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刘宏缓缓开口:“你还不要兵士?”
刘宏在考虑再三后,他攥着拳头,暂时忽略了苏曜在眼前的无礼行为。
比起那些头一次见到苏曜如此跳跃力的大臣们,刘宏在苏曜首次入京,来西园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
当时的他好奇于塘报中那所谓跳走如飞,马驰不及的表述,特意让苏曜现场展示了一下。
当时那一飞丈余高的身影,可谓是让刘宏惊为天人,直问:
“关内侯在何方仙府求学?尊师可有灵丹妙药否?”
故而此刻再见苏曜这一下大跳,刘宏并不是很意外。
相比起来他对苏曜所说不带兵,又只需五天的时间更为在意,此地距那高邑相隔两郡足八百里。
要说五天带回,几乎就是轻骑疾驰没什么可耽搁的时间。
刘宏根本想不到他要怎么做到。
那可是人烟稠密的河北平原啊。
他还想擒贼擒王?又要避开那王芬的眼线,偷袭他的大营?
根本不可能啊!
“关内侯可真有如此把握?”刘宏按捺着激动道。
“小意思。”
苏曜斩钉截铁:
“请陛下派发任务!”
苏曜话音刚落,阴影中,这一路来、不,可以说是自典礼后就几乎都没说过话的张让突然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声音:
“君前无戏言啊关内侯。”
张让站出来,也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
“若不做不到,你又待如何?”
他的声音冰冷而阴森,仿佛一条毒蛇在吐着信子。
不过苏曜却看都没看张让,对着皇帝拱手说:
“若五日内无法带回,臣愿领任何责罚!”
刘宏沉默了片刻。
五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若是成功了固然好,但即便眼前这位大胆的小子失败了,他们应也有足够的时间做撤离准备。
于是,刘宏摆手制止了那些又要劝谏的诸位官僚,对苏曜点了点头,沉稳的说:
“好,朕便信你一回。”
“五日之内,你若能将那王芬带回,朕必有重赏!”
刘宏的目光在苏曜身上停留了片刻:
“若是做不到”
正在刘宏顿口的同时,张让阴冷的插话道:
“若是做不到,关内侯
不说咆哮朝堂,冲撞圣驾,欺君之罪伱总该知道是什么下场吧?”
“定不辱命!”
苏曜抱拳,又言道:
“那么在此,臣请陛下赐件东西。”
——“关内侯,你休要得寸进尺!”
袁术大喝一声。
他在下面都气的脸都绿了!
那张让在上面最后几句说的阴嗖嗖,轻飘飘的。
但在袁术看来,那一句句都在打他的脸啊!
他是主宿卫的虎贲中郎将,如今这苏曜在他眼前突然发飙,飞跃群臣,咆哮朝堂,冲撞圣驾。
让他这刚任职的虎贲中郎将脸往哪里放?!
刚刚没机会让他插话也就算了,现在那皇帝用人之际忍了,不追究他也就罢了,他竟然还敢在这嚣张跋扈的提什么要求?!
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刘宏则再一次压下这些意见:
“关内侯想要什么?”
“一根节杖即可!”苏曜面色坚定。
“你,就只要这个?”
皇帝震惊了。
对那冀州刺史王芬,虽然这些朝臣们话都没说死,但怎么看都是叛了。
这小子此去那就是要面对数万大军,而且是冀州的精锐。
他原本以为苏曜会提更多的要求但,只是一根节杖?
你这是想干嘛?
不会以为自己张张嘴,反贼就会听你的吧。
那王芬再怎么鲁莽到底也是个能干到刺史的人,手下亲信死忠是少不了的。
最关键的是,他也没听说这关内侯,还有什么厉害的三寸不烂之舌啊?
于是,第二天清晨,在众臣百官面前,刘宏亲自将天子节杖交给苏曜,许他便宜行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关内侯确定就只如此即可?”
“如此,足矣!”
苏曜接过节杖轻声一笑。
紧接着,他便带着成廉,吕布和徐晃等十三骑,在众人惊愕震撼的目光中直奔高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