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有些事我不会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他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随意的抱在胸前,然后笃定的上前一步,然后回头:“就像我知道,你顶着我的,根本就不是抢,而是一根普通的木棍而已。”
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向刘青手中的物实。
果然,是一根枪口般粗细的树枝。
伎俩被拆穿,刘青的脸上并没有尴尬之色。
他随意的把树枝丢到地上,然后拍了拍安格斯的肩膀:“不错,还是跟从前一样,我果然没看错你。”
安格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半响,也抽动了一下嘴角,语气比刚刚听上去要缓和了不少:“是你照顾我。”他的视线下移,目光落在刘青军大衣右下方一个微微凸起的褶皱——那里面有一个暗袋,里面应该是一把货真价实的手枪。
“我也不是不知道报恩的人,既然你刚刚放我一马,我就实话告诉你。”安格斯的目光再次落到树杈另一边的两道身影身上,他好像被阳光刺了眼一样,微微一眯,“那个女人的舅舅,是祝晨。”
“祝晨?”听到这个名字,刘青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几分讶异,看向陈宗缦的眼神也变成了探究,“会这么巧?”
安格斯点点头:“根据我长时间的观察,不可否认,就是这么巧。”
“她是为什么来的这间医院?”刘青问道。
安格斯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仿佛看透了他的真是想法:“她之前砍死了她的父亲,躁狂症来的精神病院,如果是故意的,那这个牺牲可是太大了。”刘青什么都知道,只是在试探他,这样拙劣的手段安格斯自然看得出来。
再说,陈宗缦的案子全城轰动,人尽皆知,就算是刘青没听说过,只要稍稍打听,这对他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安格斯没必要隐瞒。
“你是怎么想的?”刘青问道,“还有,祝晨最近情况如何?”
安格斯没有丝毫犹豫:“听她说,祝晨最近病情反复的更严重,而且医生说他最多再撑一年。”
刘青闻言眼睛也不自觉地一眯:“哼哼,要不是老大一直不让我们动他,他又一直疯疯癫癫的,我们怎么会留他到今天?”
说罢,他拍拍安格斯的肩膀:“你有心了。”
安格斯耸耸肩,冷淡的甩开他搭在他肩膀的手:“好了,你跟我呆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说罢,他抬起脚就想走。
“安格斯。”刘青在背后叫了他一声,他停住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安格斯可以感觉到背后人的视线就像是一条毒上会儿爬过他的后背,但是他依然保持着笔直的站姿,随意的站在原地。
半响,那道视线从身上离开。
“没事了,走吧。”身后声音响起。
安格斯的鼻腔中冷哼了一声,双手揣回口袋里,擦了擦手心的汗珠——没想到过了这么长时间,依然没什么进步啊。
安格斯心里苦笑。
他抬头看向树林的另一边,原本站在那里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想起刚刚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