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
“我靠,千万别。求求你们了,好歹用根绳就行了。”
这么冷的天,冯尧汗都下来了,在土澳请求直升机救援,那是绝对的天价,那岂不是给自己原本就捉襟见肘的财务雪上加霜吗?
等到一帮人最终手忙脚乱地把冯尧救到崖上时,他才蓦然发现这里聚集了几乎上百人,好像一个镇子上的人全他么来了。
土澳的人就是这么闲吗?
这时,一个粗壮的小伙子跑上来,拿过来一件厚厚的毯子一把包住冯尧的身体,“嗨,你好,朋友,我是大汤。”
“大汤啊,大汤,真是谢谢你了,谢谢你救我一命,不过怎么会搞这么大阵仗?”
“大家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就都来看看了,感谢你给大家带来了快乐。”
“我靠,还真是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了……我该付多少钱?”
“不用付钱。”一群人快乐地哄笑着。
镇里的警长走过来,询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又查看了他的id。
冯尧这才知道,这里是在新州的东南,离xn城还有200多公里呢。
不过警长倒也爽快,答应连夜把他送到城里去,估计也是为了探查清楚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的详细背景。
路上有信号的时候,冯尧连忙掏出手机,和璎珞微洽了一下,说明缘由。
这时,冯尧才看到手机上竟然有十几个未接电话,还有一封邮件。
等到冯尧来到璎珞家的时候,一家人都在等待着这个耳闻已久的“璎珞男朋友”。
可没想到,冯尧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狼狈模样。
璎珞的妈妈麦朵看见虽然经过简易包扎,但依然破衣烂衫,浑身血淋淋的冯尧也是大皱眉头。
不过,她还是下厨炖了一大锅胡萝卜羊肉汤,款待这位未来的准女婿。
反而是璎珞的爸爸莫卧儿先生很客气,连忙找来干净的衣衫,给冯尧换上。
一家人折腾到后半夜,困顿不堪,各自安歇不提。
……
夜已深。
冯尧悄悄地从沙发上坐起,拨通了电话。
电话刚刚振铃,一个急切的女人声音便迅速传来。
“罗特,你在哪儿呢?为什么手机老是没有信号?”
“萨拉,说来话长……就是,我突然兴致来了,去郊游了一番,结果掉悬崖下面去了。”
“我靠,你没事吧?”
“还行,其他没什么事吧?你是准备今晚training我,才打的电话,还是有其他事儿?”
“想什么呢?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今天的面试情况,到底如何了?你也不说一声?”
“问题不大,放心吧。”
“那就好。我希望明天能够见到完整的你。”
“ok,一定,一点都不会少。”
“你在和谁打电话?”
“一个妖精。”
“什么妖精?”
“会七十二变。”
“啊?那未必是妖精,也可能是个和尚。”
“我靠,有可能,那我也教教你,怎么样?”
看到偷偷下楼的璎珞,冯尧不由得有心说笑几句。
“等等吧,我说不定很快就接到理工学院的通知了,那时候,你要教我的东西多了。”
“倒也是……你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
“没有,只是还不熟悉。明天多表现表现。”
……
第二天一大早,沙发上朦朦胧胧的冯尧突然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所惊醒。
璎珞家的后院不小,有一大块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
莫卧儿先生和麦朵相向而坐,他们在美好的清晨中沉浸在冥想之中。
如果是以前,冯尧从来不会去注意这些所谓心灵瑜伽的东西,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他敏锐地感到一种强烈的有规律的磁场震动从后院传来。
这种磁场以璎珞的父母二人为圆心,向外层层辐射,墙壁、家具在这个磁场面前形同虚设,没有任何阻碍。
这种磁场射线十分纯正,和阿拉娜的那种诡异的感觉完全不同。
堂堂正正,正大光明,而且无往而不利,十分稳定。
冯尧登时就愣住了,璎珞的父母绝非一般人。
相比起来,自己就像一个野路子出身的。
除去所谓的天赋之外,他只是对磁场敏感而已,误打误撞,莽撞地尝试着乱七八糟的一切,从来没有进行过系统的训练。
要知道,所有的破绽无不和磁场有关。
璎珞这时穿戴整齐地从楼上走下,一边走一边跳,大声地说到:
“快起来,懒虫。”
璎珞压根没有朝后院的父母望上一眼,估计她已经见惯不怪,而且也从来不想去知晓父母的秘密。
他瞅着后院的异象,一努嘴低声问着璎珞。
“他们是在干什么?”
“哦,据说是一种灵渡瑜伽,也就是冥想来着,天天如此,风雨无阻。”
“……你会吗?”
“不会,他们想教我,我不愿意学……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感觉……有点意思。”
“看不出来,我做过一次,腿都麻了。集中不了心智,心里乱七八糟……对了,这和印度瑜伽不同,这还是当年那个救我命的彭先生传授的。”
“原来如此,竟然和祝由有关。”
原本冯尧还想一早就走的,现在看来他不能再着急忙慌地去干什么事了。
这种冥想,他一定要学会。
27end