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前面那辆车的人便拿着一个纸袋,快步上了他的车,并将纸袋交给他。
那人肤色很黑,一看就是经过长期的风吹日晒,身材高大、声音粗噶,言语却很清晰流利。他说:“根据当年医院记录档案入手查下去,同年同月出生、名叫何晴的全国有四个人。我已经找到了其中三个,但是很可惜她们都不是你要找的,她们更没有去过辽阳这家医院。”
“第四个呢?”
“第四个何晴老家湖南湘潭,18岁独自闯荡北京,在酒吧驻过唱,做过平面模特,很可惜一直没什么名气。但是,”那人有些犹豫说,“很抱歉沈先生,到87年为止,我们再也找不到任何和她相关的信息,如果她还活着,我们不会找不到她。我也到她老家去过,据附近街坊说,她的父母十年前先后去世了,也没有其他的亲戚朋友,也就是说,他们也找不到她。”
沈瑜问:“你的意思是,她也去世了?”
“这个……我不敢妄言。”
“来自湖南、人在北京,为什么会选择会住进东北的医院?”
“也许为了掩人耳目,不想让人知道她未婚生子。”那人口无遮拦的说完,才发觉说错了话,又慌忙道歉。
“不必,”沈瑜面无表情说着,拿出一个信封交给他,“这段日子辛苦了,不过我不希望你断了这条线索,钱不是问题,我要一个结果,即便是死了,我也要知道她埋在哪里。”
“是,我一定尽力。不过,沈先生您也不要灰心丧气,也许她换了一个身份,这也不是不可能。”
侦探走后,沈瑜待在车里,一字不落的看完纸袋里的每一条记录,不愿遗漏一点一滴关于她的痕迹。如果,第四个何晴真的是他要找的人,若是她用另一个身份活着,想必她一定很恨自己,恨自己毁了她的人生,所以才会如此决绝,让他如今连找都无从下手。
他望着缓缓落入地平线的夕阳,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车已经在这里停了近一个钟头,余光瞟到了手机的来电显示,他灭了烟蒂,将纸袋放进副驾驶前的手套箱,重新启动了车子。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有些晚,顾华兰也没有追问什么,她知道沈瑜很忙,所以只要他能回来,她就很高兴。
沈乔也在家,她现在是孕妇,不仅三餐要定时定点,还有额外的加餐。在沈瑜回来之前,顾华兰陪着女儿吃,沈瑜回来后,她又陪着儿子吃,谁也不偏颇。
沈乔也在旁坐着,偶尔再往嘴巴里塞点儿食物。多数孕妇头三个月都会有害喜症状,她倒是什么不适都没有,而且胃口大开、吃嘛嘛儿香。
“合胃口吗?我去看看火上那锅汤。”说完,顾华兰便起身,亲自到厨房去看一直用小火煨着汤。
看母亲走后,沈乔立刻问起了sese,并且很关心的说:“不知道那孩子会不会有高原反应,那滋味儿真是不好受。”
沈瑜的筷子停了停,随后,他若无其事的说:“她身体素质好。”
“这和身体素质没什么关系吧。”沈乔继续说。
“她的朋友会照顾她,不舒服的话,她不会硬撑着。”
“会吗?”沈乔疑声问着,但是也不再多说什么,担心继续说下去,沈瑜连饭也吃不下去了。
顾华兰用托盘端出了三碗汤,分别放在沈乔和沈瑜的面前,沈乔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沈瑜伸出手:“车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