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陈宗缦突然觉得,自己脑子内的某根一直紧绷的弦,断了。
“江桁,你怎么了?”陈宗缦的额头抵在江桁的颈窝,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轻轻的扑在面前人清俊的锁骨上,江桁身子一僵,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陈宗缦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却换来更加紧绷的束缚。“喂……”陈宗缦故意扬起声调,安慰道,“是我受伤了,又不是你,怎么你比我还伤心?”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江桁的声音从陈宗缦的脑后传来,像是隔了一层纱,“我作为你的医生,也算你半个父亲,闺女被人揍成这样,疼在你身,痛在我心。”
魂淡!
陈宗缦撇撇嘴抬起手臂打了江桁的后背一下:“都说了不是被人揍的,舅舅那也是不知道道为什么犯病了才会这样的。”
“是是…”江桁赞同的安慰她道,“你不是被人揍了,而是不小心被一个坐轮椅的精神病人踹了一脚而已。”
陈宗缦被温暖的体温包围着,人也变得有些懒懒的不想动:“说实话,我被踹了一脚,还真没有不高兴。”
“真没看出来,你还是隐藏的m吗?”江桁的语气似乎很惊讶。
“胡说什么!”陈宗缦不满的又抬手打了江桁一下,江桁的胸膛颤了几下,似乎是在笑的样子。
陈宗缦叹了口气,语气有些飘渺:“他怎么说也是我在这间精神病院里唯一的亲人了。”说着说着,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于是她挣扎着推开江桁,和他面对面坐着,表情严肃:“有件事需要你解释解释。”
江桁看着她的眼神中带着笑意。
他顺着陈宗缦光滑的脖颈向下看去,那一抹虽然是被束缚在运动胸衣中,却依旧能看出的浅浅沟壑。
江桁的眼神暗了几分,手掌也有些发烫。
“你确定……你要这个样子跟我说话吗?”他没有移开视线,而是大方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陈宗缦顺着他的眼光向下看,然后尖叫一声想要穿上衣服,一伸手臂,后背就是一阵钝痛,疼的她伸出去的手下意识的缩回来,后背一弯。
江桁叹了口气,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衣服,披在她肩膀上,替她穿好,再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系的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江桁觉得自己的额头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呼……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陈宗缦一直盯着江桁手指的动作,脸颊红红,一直等到所有扣子都系好了,才敢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
刻意压制住自己不断加速的心跳:“张小红手里的那张照片,是不是你给她的?”她扯着话题。
江桁脸色未变:“是。”
“你从哪里弄来的!”陈宗缦情急之下抓住江桁的手臂,说道,“我记得这张照片一直都在我的钱包里,出了事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它,你……”
“放松点。”江桁拍拍她的手臂,“你忘了,我给你开过精神报告。”
他把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放在她面前,陈宗缦低头一看,正是她刚刚在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