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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突然意味深长地看了牧四诚一眼:“你没有发现,不代表就没有。”

“《爆裂末班车》的死亡率在80—50之间,如果按照你说的,通关过这个《爆裂末班车》那至少百分之二十的玩家真实存在——”牧四诚很不服气地反驳,“这么一个数量不算少的玩家群体上过小电视并且成功通关,他们总会发论坛帖子,或者小电视或者视频被谁看见过,总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吧?”

“你觉得这个游戏里有多少玩家?”白柳转过头直视牧四诚。

牧四诚被问得一愣:“不知道,但应该很多吧。”

“我们这么一个数量不算少的玩家群体在现实生活中,有过存在的痕迹吗?”

白柳不紧不慢地反问,“我们和这个游戏相关的一切能被现实世界里的人看见吗?我们发的和这个游戏相关的言论,无论以什么形式,可以存在下来形成痕迹,或者可以被谁记住吗?对于那些没有进入游戏的玩家来说,【玩家】有存在的痕迹吗?当然没有。”

牧四诚彻底被白柳问得呆住了。

白柳不疾不徐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好,现在回到第一个问题,我们这些游戏【玩家】在现实世界里是没有存在痕迹的,那你觉得,我们存在吗?”

“我们当然存在。”白柳很快地回答,“我们只是存在过的痕迹被人抹消了而已,所以有没有可能通关了《爆裂末班车》这至少百分之二十的玩家也是这样的呢?他们存在的痕迹被游戏,或者系统抹消了?”

牧四诚醍醐灌顶:“他们的通关数据和玩家数据都被删除了!”

“很有可能他们本身也被”删除“了。”白柳看着《爆裂末班车》的图标,“这些通关过的玩家很有可能已经死了,不然不会不来二刷这个游戏。”

牧四诚被白柳说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他还有点不爽:“但你说的一切都建立在【游戏死亡率】这个东西都实际测量的情况下,但如果游戏中【玩家死亡率】这东西是虚拟测量的话……”

牧四诚说道这里一怔。

白柳抬眸看了牧四诚一眼:“我相信你现在应该也发现了,死亡率是一种无法虚拟测量的数据。”

“学过统计学吗?”白柳问牧四诚,“统计学里有两个一定需要实际测量的数值,一个是出生率,还有一个就是死亡率。”

他一边说,一边随意地在自己的游戏面板上《爆裂末班车》的图标上点了两下,在牧四诚惊悚的目光和尖叫中,白柳缓缓进入了游戏。

牧四诚崩溃了:“你怎么突然就进去了!!”

白柳在牧四诚眼前渐渐淡化,他思索着回答了牧四诚的话:“我很好奇系统特地删除的,这些通关的《爆裂末班车》的玩家数据到底是什么,经验告诉我,越是被上级隐藏得越深的东西,就越是有利可图……”

【游戏《爆裂末班车》已集齐玩家一位,还需六位玩家即可开始】

爆裂末班车

白柳的身影在牧四诚抓狂的跳脚下彻底消失。

牧四诚咬着指甲盖绕着白柳消失的原地焦虑地转了几圈,他蹲下薅了几下自己的头髮,咬碎了自己嘴里的棒棒糖,最终憋闷不已又咬牙切齿地点了屏幕上《爆裂末班车》的图标,也紧跟着白柳进入了游戏。

牧四诚在进入游戏前一秒,还在郁闷地自言自语:“靠,白柳这货,把我也搞得好奇了起来,我从来没有在不做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进入二级游戏!”

【游戏《爆裂末班车》已集齐玩家两位,还需五位玩家即可开始】

在牧四诚消失的两分钟后,四个身高,身材,外表都几乎一模一样的玩家出现在了屏幕外面。

他们脸上都带着那种很诡异的木偶油彩画面具,走路就像是被人牵着的提线傀儡,每一步都四肢关节有种古怪的停顿感,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能工巧匠製作出来的四个完全一致的木偶玩具,肉眼几乎分辨不出来区别。

为首那个人,或者说木偶语气低沉地询问:“白柳是进这个游戏了?”

这个“木偶”说话的时候,嘴弧度很大地上下一动一动,很像是木偶戏在提线下嘴唇假装挪动说话,而那低沉嘶哑的声音从他背后的提线者发出。

另一个背后背着一把屠刀的木偶眼中闪过一丝报復的快意,他恭敬地拱手回答他:“是的,【提线傀儡师】大人。”

“《爆裂末班车》是吗?”这木偶脸上绘画出来的油墨眼睛逼真地眯了眯,最终邪笑了一声,“一个二级游戏,看来就算我不对白柳下手,白柳也不太可能从这个游戏里活着出来,这么高的天赋,死了多可惜,正好用来做我的傀儡。”

“走!”

四个傀儡举止整齐地一动,点摁了一下屏幕上的《爆裂末班车》,齐齐地消失在登入口。

【游戏《爆裂末班车》已集齐玩家六位,还需一位玩家即可开始】

一个穿着套头毛衣,带着厚厚平光眼镜,手里拿着一部很厚很厚的大部头,一看就是个学生仔的人出现在了登入口旁边的屏幕上。

他那副啤酒瓶盖子厚的方框眼镜大得包住了半张脸,眼镜露出来的下半张脸鼻梁上带着零零散散的雀斑,头畏畏缩缩地缩在毛衣内,如果让白柳打眼一看,或许会把这个玩家认成《塞壬小镇》中的杰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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