息的表情,继续和沈一辰有说有笑,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魏西源下班后来到和科室同事约好聚会的地方,一推开餐厅的门就看到了白岩宇的身影。
他下意识的想要过去跟白岩宇打招呼,却看到和他在一起的几人后停下了脚步。
魏西源看着白岩宇气鼓鼓,似乎对谈话很不满的样子,感觉很熟悉,但是却非常陌生的模样。
他印象中的白岩宇生气的时候是不会隐忍的,他会让周围的人直接承受他的怒火。
他就是一个任性妄为的小霸王,只有他让人生气不满的份,就没有别人敢忤逆他。
现在看到白岩宇一脸的不高兴,但是却乖乖和旁边的人斗嘴的样子,这是非常陌生的。
不、也不是陌生,只是这本来是专属他的傲娇模样,现在却发现原来白岩宇对别人也是可以露出这种表情的。魏西源的脚步僵硬地不敢再往前踏进一步。
魏西源是一个孤儿,他是一个表面上看上去温文尔雅,但是内心确是非常的薄情冷淡的人。
但是他的薄情却在他十三岁的时候被一个小太阳给炽化了,从此他的内心有了一个需要用生命守护的人,这个人也就是白岩宇。
白岩宇火爆和任性妄为的性格很大部分除了父母就是被魏西源给宠出来的。
从小到大,不管白岩宇做了什么,都会有一个人在后面给他收尾,帮他搞定一切,久而久之白岩宇做起事来也就更加的为所欲为。
如果没有进过恐怖游戏,可能白岩宇会继续的将唯我独尊的性格发扬光大,但是自从进入了恐怖游戏中,面对着形形色色的人和鬼怪后,他的性格也就收敛了很多。
因为他知道这些恶鬼们可不会因为他的家世而对他手下留情。也因为交了沈一辰这几个患难之交,让他知道友谊的可贵。
所有白岩宇在魏西源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变得不一样了,而这种变化却没有让他感到高兴,反而让他感到惶恐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脱落了自己的掌控,变得心慌害怕。
魏西源压下心中的惊慌,然后转身往自己聚会的那一桌走去。
刚好他们的桌子竟然就和白岩宇这一桌相隔不到三个位置的距离,然后被一条花带墙隔开。
他的位置刚好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白岩宇,但却让白岩宇注意不到他。
魏西源就这样心不在焉的听着领导同事在侃侃而谈,眼中却只看得到白岩宇的一颦一笑。
看着白岩宇丰富多彩的表情,看着他面对沈一辰不一样的神情,魏西源感觉自己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他知道她,沈一辰,白岩宇之前让人查过她的资料,他当时也瞥了一眼,以为又是哪个倒霉蛋得罪了他,也就没有多在意。
他很清楚沈一辰不是白岩宇喜欢的类型,白岩宇喜欢的是温柔可人的柔弱女生,而沈一辰完全不是这种类型,因此魏西源完全没有将沈一辰放在心上。
直到白岩宇上次住院,他在昏迷中都要找沈一辰的时候,魏西源才意识到不对劲。
接着白岩宇竟然和刘絮惠分手,连刘絮惠车祸身亡也漠不关心,每天只知道往沈一辰的身边凑近。
魏西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刘絮惠他从来不放在眼中,她怎样的性格他查得一清二楚,只要白岩宇发现了她的真实性格和她表现的温柔善良完全不一样,不用他去干涉,白岩宇也会厌恶的一脚将她踢开。
是的,他魏西源对白岩宇从来就不是兄弟的感情,他爱他,但是他却不敢在白岩宇的面前表现出分毫的感情出来,只能以好兄弟的身份待在他的身边。
魏西源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他知道白岩宇不可能回应他同样的感情,但是在白岩宇没有结婚之前,他自私的想要将他占为己有,成为白岩宇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就算是兄弟的感情他也心甘情愿。
白岩宇确实如他所愿,在外面任性妄为,霸道成性的他,在魏西源的面前确会因为他的不开心而妥协,傲娇地放下姿态逗他开心,就像是放下了满身的刺,只在他的面前展示他的真实性情。
但是现在,看着白岩宇看着沈一辰仿若想要得到注意的乖巧模样,他握紧了桌底下的拳头,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