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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章学姐还是不甘心的。
她也问蒋文丽:“怎么就没眼光了?难道当时还能有一段?”
蒋文丽:“要我说,碰上了,真就不该放过,我侄女还是太年轻,脸皮太薄。”
国际章当然不反驳这话了,不过她嘴也利索,“你侄女长什么样?”
蒋文丽想到今天看到的刘一菲画报,确实是看上去漂亮很多,一下给弄得呆住了,叹了口气,“唉。”
末了,加一句,“我当时要是她,反正是缠也要缠上去的。我要是发生一点什么,后来就有着落了,总比什么以后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过的好。”
国际章心里是十分同意这话,嘴上却撇了撇,一番话夹枪带棒,“还来得及。”
什么意思呢?
虎口拔牙啊,撬墙角这事儿现在也来得及。
要是这俩年轻二十岁,还有侄女什么事儿啊,直接加入战斗了。
蒋文丽回击国际章:
“哎呀,女人呀,还是得有眼光!不能看错了人,看错了外国人也不行啊,否则就浪费了大好时光,什么也得不到,一场空啊,啧啧——诺,人到了,”她远远的看见正主,施施然起来,很热情的样子:
一菲,来了?
不过她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国际章比她早一点,也是很热情,不仅仅是站起来了,还前探了一两步,“一菲,来这坐。”
刘一菲看她俩真的都在,紧张起来了,直直的说:“我来的晚了呀。”
蒋文丽夺走刘一菲的肩膀,维持住自己的笑容,还故作惊讶的揽住她,“是我到的这么早,我该来接你的。”
国际章不免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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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方沂和郝冰在做采访,方大导可就没人伺候了。
采访已经到了尾声。
郝冰是《福布斯》中国版的副主编,偶尔在重大场合也客串一下记者,在戛纳这些天,他除了采访各家制片公司老总,也在自己博客中更了一篇名为《光怪陆离的戛纳与中国电影人——我的日记》。
实际上这才是他想讲的。
作为稍微有想法些的记者,在采访方沂之前,他已经预下了结论,不论方沂讲什么,他都会往他结论的方向去理解。
整篇博文采用《纽约时报》一样的新闻记叙体,即先介绍情况,再插入所谓的真人采访,以及一些似是而非,正反两面的观点,最后开始输出结论。
看过这类文章或者做过四六级阅读的人应该能嗅到这味儿:
“第64届戛纳电影节已经过半,正如当初预计的一样,整体状况似乎都在印证“大年”“小年”的潜在规律,除了很少的几部电影普遍口碑不佳之外,大多数电影都各自收获不少拥簇……”
“中国电影也在戛纳市场中显得颇为红火,我们采访到国内电影公司,星美影业的董事长……以及伯纳影业的董事长……现在国内的电影新锐也许有不同的看法……”
“从全球市场的角度来看,这种暂时的红火并不意味中国电影市场进入了属于自己的时代。”
“方沂?”
郝冰点了一下方沂的电影,“现在趋势是,中国电影的出海仍然以古装武侠片为主,你的片子看起来是一个例外,你的片子在亚洲市场受到追捧,其他市场也不是无人问津,目前来看很可能是最好的大陆现代片出海成绩——你认为你是一个例外吗?”
他顿了顿,让方沂听明白他强调的话,“这个意外是不是仅仅因为你,如果没有你,就没有例外,不会有《重返十七岁》,不会有所谓的最好现代片出海成绩。”
实际上关于这个趋势,业界也不是没注意到。星美老总就讲:“中国拍现代戏不给力,根本拍不过人家,人家不关心你,只有武打片人家才爱看!”
这话够直白了,“不关心你,你的现代文化没有影响力。”
方沂自然要委婉一些:“现在不好出口,以后总是会改变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郝冰摇头:“你这回答就是承认了,但你不好那样讲,我不会改你的话,但是看我文章的读者,肯定能明白现状!”
方沂也不能睁眼说瞎话,非说现代片嬴麻了,他只能说到这了。
郝冰起来和他握手,盯着他,“谢谢你抽出时间来接受采访,我知道要你加班不容易……”握着方沂手的力气忽然变大,“其实啊,我来这儿还发生了一些趣事。”
“什么趣事?”
他把录音笔关了。
“你知道戛纳有些掮客,声称自己认识某某明星,能够帮你联络到递上话,甚至约上一面……我到这儿来之后,发现做你掮客的挺多,用的都是同一套低级骗术,说有门路找到你。可是总有人上当,国内的人也上当,国外的也上当。这种事情太频繁,我知道你管不过来的。”
他笑说:“我看到你外国粉丝受骗,老实讲,我其实还有点高兴。”
方沂点头:“怎么个高兴法。”
“这篇海滩上,不知道来往了多少拍电影的,让人老外为了一点点可能心甘情愿受骗的大陆年轻人,你还是第一个诶——哪怕骗的是东洋人呢,也是很少见的……你说我是不是变态啊,我竟然高兴这种事情,高兴这样的坏事情。”
方沂不知道答什么,说“我理解你的民族情绪吗”,谁知道郝冰关没关录音笔呢。
郝冰也不需要他回答,末了说:“加油啊,你真的是例外了,别以后我连例外都举不出来,那我写文章多无趣啊。”
方沂还是只能点点头。“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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