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来是只野猫!师兄大惊小怪了!”
祁远英尴尬的摸摸鼻子,笑道:“我怕是阿文他们淘气,偷偷跟来捣乱呢!”
切!
季小双心想:老头子都成精了啊这你都知道!不过我们不是来捣乱的,是来帮你的!嘿嘿!
秦小怜道:“我看那两个孩子长得都很机灵,师兄这些年肯定花了不少心思吧!”
“哪里有花什么心思。都是苦命的孩子,打小没有了爹娘疼爱,跟着我才是受苦。顶多跟能着我有一口饭吃,再就是能教他们点谋生的技能,别的我也给不了了。”
祁远英淡淡的说道。言语里透着一股自责的感情。
秦小怜拍拍他的肩,道:“师兄,你是个好人。”
祁远英不着痕迹的移开了一点距离,道:“不谈这些。师妹你这些年过得怎样?”
秦小怜藏在暗处的一只手无意间握紧了一些,前头抓着手帕的那只手却抬起假装擦拭了一下嘴唇。沉默了片刻才道:“那天晚上我爹来接我,本来我想等你回来和你告别的,可是不管我怎么求,我爹都不让。回去发现我娘前些日子病死了。我爹新娶了三房姨太太,对我不怎么好。过了两年,几个姨太太怂恿我爹把我嫁给了上海一个富商的儿子,结婚后一直无子,我丈夫又娶了好几个姨太太,在外头风流成性,去年也生病去了。”
祁远英听到这里,黯然道:“小怜,你受苦了。”
秦小怜感慨:“师兄,这些年我也想通了。为人一世,不如意的总比如意的事情多。人生他就这么短,过去了的事都是过眼云烟,凡事还得向前看。”
祁远英看着眼前这个虽然风韵犹存却与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师妹感觉截然不同了的女子,心中感慨万千。那日自己和师父被人请下山做法事,东家慷慨给了许多劳苦费,自己满
心欢喜地在镇上买了好多师妹爱吃的果脯,回到山上师妹却不见了。到处找也找不着。
祁远英当时还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以为师妹还会回来的。守着大门等了三天三夜,果脯都放坏了,才意识到,师妹再也不会回来了。
也曾想过去找师妹。可她是上海富商的千金,与自己相识还是因为她从小体弱多病被父母送到山上修行。
自己不过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连对师妹的心意都不曾有勇气表露,凭什么去找她?
从没想过这辈子能再见到师妹。看着眼前这个风韵犹存却与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师妹感觉截然不同的女子,祁远英心里五味陈杂。再也没有当初还是毛头小子的那种冲动的感情了,反而从心里涌起的是一种亲情的关爱。这种关爱是一心期盼对方能够过得好,自己的心里就会有一种浓浓的满足感。
秦小怜何其聪明。她怎么会看不出自己思慕多年的师兄的感情变化。这么多年一直将这份感情珍藏在心里,甚至是支撑自己在痛苦中活下去的动力。还是难免有些失落。不过秦小怜也释然了。就选师兄还是和当初对自己一样的态度,又能怎么样呢?这样也好,一份亲情往往比什么感情都牵绊的深刻。
“师兄,我没想过这辈子还能见到你,真是三生有幸。”秦小怜轻松道:“所以说我在你这住的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招待我!不然,我就记恨你咯!”秦小怜调皮地眨眨眼睛,让祁远英有一种他们还是当年的师兄妹的感觉。
“那是自然。现在这世上除了小双和阿文我就只剩下你这个亲人了。”祁远英笑道。气氛突然变得轻松了起来。
躲在石台下面的三个人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会被祁远英发现。
季小双心里在盘算着,这气氛吧,虽然轻松愉快地进行着,不过总觉得有哪不对劲。似乎是感觉不对了。这可不行,人家结了婚的人都有七年之痒,何况几十年没见面的人呢!感情都是会变的!季小双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所以他想到了一剂猛药!不过得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